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离开后他们后悔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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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寻春握上去。

    宴青川的车也停在负二楼,他怕现在下去遇到席余馥,提议说:“要不要逛逛?”

    郁寻春轻轻点头:“好。”

    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出剧院。

    剧院位于A市中心城区的中部,地处繁华,道路两旁高楼林立,霓虹流光溢彩。

    时常有结伴的路人和他们擦肩而过。

    放在平时,郁寻春早就松开宴青川了。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半晌才移开视线:“宴青川。”

    “嗯?”宴青川侧目。

    郁寻春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就是你调查我妈的事。”

    宴青川也静了一秒,而后问道:“你介意吗?”

    郁寻春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你说的我都不知道。”

    长这么大,郁寻春从没见过外祖一家,甚至他根本没听席余馥提起过。

    宴青川说的那些,他更是不知道。

    席余馥对他的说辞是因为他才放弃大提琴的。

    郁寻春突然发现,二十多年来,他对席余馥的了解都来自她单方面的信息灌输。

    宴青川没有第一时间接郁寻春的话,他在犹豫。

    郁寻春心很软,像块软绵绵的棉花糖一样,他担心如果郁寻春知道席余馥的过去,会更放不下她。

    说到底,那是生养他的妈妈。

    即使原生家庭的伤再痛,很多小孩也是想要竭力拯救母亲的。

    但对于已经自成一套逻辑的家长来说,他们不仅会砍断小孩伸来的手,还会紧紧缠着他,企图将他拖进深渊。

    宴青川不想看到那一幕。

    他一直没说话,郁寻春有些奇怪:“宴青川?”

    “听我家老头说,你偷偷在他面前叫我阿宴?”

    “我没……”

    “真的没有?”

    郁寻春不吱声了。

    “哦,你背着我就是‘阿宴’,当着我的面就只会‘宴青川’‘宴青川’。”宴青川哼哼。

    郁寻春沉默着不说话,耳根悄悄在发从中发烫。

    “你不要转移话题,这和我们现在说的事又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叫声阿宴来听听,我或许就会告诉你呢。”

    郁寻春紧抿着唇,有些难以开口。

    背对宴青川的时候,用阿宴来代指他,他说得非常顺口。

    但面对宴青川时,这两个过分亲密的字,却很难说口。

    宴青川在为难他。

    宴青川确实在为难他。

    他希望郁寻春像平时那样,恼羞成怒地甩开他的手说“不想说拉倒”。

    然后插科打诨将这一篇翻过去。

    虽然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如果郁寻春好奇想知道,迟早还会问他,而宴青川也不能说永远都不告诉他。

    但他想等郁寻春状态更好一些的时候,再谈这件事。

    郁寻春默了很久,宴青川状似耐心地等着,两人不知不觉走出去很远,穿过街道,到了江边。

    风轻轻翻动着二者的衣摆,郁寻春转头看向宴青川:“阿宴,你在担心什么?”

    宴青川一愣,随即失笑。

    笑里有几分意外和无奈:“寻寻,你有时候……”

    他一时词穷,见郁寻春认真等着他的后话,贴上去蹭了又蹭:“特别可爱。”

    很多时候,宴青川都下意识将郁寻春放在了被保护者的位置。

    因为觉得他脆弱又易碎,不想再看到他被伤害。

    越喜欢他,越是想要替他遮风挡雨。

    但他忘了,郁寻春能从那样的沼地里挣扎出来,他不是应该护在温室里的花。

    他就像他的名字,一直在寻找和奔赴春天。

    郁寻春推他:“你别转移话题。”

    “就像你听到的那样,你的舅舅是指挥家,你的祖父和大姨都是钢琴家。”宴青川说,“而你妈妈,既是第二个孩子又是其中天赋最平庸的那个。”

    席余馥是家中最被忽视,又最被打压的那一个。

    她既比不上姐姐,也追不上弟弟,一直生活在被比较的压抑中。父亲不对她抱有任何期望,肯定和赞许永远也轮不到她。

    就算她没日没夜地刻苦练琴,也会很快被人超越。

    即使努力成为乐团首席,她也没多开心,因为她的姐姐在她这个年龄已经进行了多场全球巡演。

    她的弟弟也早就名声在外。

    只有她还会为了一个地方首席的头衔沾沾自喜,所以她笑不出来。

    席余馥就是在成为大提琴首席那年,遇到郁沛的。

    郁沛的追求和体贴,让从未体会过温暖和爱的席余馥快速沉溺。

    她很快怀了孕,而怀孕给了她恰到的松懈练琴的理由。

    但事实证明,郁沛并不是良人。

    他从一开始接近席余馥,就抱有不纯的目的。

    她难产命悬一线时,他正和别的女人欢庆另一个生命的到来。

    席余馥的前半生是失败的,她以为自己得到了救赎,向往着美好的新生时,现实再次残忍地给了她一巴掌。

    她选错了人,她又失败了。

    但席余馥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失败。

    她需要有一个载体,来承接她所有的怒火和不甘。

    而那个载体,就是郁寻春。

    她用怀孕生子来逃避自己的普通和平庸,她将所有问题都归结到无辜的郁寻春身上,以此来逃避自己再次的失败。

    她要郁寻春比所有人都优秀,来证明自己是对的。

    席余馥将曾经自己所遭遇的那一套,原封不动地复刻到了郁寻春身上。

    很难说这么多年下来,在她日复一日地强调她为郁寻春的付出,她为他放弃前途大好的事业和走进失败婚姻这一谎言,是不是连她自己也坚信不疑。

    宴青川搂着郁寻春的肩,同他站在江边。

    掌心落在郁寻春头顶:“在血缘和爱人这两类亲密关系里,席女士都是被掌控的那个,而成为你妈妈,是她第一次拥有了支配的权力。”

    权力会让人迷失。

    也会让人忘记伤痛。

    郁寻春趴在护栏上,静静看着江面:“因为她没有感受过爱,所以她不知道怎么爱我。”

    “你觉得她爱你吗?”

    游艇从江面驶过,水波层层散开,郁寻春安静许久,不太确定:“爱过吧?”

    至少小时候,他们关系还没恶化到如此程度时。

    席余馥也有对他很好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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