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臣贼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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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怒到极致,劈手夺过侍卫的刀,指着嘉王心口:“朕让你做个无忧王爷,是因为朕知道你性子暴烈,答应母后要好好照顾你!你却……你告诉朕,这一切都是旁人的算计,那人是谁?你说!只要你说!朕就信你!”

    嘉王垂眼看了看抵在心口的刀尖,眯着眼睛问:“这是真心话吗?你用刀指着我,到底是为了让我说你想听的,还是为了让我别说他们想听的?”他嗤笑着阖了阖眼,“演给谁看呢?”

    皇上低声问:“当年御书房里的先皇密诏,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嘉王摇了摇头,他不再理皇上,转向景平,笑道,“你想知道你太师叔身体为什么这样吗?”

    “赵昰!”皇上爆喝。

    第043章 刚柔

    嘉王对皇上的喝止充耳不闻, 别有深意地笑着看了一眼景平,向李爻道:“你擅离职守,一是知道皇上不会怪你, 二是仰仗先帝的承诺, ”他目光落在李爻腕间免死铁券熔的黑镯子上, “可你知道, 这上面挂的骨头圈是何物么?”

    不是先帝战马的腿骨吗?

    李爻疑惑,却面沉似水。

    嘉王看不出他心绪变化,仰头大笑:“喜怒不形于色?但我猜你不知道。李晏初你贱不贱, 他一年又一年也没毒……”

    赵晟陡然出手, 一把掐住赵昰的脖子,吼道:“你居心何在,是要毁了这份安定,毁了赵家江山吗!”

    他下手很重, 赵昰给掐得涨红了脸,狞笑着看他, 从嗓子眼挤出沙哑的音:“赵家江山……与我有什么关系?父皇说疼我,你也说疼我,可我只是你们用来彰显能力和优越感的废物……你们强大, 我就该心安理得当个废物么……”话说到这, 他眼神骤冷, 笃信皇兄单手掐不死他, 猛地一挣, 拼蛮力脱开颈间禁锢和左右侍卫的压制。

    但急乱生意外, 他重心不稳, 顾此失彼,也不知怎么跟皇上彼此拌蒜——

    下一刻, 刀由他前心穿入,背后冒尖,血珠子滴滴答答,自刀尖跳落跌在地上,又瞬间被地毯吸干。

    “你……”嘉王凝视着皇上,他想不明白怎会如此寸劲儿,他一定很疼。

    眨眼的功夫,冷汗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他脸上肌肉抽搐,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维持着狞笑把目光游移回景平身上:“贺景平……”他说话满是气音,“我知道你想查当年的事,你以为……杀你父母的……是羯人……”

    “太医!”皇上着急大喝,嗓子都破了音,“快叫太医来!五弟!五弟别说话了!”

    他的声音盖过了嘉王。

    嘉王还想说话,但他想说的事太多了,情急之下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哪件也没说清。他气若游丝,张嘴发不出声音,环视周围三人,带着不甘向后倒去。

    直到此时,他眼角依旧挂着冷笑,手从袖间摸出个不足巴掌大的扁匣子,直愣愣向皇上扔过去。

    匣子与范洪炸李爻那只极像,只是小了很多,李爻一见心都凉了。

    “护驾——”他大吼一声,同时扯住赵晟掩在身后,飞脚踢在那东西上,“景平!”

    话音未落,他回扑住不明所以的皇上。

    景平眼疾手快,夺过近前护卫的配刀,抽过去,那玩意被他一刀抡出殿门。

    “嘣——”一声爆响,震耳欲聋。

    阴雨连绵的天空恍如跳下了太阳,遽而燃得高亮,淡粉色的烟尘紧跟着漫散,不及被雨水全部压落,便已倒灌进文安殿。

    殿内人影窜动,“陛下”、“快护驾”的惊声四起。

    景平不负所托,李爻松一口气,刚要说话,便被粉尘扑进鼻腔。

    难忍的窒胀感顿时像爬虫窜向肺部。他只来得及说一句“陛下无恙”,就压不住咳嗽的冲动,狼狈又艰难地撑开身子,拿出面罩扣在脸上,狂咳嗽起来。

    赵晟被樊星和护卫们搀扶起来。

    景平冲到李爻身侧,见他窝在地上,急得大喊:“水!快拿水来压住烟尘!”

    可是一片混乱中,没人顾得上。

    景平情急,索性弯腰一抄,把人抱起来,几步冲出大殿,远离开那片粉蒙蒙、梦幻又可怕的地界。

    李爻咳得满脸涨红,好不容易缓上口气,艰难地道:“没……咳咳咳咳……没事……放我下来……咳咳咳……”

    “别逞强了好吗?”

    景平强忍着心疼,把已经被对方咳碎了的心勉强糊在一起,连责怪都不忍心大声。

    他强逼自己冷静,把糟乱暂时抛去脑后,对待瓷器似的把李爻端到檐廊的高台上坐好,想摸怀里的银针,却摸个空——见驾前针囊交给殿前护卫了。

    他只能帮李爻揉对应穴位止咳。

    雨淅淅沥沥,户外的空气很不错,烟尘没来得及扩得更开就被扑下去了。

    李爻稍微好些了,抬眼见景平急得脸色惨白,又强迫自己镇定,从头到脚写着“勉强”和“违和”。他笑着安慰他道:“你看……打雷下雨……咳咳……还是有好事的吧,简直是救了我的命。”

    这档口了,他居然还惦记着景平不喜雷雨。

    即便是转移视线的记挂,入景平耳朵,依旧让他瞬间酸了鼻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在说什么呀……”责备的语调一如既往柔得只剩心疼,“好受些了吗?”

    李爻肺里酸胀,压住内息缓缓深吸一口潮湿,觉得嘴里也不对——一股血腥味。

    他借着面罩的遮挡装得没事一样,咽了咽,缓声道:“好多了,回去吧,里面爆烟落了。”

    他跳下台子,迈腿要走,被景平拉住了。

    景平低着头,表情藏在阴影里,暗得看不清:“赵昰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身上的毒……是不是赵晟害的?”

    他声音嘶哑。

    李爻定声道:“不是。”

    景平骤然抬头,入眼是李爻遮了口鼻的银乌面罩,莫名残俊肃杀,独在眼睛里藏留着一丝柔和给他。他注视着点滴温柔,少有地恃宠追问道:“那赵昰为何那样说?你别骗我!”这些天景平也不眠不休,清隽的面庞挂着憔悴,眼睛里满是血丝,不知是激动还是怎的,眼眶都红了。

    李爻心里某处蓦地柔软了,鬼使神差地抬手,轻轻抹掉对方脸上恍如泪迹的雨水,浅声道:“怎么还哭了似的?真的不是,我没骗你。”

    景平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情惊得怔神,须臾分心,李爻已经转身走了。

    文安殿内,依旧略有朦胧,但焦呛味散了许多。

    嘉王的尸体还在地上,皇上失魂落魄坐在龙椅里。

    “微臣肺弱失仪,请陛下恕罪。”李爻行礼,不敢摘面罩。

    皇上没在意,木讷看着赵昰的尸体,眼睛里含着泪:“他……朕对他那么好,他算计朕!要杀了朕取而代之……到他死朕都想救他,可他却到死都要置朕于死地!”

    李爻俊秀的长眉微蹙起来,他总觉得这事逻辑不通,嘉王是为了皇位吗?和皇上同归于尽,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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