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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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但还是答:“因为她最适合,而且她有意愿。”

    “可是这次去门店实习,产品考核的最高分是我,不是蓝猫。”洛希说。

    吉霄听不懂年轻女人的意思:“所以呢?”

    “所以我想问,如果我说我现在愿意去杭州,还能不能改变人选?”

    真出奇。这又算不上什么美差,而且之前问意愿的时候,洛希明明很不屑,还说清明假她自己有安排,一点也不想为公司加班。

    “人选不会变,”吉霄直接说,“确定就是蓝猫了。”

    “为什么?”洛希不忿,“就因为你昨晚发了名单,不想改掉?”

    “不是,”吉霄再纠正她一次,“因为我说了,她是最适合的。”

    “可是笔试分数明明是我更高。”

    “我什么说了要按产品考核的分数来选?”吉霄反问她,“而且门店表现又不是只看笔试成绩,还要看日常在店里的实际操作,和店长的评价。”

    听到“实际操作”和“店长评价”,洛希不说话了。但她又换了个角度自我推销:“那么对西湖龙井的理解呢?”她说,“我外婆是杭州人,最喜欢喝龙井。而且我家里原本就有,我喝过,我了解。还有你给的那些资料,我都背好了,不信你抽查!”

    吉霄不提方知雨对茶有多熟悉,只说:“我不会抽。”

    “为什么?”

    “因为时间过了,”吉霄说,“洛希,之前我问意愿的时候,你分明没举手吧。眼看就要出发了,你现在来申请?真正原因是什么?”

    洛希被问及重点,瞬间露怯,硬着头皮找理由:“……因为我讨厌输……及时雨,且不论去与不去,你起码给我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吧。你抽问我,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吉霄黑着脸打断她:“我再说一次,事情已经定了。过期不候。没其他事我先走了,你也知道我最近赶时间。”

    说完这句她起身。见她这样,女人急切起来,不经头脑地就开口:

    “蓝猫是怎么进烟雨的,你知道吗?她为什么那么争取去杭州,你又知道吗?你真的觉得她有实力?”

    吉霄停住。

    “她只是为了私心!”

    私心,这个词可真厉害。吉霄不禁回头俯视仍坐着的洛希,问她:“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私心,来争取一个你原本觉得连手都不值得你举一下的差事?”

    “我……只是为了公司着想,”洛希磕磕绊绊地答,“我们不说学识,就形象来说,对外争取合作方,不也该是我更适合吗?蓝猫平时妆都不化,打扮得又……”好歹把“土气”两个字收嘴里,洛希换种说法,“又像个中学生,她那样子去接待重要的合作伙伴,真的适合?”

    “如果你认真看了我给的资料,就不会觉得这次去不化妆有什么问题。而且既然你知道蓝猫怎么进来,不妨再去跟那个人打听一下,蓝猫来之前是做什么的。”吉霄说,“最后,我真心希望你用同样的热情,去完成你交给我的月度计划。这样今后要是再有可以满足你私心的工作机会时,你才不会错过。”

    吉霄说完这些头也不回地出会议室。但现在她重新分析这个插曲,再结合刚才铃兰的抱怨,令她很难不去联系从小叶那里听来的关于谭野的传闻,说他往公司里安排了人,今年秋招进来的。

    吉霄看着远处的谭野,满心厌恶,却还是打算把这种猜测永远埋心里,并且希望它就这么腐烂——

    千万别变成真相。

    暗忖至此,又被她想起一个一直想核实的问题。明知不合适,还是问铃兰:

    “说起来,蓝猫的父母是不是跟梅姐和谭先生都相熟?”

    铃兰听到这一问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答她不太清楚。接着生硬地跟她说,离杨喜回来还有段时间,要不要你也去休息一下,打个小盹?

    吉霄拾级而下,答也好。但她离开后去往的方向却根本不朝着她和方知雨的房间。

    等到走出走廊,她仍在揣摩铃兰的态度:梅姐的事她作为妹妹怎么可能不清楚?为什么那么紧张?或许就连谭野让方知雨准备假简历,铃兰也是知情的?

    她对方知雨,好像始终少那么些了解。

    又想起午餐前。从工作室刚回住处时,方知雨终于愿意处理她身上的摔伤。见她翘着手肘不太方便的样子,吉霄过去帮手。

    一边上药一边聊了阵天。方知雨首要问她的竟然是刚才在工作室里,她有没有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对制茶人有没有失敬。

    吉霄说没有,还夸她问的问题专业。但停留片刻后,她还是对方知雨直接说出心中不快:

    “非要说失敬,那也是杨先生对你失敬。谈茶就谈茶,不该问你的家事。”

    方知雨本人倒是无所谓:“明明是我先跟人提及的,说我家欠债。”

    “那也该就在那里就停止啊。”吉霄说,“他倒好,非要问清楚是什么病。”

    这么说完,就觉得自己不该提这个。担心方知雨因此不好受,对方却在她眼前笑开:

    “问了又怎么样,我又不会少一块肉。而且杨先生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故意的。”

    见她仍不说话,方知雨又说:“我家的事以前还上过新闻呢。”

    吉霄奇怪,终于又开口问她:“为什么上新闻?”

    “村上给我介绍的记者,”方知雨答得坦然,“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报道出来、有人关注,我才能筹到更多的钱。”

    吉霄听得满心叹息。

    她觉得别人不该问,那么她自己呢?在新部门面谈那时,振振有词质问方知雨的不就是她?那个时候她问方知雨,为什么不读下去。经济有限?那可以申请补助啊,政府政策了解过吗?父母呢?亲戚呢?为什么不去借钱?……

    是,她当时也不知情,但她凭什么高高在上地觉得别人不知道要去做这些事?

    方知雨不读书,难道是因为她不想?

    之前送方知雨回家也是。方知雨说,两年没回过老家。问她想家吗?她答不。

    那个时候,她还暗自觉得这女人真是打从心底的冷漠——

    再无欲无求,也不该是这样的。

    然而现在看回去。“不想”这两个字说明什么?如果生病的人还在,茶田还在,方知雨或许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宁城。她之所以一个人远离故乡、来到这里,原因或许简单得近乎残忍:

    因为在故乡,已经没有谁等待她了。

    她向来自诩自己多会洞察人心,结果对自以为研究得最透彻这一位,她真的了解吗?

    就是这时,吉霄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拿出手机,在搜索栏里输入“方知雨”、“渐冻症”。想了想,又加上她老家的地名,果然被她轻易地就搜到方知雨口中那些新闻报道:

    报道里把来龙去脉写得清清楚楚,谁得了什么病,有什么症状,为什么令女儿读不了大学,又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确诊……

    所以上次她来杭州是高中时代,陪她妈妈看病。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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