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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猫傲天》 80-90(第3/18页)
没有,至少从食指的温度便能感知。
玉人般的仙尊最终还是被染上了情与欲,融化了寒凉,使其与寻常人更近一步。
“到此为止。”岑羡云与谢陵游懵懂不解的眼神对上,“我们还有很多正事要做,对么?”
我们。
简单的两个字在心头炸开,让谢陵游心间发颤,他仿佛吃下了迷魂药,头昏眼花,只知道听从面前之人的指令。
岑羡云瞧着小猫云里雾里的模样,猜测大概现在叫谢陵游去做什么他都愿意。他习惯性地抬手揉了揉谢陵游的脑袋,眼含笑意:“还是说你很喜欢这身衣裳?”
这身衣裳……
谢陵游微微有些走神,眼睛顺着岑羡云的目光一点点下滑,落在女子的罗裙上,他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的是新娘的衣裳。
躺在床上时,这样的服饰大概是某种情趣,可若是要这样出去,谢陵游自问自己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瞧着小猫方才褪去红色的面颊重新变回煮熟的虾皮似的颜色,和红色的衣衫很是相配。
“那走吧。”岑羡云从床上散乱的发髻中随意挑了根没那么夸张的簪子,拢起谢陵游茂密而柔顺的长发将发簪插入其中,挽起了散乱的青丝。他没给谢陵游开口的机会,握住他的手往外走。
谢陵游被迫跟上师尊的步伐,目不转睛地盯着斜前方交握的双手。
新娘喜服的袖子宽大,垂下来时盖住了他大半只手,这般衬托起来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女子娇小玲珑之感,理智与羞耻让他想要挣脱,去换身合适的衣裳再出来,但情感又让他舍不得放手。他就这样迟疑着,眼睁睁瞧见师尊推开了木门。
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明明他们在屋内不超过两三个时辰,但木门打造的门扉却像是在短短时间内经历了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变迁,陈旧的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灰尘随着门扉的移动而扑簌簌的落下,又被无形的灵力隔开,最终洋洋洒洒的落在地面上。
屋外漆黑一片,至深的黑暗不似夜幕降临带来的天光暗淡,更像是双眼被厚重且不透光的黑布笼罩,抬首望去,什么也瞧不见。
黑暗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岑羡云随口问道,如果能作弊,他自然乐意少少使用下脑子。
听到声音,谢陵游这才抬起眼飞快地瞥了一眼外头至深的黑暗,他的心思不在上面,即便配合着往外看了,大脑也没有任何思考的痕迹,张嘴发出意义不明的轻哼:“嗯?”
其实穿着这样的衣裳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想,最好是在那只花孔雀面前去好好走一圈,让花孔雀知道师尊是他的,少在师尊面前开屏。
这么一想,那点微薄的耻意瞬间烟消云散,他用力回握住师尊的手,仿佛只要抓得足够紧就能够永远不分离。
没有从谢陵游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岑羡云也没有半点不悦,他的眸光投入更深处的黑暗,试图捕捉其中作乱的阴影。
木屋内部微弱的烛火轻轻跳跃,看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在它的放光发热下,木屋成了黑暗中唯一的两点,像是广袤大海上的一夜扁舟,飘摇着找不到归途。
白日里碎碎念的人,无时无刻存在的窥视目光通通消失不见,就连他走过的道路,所见的房屋也没了踪影。
就连戚百风与戚予忆也没有了踪迹,明明他在将戚予忆交还给戚百风的时候特意留下了灵力印记。
岑羡云不认为小世界中有什么能够逃过他神识的扫视,也不认为有什么东西能够抹除掉他留下的灵力印记而不被他察觉——戚百风也不行。
“魔界的气息。”谢陵游的注意力终于从师尊的身上拉了回来,从岑羡云的肩头看向外面的黑暗,“啊,大概是有东西知道自己要输了,所以极其败坏的开始玩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了。”
如果主神能够在小世界中开口说话,它八成要破口大骂: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系统,一个仗着切片多不怕惩罚屡次打破规则的气运之子,相比之下,它就玩了些小手段,怎么也算不上气急败坏吧!
可惜无论是岑羡云还是谢陵游都听不见主神的愤怒感慨,唯一能够充作传话筒的系统701还自主关了机,默默地呼呼大睡——毕竟除了休眠,它实在找不到别的控制自己少说话的方法。
“魔界宽广,近乎是上界与下界的双倍,但供给生灵居住的区域却不过十座城池,就是因为一种名为噬魔的邪祟存在。”
“它们没有固定的形体,如同初晨将起时的薄雾,引诱生灵走入其中,成为雾气包裹下的傀儡。”
谢陵游望着面前的黑暗,不知想起了什么,不起波澜的脸上划过浅淡的厌烦:“很讨厌的东西。”
它们的存在无法被根除,就像他方才所说,噬魔的雾气就像是初晨将起时的雾气,等到天光大亮之际,便会消散,但在第二个日出之前又会重新汇聚。
“魔界十城,虽然构筑起能够将噬魔阻隔在外的阵法,却还是不可避免的会受到侵蚀,也因此魔界中的人大多嗜血残暴,修为越高深之人越容易走火入魔。”
烛光越发黯淡了,羸弱的火光落在谢陵游完美无瑕的面庞上,岑羡云抬手捧起他的脸:“想起什么伤心事了么?”
“已经……”陈旧的回忆戛然而止,他正正巧撞进了师尊清亮的眼睛,脑海控制不住的回响起那个“东西”说过的话:
——你们人不是认为构筑一个人的完整部分是他的经历吗?你认为失去记忆的他还是他吗?
——他的心软不是因为你本身有多么特殊,而是因为你是第一个,多少任务者在初入快穿局的时候都有着一副慈悲心肠,他们都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什么,但最终的结局……不过都是变成另外一种“机械”而已。
——气运之子,你真的要和我赌吗?
其实……这么多年的等待,他也产生过怀疑的吧?
毕竟就连他自己,不也只能将自己切割成无数份才能够在师尊面前保持住最初的模样吗?
但是现在,所有的怀疑如烟云般散去,没有任何一次比现在更加清楚,师尊就是师尊,无论过去多久,都是他所等待的人。
谢陵游扬起笑脸,阴霾从他的眼中散去:“已经过去了。”
烛火摇曳,阴影闪烁,本该可怖的气氛,却因为身侧有人陪伴而无所可惧。
岑羡云心中微动,蓦得有些后悔。
此处虽然有些简陋,但洞房花烛夜,好像也未尝不可。
岑羡云放下手,寒霜在他手中凝聚,眨眼间便凝聚成一柄长剑,剑光凌冽,直冲云霄,他望向至深的黑暗,“怕黑吗?”
谢陵游摇了摇头,手握的更紧。
寒霜之剑无功而返,悬在不远处照亮方寸之地,淮骆镇欣欣向荣的假象褪去,暴露出腐朽陈旧的真面目,仅从眼前可见的区域,岑羡云便知道他们已经回到了真正踏入的淮骆镇。
只是不知道戚百风和戚予忆去了哪里。
那父子二人的修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岑羡云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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