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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二臣贼子》 80-90(第9/19页)
。”
皇上把话说到这份上,只要不是外族打到皇城根,多数人便会识相退下。
谁知苏禾执拗道:“陛下,确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赵晟话都懒得说了,哭丧一张脸扬手——说。
苏禾叉手深施一礼:“陛下,百姓笃信离火教之事,是否被越王事件推波助澜尚不好说,但无可否认,我大晋境内征工招兵困难已非一日,更甚,即便信安城有个越王,我南晋五十一州难不成有五十一个越王吗!”
言下之意:陛下,毛病就是你的,你少甩锅。
赵晟怒目圆睁。
群臣个个俯首垂肩,没人敢仰面视君。
好一会儿,赵晟才沉声道:“国丈何意?”
苏禾撩袍跪下:“陛下近日龙体欠安,为待来日还我南晋河清海晏,请陛下龙体为重,切勿过多牵念政务!”
话说完,一个头磕在地上。
话音落,又有七八名臣子商量好了似的出列跪下:“臣万死,恳求陛下龙体为重,勿念政务!”
赵晟一拍桌子:“大胆!你们……你们是要逼朕让权禅位么!”
苏禾跪在当殿正中,朗声道:“老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不能眼看陛下被史官写成荒唐帝王,更不能容陛下被后世戳着脊梁骨骂。往后哪怕陛下要臣自裁谢罪,臣也要为陛下扭转千古骂名!”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请陛下先将身体养好,而后自罪于天下,承认离火神君祠漫散的危害,彻底让事翻去一篇。”
赵晟要气成个皮球了,他突然明白了皇后反常的原因——好啊!原来她是看出父亲冲撞君王之意,却不明言提醒,真是父女同心!
“国丈先起来。”赵晟冷声道。
可苏禾和诸位臣子膝盖上像钉了钉子,跪着不动。
李爻早有断言,赵晟是一副死不认错的性子:他若说太阳是绿的,那太阳必是绿的,僵持到实在没了道理,宁可承认自己不分色彩,也得坚持自己看到的是绿色。
双方石像似的对峙当殿。
赵晟想甩袖子离开,晾着这些老不死的算了。但眼看人数不少,一众人里,不乏两朝老臣。
那些老头子平时走路都颤巍巍的,今日若跪出毛病来,往后他“仁君”的名声算彻底断送了。
事情逼迫到这般田地,他不得不念及景平提起的方法。
千万般不舍,只得向早先安排好的内侍庭都护打眼色。
都护得了指令,出列道:“陛下,臣有话说。”
赵晟示意他说。
都护道:“离火教起势是因豫妃娘娘,不能全部归咎于陛下。若无穆氏邀宠,在民间散布陛下是离火神君之论,事情便不会演变成今日局面……”
话未说完,苏禾骂道:“事到临头要把黑锅甩在女子头上吗,要不要脸!帝妃们居于深宫,如何散布言论?”
都护笑了一下:“苏大人,下官只是就事论事,豫妃娘娘身居深宫,又不是坐牢。更何况,嘉王侧妃与她是姐妹,曾居王府,若想帮姐姐做什么,易如反掌。眼下不如请豫妃娘娘和那侧妃娘子上殿,对峙之下便能分辨有否破绽。臣自请前去城郊将嘉王侧妃带来。”
皇上点头允了,没说话。
他几日前点拨过豫妃,为保自身,有的情当舍便该舍了。
从都城跑马去城郊,打来回约要一个时辰。
君臣只得在金殿上等着。
赵晟脑袋确实是疼得受不了了,向景平道:“贺爱卿,给朕行个针吧。”
景平上前,给赵晟把过脉,道:“陛下现在不宜行针,病灶冲头再以银针刺激,会头痛欲裂,微臣先为陛下压压穴位,缓解少许,撑到下朝吧。”
赵晟允了,景平便在他头上手上几处穴位压揉,赵晟舒服了些,合着眼睛仰在龙椅里。
时间溜过。
内侍庭都护登殿回事,他走时发扬蹈厉,回来时锤头丧气。
连个鬼影子都没带回来。
景平早知结果如此,面上平静,低声叫赵晟道:“陛下,都护大人回来了。”
说罢,他下御阶,站回自己的位置。
赵晟闻声睁眼,自语道:“朕居然睡着了,”他见一脸苦相的内侍庭都护,“怎么回事,人呢?”
督护支吾道:“回陛下,微臣到岳华庙时,穆氏已经不知所踪,与她一起不见的还有代主持无夷子。”
“什么!”赵晟一拍桌子,“桄榔“一声,吼道,“搜搜搜!给朕搜!画影图形,发到各州!”
都护领命,又犹豫道:“陛下……穆娘子留下一封信,微臣未曾拆开。”
景平暗笑,赵晟找人做局都不知找个机灵的。
这都护大人心眼太实了,信未看过就要当殿交付。
赵晟也一皱眉,但对方话已出口,他若说晚些时候再看,只怕立刻会有人要蹦出来代劳,还是自己看稳妥:“拿来朕看。”
信被蜡封着。
不知赵晟是急还是气,信封拆了好几次才拆开。信纸很薄,殷点的墨迹隐约透了纸张,从背面也能看见字迹。
赵晟看着信,好几次深吸气,涨红了脸,最后干脆将纸揉成一团,爆喝:“岂有此理,一派胡言!给朕把这刁妇抓回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这次,群臣没再念叨“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只是躬身垂手。
更甚,苏禾特别没有眼力价地又道:“臣恳请陛下养好了身子再从长计议。”
这话在赵晟听来无异于“你快哪凉快哪歇着去吧,位子让给能者居”,他“蹭”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不顾亲家情谊,指着苏禾的鼻子连说了三个“你”。
“朕休息?好啊,朕休息了政务谁理!你拥护谁?”他一指辰王,“他吗?”再一指太子,“还是要朕即刻禅位!”
苏禾还是那副模样:“老臣恳请陛下休养龙体。”
赵晟被他这蒸不熟煮不烂的韧劲气得要炸了,突然耳朵里“滋啦”一声尖鸣,紧跟着血气撞头。
他只来得及暗道不好,眼前便一黑,直接仰回龙椅里,后脑生生磕在椅背的祥云雕纹上。
樊星第一个急了:“贺大人!贺大人快来看看陛下!”
景平有预料。
他心下不急,面上也得万分着急,快步往御阶上跑,不经意在台阶上绊了一下,几乎是扑过去给赵晟把脉的。
跟着,他拿起御案上的信刀,在赵晟中指刺破,挤出血来。
“陛下急怒攻心,性命无忧,但……”景平顿了顿,“樊公公还是速将陛下挪回寝殿,传御医吧。”
景平说话时,樊星使了个心眼,将那被赵晟团成一团的信藏在袖子里,却被苏禾看了个清楚:“樊公公,为何私藏信件!”
他言罢两步上前,抢过信纸。
这下大伙儿都知道皇上到底气什么了:
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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