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3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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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大雪扑面,他的眉梢鬓角都是乱雪,脸容苍俊,唇色薄如寒冰,脊背线条刚劲峭拔。

    但那万军从中的一点人影实在太渺小。

    云越注意到风雪中长时间瞄准使得他的手臂微微颤抖,勾弦的手指勒得生疼,虚汗已经浸透了战袍后背。

    机会只有一次!

    就在赫连因纵马回头的刹那,萧暥瞳孔间精光乍现,手指轻轻一放,破甲箭如一道长虹贯出,穿越峡谷呼啸而去。

    赫连因猛然见眼前一道寒光射来,颈间一凉,一股劲力穿透了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坐下战马受惊,嘶鸣着人立而起。

    他翻滚下马背倒在了雪地里,喉间贯穿着一支长箭,尾翼的白翎在风雪中尤自震颤。

    见主将倒地,周围的北狄军队顿时做鸟兽散。

    此役,王庭主力被歼,乌赫被擒,赫连因、穆硕被杀,大仇已报,后患已除。

    从此,中原无忧。

    萧暥忽然感到心头一松,浑身的疲惫便如潮水涌了上来,他刚想以巨弓擎地勉力支撑,可冻僵的手中天狼弓已颓然落下。

    “主公!”云越一把上前抱住了他。

    晶莹的雪花落在他垂落的长睫上,他终是倒在了云越怀里。

    ***

    当天,陈英率军扫荡了北狄残部,到了傍晚,大军驻扎在北狄王庭。

    维丹战战兢兢坐在单于王座上,武帝简单地宣布他为将来的大单于后,便快步出帐,问陈英道:“萧暥还没回来?”

    陈英躬身道:“末将不知。”

    皇帝眉头紧蹙,莫非趁机跑了?

    “找!派出羽林,给朕去找!”

    “是!”

    ***

    萧暥昏睡了整整三天。

    纪夫子搭着腕脉愁眉不展:“风雪严寒,更兼心力尽瘁,以往全凭将军意志支撑,一旦心愿已了,平时被他强压下去的伤病寒毒就一并席卷而来,怕已是药石难医啊。”

    “那我带他去青帝城,那里温暖!”云越抹了把眼睛,红着眼眶道。

    纪夫子摇头,“萧将军的身体经不起车马颠簸了。”

    ……

    不去青帝城,可以留在草原。 春来雪融,天气和暖,青绿原野上到处都是潺潺溪水。

    云越选在一片宁静的湖边搭建了毡帐,种上了花草菜蔬,还养了几头羊,每天让萧暥喝上新鲜的羊奶。

    日子平静如流水,萧暥渐渐忘记了那些刀光剑影的日子,也忘记了那些暗流汹涌的过往。

    草原很好,他不想再回京城,不想再回那龙争虎斗之地。

    这里虽不比江南烟雨杏花,但也有天苍苍,野茫茫的辽阔,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乐趣。

    转眼就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春和景明,湖边波澜不惊。

    草原民风豪放,不少青年男女在湖边约会,在湖水间嬉戏,放歌。

    在中原,这时正是百花节。

    云越在毡房边种的芍药也开了,花团锦簇。

    萧暥躺在靠榻上闻着花香,晒着太阳。 三五个孩子围着他,听他讲故事。

    他淡望着白云悠悠的蓝天,闲说起那些金戈铁马的往事,仿佛风一吹,就吹散了。

    “哥哥,你在看什么?” 一个孩子问。

    “大雁。” 他仰头轻轻道, “回来了。”

    “我知道,春来大雁北归!”

    “它们是从江南来的吗?”

    “也许吧。”

    “江南远吗?”

    “远。”

    “江南有什么?”

    “有青青荠麦,灼灼桃花。” 他似乎漫不经心地想着,“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十年旧约如梦……

    云越喂了马劈了柴浇完菜,一身的汗,在湖边提了桶水,去毡房后冲个澡,换了身清爽的衣裳。

    萧暥总是笑话他脸皮薄放不开,草原风俗豪放,不论男女都在湖水里洗浴,以天为穹庐,以地为汤池,还放言,如果换是以往,他就到湖边洗凉水澡,说不定还有热情奔放的草原姑娘看上他。

    说得云越脸红心跳,都不敢看他眼神。

    茶炉微沸声打断了云越的思绪,他倒了热腾腾的奶茶,配上香甜的糕点,见帐篷边芍药怒放,又忍不住悄悄摘取一支,似不经意般放在盛茶点的漆盘里作为点缀。

    以寄春色芳华,以许暗藏情思。

    他托着漆盘向湖边走去,心中颇有些忐忑,花还没送出去,两颊已悄然浮上红霞。

    也不知道主公看不看得出来?

    “哥哥,哥哥……”一个孩子摇着萧暥的手,“故事还没讲完。”

    湖畔云霞漫天,他娴静地垂着如羽长睫,湖岸吹来的微风拂动他鬓角的发。

    不远处传来青年男女的对歌声……

    云越平静地把漆盘放在靠榻边,“哥哥累了,睡着了,你们回去吧。”

    他轻声说,像是怕吵到他休息。又将盘子里的糕点分给孩子们。

    送走了孩子们,湖边已是斜阳悠悠。

    云越静静地在他身边蹲下身,握住他已冰冷的手,低下头,脸颊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

    “我在这里,年年陪你看北雁南归。”

    ***

    大帐中,皇帝眼底渗着血丝,用力攥紧拳,仍无可挽回那凄艳的靡荼花在掌中迅速枯萎凋零化烟扬尘。

    他指节紧绷经脉凸起,想要拼尽全力抓紧什么。但执掌天下的手,终留不住世间最倾艳的花。

    日暮稀薄的夕光下,坐拥四海,君临天下都不过是一时错觉。自始至终,他还是那个宫墙琉瓦下杏花疏影间,追逐着那人脚步的少年。

    只是倾尽一生,他都永远追不上那人的脚步了。

    风中隐隐回响着铮铮琴音。如号角齐鸣,如铿锵战歌。

    一曲绝响,花落人亡。在苍莽无际的草原上,他永守帝国的边陲。

    皇帝不知道萧暥归葬何处,便开始南征北战——只要是那人马蹄踏过之处,皆是大雍疆土。

    此后十年,大漠南北千里草场全部纳入大雍版图,武帝迁徙百万人戍边。尤其是要求京中田产超过千亩以上的豪强们,统统举家搬到新建的沧州城去。

    他喜欢热闹,就让他们都去陪他。让塞北也热热闹闹的犹如京城。

    ……

    三十年后,云越已经两鬓霜华,他依旧住在草原。

    没有胡马叩边,没有衣冠南渡。

    中原稳固,山河安宁,而他守着他,白头偕老。

    此生心愿足矣。

    这一世最后,云越终于带他走了,再没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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