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男人不能当老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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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不清他说什么,主审黄推官却很懂得怎么戳他的肺管子,他深知这时候绝对不能涨曹贼的气焰,他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竟还敢如此张狂?你可知,今日能捉拿你归案,可全仰赖谢郎君见微知著,料事如神?”

    “你与他云泥之别,你怎么敢对他指指点点?还是从实招来,说说你与慈恩寺,还有笔架岭的私矿之间的牵连吧。”

    “你若不想说,本官自然也有法子。”黄推官道:“本官会将你押入大牢,再吩咐牢头每日都最后一个给你送饭,但也只送到你望得见、够不着的地方。等你哪天想开口说话了,就有饭吃了,不肯说就在牢里被活活饿死吧。”

    曹随之口中塞的破布被扯下,他睚眦欲裂,怪声怪气道:“黄大人就不怕审不出案子,就在推官的位子上做到死?……私挖铜矿,这铜矿运到何处,经了多少人的手,喂饱了多少朝中大臣的钱袋子,黄大人一点也查不出岂不是无能?”

    曹随之到现如今,竟然还在反过来激主审,看来他对身后之人很有信心。黄推官却不受他影响,闻言只有冷笑。

    “你简直蠢钝如猪啊!”黄推官故意激他:“本官方才便说了,谢郎君料事入神,你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就你这点本事还敢去做人蒙师,你误人子弟!”

    曹随之脸色一变,使劲咬在了后槽牙,喉咙中发出怪声。

    黄推官气定神闲地铺开卷宗,一个个念:“布政使司副使林禄、太府寺寺丞王勤冲、礼部侍郎钱常知、盐铁转运使赵元德……”

    “听说你虽没有功名在身,却很懂官场。那你且估量一番,本官查到这些人,是不是已经足够交差了?

    黄推官每多念出一个人的名字,曹随之的脸色便更白一分。

    黄推官神情严肃地将案卷合上放到一边,神情严肃道:“做人最忌讳蠢而不自知,只是你遇见不是笨学生,本官遇见的却是作奸犯科的蠢人。”

    “曹随之,现在你该交代了。”

    第62章 不当老婆62

    第六十二章

    黄大人这个通州府推官连日审讯一直未有进展, 心中一直又急又怒。他虽情绪上头,但是拿来对付曹随之倒是刚好。

    曹随之自视甚高,你捧着他, 他或许还看不起你。可偏偏是那种微妙的“恨铁不成钢你怎么竟蠢成这样”的语气,反而更能激到他。

    黄推官见曹随之态度有松动,便叫人提宴容姝一同上堂。

    正如先前霍靖川所说, 宴容姝虽说是个假的“王夫人”,可他深得曹随之信任, 知道曹随之与哪些朝中官员有往来并不难。

    ——更何况,她原本就是官家小姐,不是那种分不清衙门口朝哪开的无知妇孺。

    “竟是你招的?回答我,你回答我……”曹随之恶狠狠地看向宴容姝,冲她吼叫。

    然而这位曾经的华京贵女依旧挺直腰板, 在堂上跪下, 一眼也没看曹随之。在她看来, 曹随之一流的货色, 原本就不该被她放在眼里,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傲骨。

    她并非没有怀疑过为父亲翻案一事的真假, 可是人活着有点希望,总比没有希望更好些。

    她神情平静地伏倒跪地:“回大人, 小女情愿招供,小女家中留有曹随之贿赂朝廷官员的账册,请大人明察。”

    ……

    至此, 这一连串案件的关键证据终于出现。

    从谢柏峥发现那一张地下钱庄的借条开始, 整个案件就开始影影绰绰地徘徊在他身边, 从县试舞弊案开始,到笔架岭大火、望鹤楼爆炸, 这一桩历经二十多天,伤及几十人性命的大案总算要终结,这所有的一切终于要有一个终结。

    宴容姝提供的账册虽只有近一年多,但其牵涉范围之广,涉及朝廷官员之多,令人瞠目结舌。从笔架岭的铜矿开始,他们织造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利益网络,除了私自开采铜矿、私卖度牒以外,还有些更上不了台面的生意,慈恩寺救出的四位盲女就在此列。

    ——她们是盲妓,有些是天生的耳盲,有些却是人为致使的,喜好狎妓的本就没多少正经人,这其中有些喜好格外异于常人的,便催生出了这种罪恶的交易。

    慈恩寺借佛门之地,用这些女子的身体作饵行贿的同时,原本该吃斋念佛的和尚也会自行享用,更有借教义之名哄骗无辜女子的无耻行径。

    更有为维持铜矿运转,而涉及的人口买卖、强迫他人下矿做工等等犯罪事实,不一而足。长安县的衙役,还有锦衣卫们连日走访、调查,将抓获的僧人及矿工们按照犯罪程度轻重登记造册,而另一边则是需要将晏容姝提供的账册分门别类地整理出名单,再将涉及的朝廷官员名录一一整理出来。

    谢柏峥拿到最终的名单时,刚好是天快亮的时候。

    霍靖川看着他这一笔练得还是不大成体统的字,提笔重新誊抄了一遍。谢柏峥已经有些困,他单手撑着看霍靖川写字,语气轻软地说:“我一看到信,就知道是你的字。”

    霍靖川听他提起那封信,连日里与杀人越货的犯人们打交道而显得有些凌厉的眉眼也跟着柔和下来,与谢柏峥道:“我当时腿还伤着,身不能至,所以只能给你写封信报平安。只怕你认不出我的字,还特地叫人找来了落花笺,那梨花落到你手心了么?”

    谢柏峥很困地点点头,“嗯,可惜梨花的季节快过去了,庆王殿下还没有舞剑给我看。”

    “回京城,我定叫人找一枝盛开的梨花,届时再为你卖艺罢。”庆王殿下无奈地拿着笔,“你再这样看着我,就非礼你了。”

    谢柏峥听话地坐好了,低头继续看曹随之的供词。

    霍靖川的视线也跟过来,盯着人看了一会,又一本正经似的:“你对曹随之的供词有怀疑,是觉得还有不实之处?”

    谢柏峥轻轻摇头:“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他或许真话没说全,不详不尽。他未必撒谎了,可他应当还有保留。”

    至少他身后是否还有更具权势的保护伞,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霍靖川闻言,笑了笑,放下笔。他伸手抚着谢柏峥的下颌,轻轻把心上人的视线挪过来,“王妃的忧心很对,可是为这案子你已经劳累这么多天,先暂且歇歇吧。”

    谢柏峥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不用担心?

    霍靖川解释:“这样的大案,待发回京城,皇兄会令九卿与三法司再审。若这还不够,还有文华殿前的朝审在等着,届时他究竟是何底细,会查得更清楚。你放心,到了京城也有我亲自盯着,贼人伤了你,本王岂会轻易放过?”

    谢柏峥心下稍安,总算不看卷宗了。外头已经有些晨曦微光,他就着桌案趴着,小声地说:“那我睡一会。”

    霍靖川把人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十分无理地要求:“你靠着我睡,行吗?”

    谢柏峥:“……”

    那好吧,既然他这样盛情邀请。

    于是谢柏峥靠在霍靖川腿上睡着了,他这几天累坏了,睡得半刻都没有犹豫。霍靖川怕吵到他,一点都不敢挪动。

    他手中的笔重新拿起来,却没心思写字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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