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的她: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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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的浆糊。

    她看着黎晗影的嘴唇一张一合, 听觉神经却因为过度震惊, 无法接收到具体的内容。

    失态的情绪即将从双眼蔓延到脸部的每一块肌肉之间, 矛盾的念头在心底发酵, 致使她既想抓着黎晗影质问突然来到这里的目的, 又想因为各种意义上的心虚拔腿逃跑。

    然而记者不停按下快门的灯光晃过眼睛,提醒着施愿目前的微妙处境, 她将双手背到身后,顶端修成椭圆状的美甲用力掐入掌心,疼痛才阻止了心态的进一步崩坏。

    黎家的家务事只能关起门来说。

    在公众和外界面前,无论如何,都要维持虚假的和睦。

    自小刻入脑海的教条在这一秒发挥作用,施愿的笑容终于勉强挂了起来。她像是被相机定格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站在姿态从容的黎晗影旁边, 祈祷着漫长的两分钟赶紧过去。

    好在上帝似乎听见了她真诚的祷告,在黎晗影回答完毕尖刻的问题之后,那位咄咄逼人的年轻女记者退回到人群后方——红毯外又响起从远而近的脚步声,下一位宾客即将到来。

    黎晗影理所当然地取代路嘉易男伴的位置,朝施愿伸出相邀离开的手:“愿愿,问答环节已经结束了,其他嘉宾马上就要到来,我们走吧?”

    那样温和的嗓音, 有一刹那,施愿只以为彼此之间从未有过已成定局的龃龉。

    她被动地放任黎晗影牵起自己的手, 路嘉易则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

    麻痹过半的感知倏忽尽数上涌,细小的肌肤颗粒浮现在四肢后颈,她感觉到不寒而栗。

    走了十几步,避开媒体和聚光灯。

    他们也得以留出对话的空隙。

    黎晗影默不作声转过头去,用眼神示意路嘉易退远,才带着如同春风一般的神色,看向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愿愿,让你一个人在国内久等了,我终于处理完所有的事情赶回来了。”

    施愿使力挣开他的手,唇边维持着做给外界看的弧度,极轻的语气却难掩戒备疏离:“我听说二哥在意大利带队比赛,拿到好名次后马上就要荣升副教授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来?”

    黎晗影闪烁的眸光配合着越发上扬的笑容,像是听到了一个离奇又拙劣的笑话:“带队比赛、荣升副教授——哈,这些事都是谁告诉给你的?大哥吗,还是阿烈?”

    施愿没有回答。

    她的耳畔再次涌入沸腾起来的媒体们,对于下一位新到场嘉宾的采访声。

    快门起落的动静咔咔一通乱响,加之放在这些问题前面的称呼是“黎董”——施愿想不出整个赫海市拥有这个特殊头衔,且能够被聚光灯这么狂热追随的,除了黎向衡还有谁。

    为了纪念意外早逝的父亲,黎向衡迟迟没有搬进黎氏大厦顶端的主席办公室。

    集团总裁岗位的任命又迟迟未下,自黎向衡身边的两位行政助理起,到所有够资格在他眼前露面的高层和员工,都在心照不宣地沿循旧日的称谓,唤他为“黎总”。

    唯有不知晓内情的外人,才会按照他实际拥有的权力和地位来称呼。

    施愿前行的脚步微顿,内心对于黎晗影的抗拒,叫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干脆等黎向衡上来。

    黎晗影却不由分说再次拉住了她的手,以一种堪称可怕的力道拉着她朝晚宴主会场走去。

    “痛死我了,黎晗影,你干什么?!”

    柔嫩的肌肤被大掌裹挟,收紧的力度简直要握碎她的骨骼。

    疼痛之下,施愿变了脸。

    “看样子,愿愿似乎很不欢迎哥哥回来——”

    “要在这里跟我吵架吗?”

    黎晗影人高腿长,迈的脚步也大,相较施愿的快走接近小跑,他的姿态如同闲庭信步。

    似有若无的威胁萦绕在他的话音之间。

    施愿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手腕持续的痛楚催化着她惊恼演变的怒意。

    可偏偏黎晗影又用一句话刺中了她的软肋,“要吵架还是要怎样,都可以,这么大的慈善晚宴,哥哥不介意一起跟愿愿上报纸丢脸。”

    自打黎晗影出现,她已经不指望能从这场晚宴中收获多少好心情。

    只要不出糗就是最后的底线。

    也正因为如此,黎晗影将“上报纸”三个字化作一根针,扎破了她这只逐渐膨胀的气球。

    再忍忍就好了。

    到了主会场,每个人的座次都有不同的划分,她身边没有安排黎晗影的位置。

    就能够彻底远离。

    无可奈何,施愿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她紧绷的背脊颓靡下来,妥协地被黎晗影拉着向前。

    ……

    不幸了一个晚上,事情发展的轨迹,终于有那么一样符合施愿的幻想。

    进入慈善晚宴的主会场后,黎晗影那牢笼一般的手掌主动放开,他面朝与施愿不同的方向,笑着对她说了声回见,而后仿佛毫不留恋地抬步走开。

    他的纠缠让施愿害怕,可如此的一反常态也让施愿心弦紧绷。

    她垂着眼睛,在放有消防设施的角落站了片刻,才带领一直没有说话的路嘉易往另一边走。

    《Fad》杂志为受邀嘉宾安排的座位,有着明显的标签划分。

    企业家、明星、富二代、名媛……从前往后,从左往右,最好的位置和区域留给身份最隆重的宾客,就算都是黎家人,施愿也没有和黎家三兄弟分到一处。

    黎闻烈被安排在娱乐圈明星的那片,而代表黎氏集团,作为本场拍卖晚宴最大捐赠方的黎向衡,则被安排在距离舞台最近的第一排,准备在主编盛唯结束开场致辞之后,第二个上台发言。

    既不是明星,也不是企业家,更没有发言任务的施愿,尽管也分到了个不错的位置,但和他们相隔很远,只与同样单纯是受邀过来进行观礼竞拍的黎晗影相对近一些。

    距离受阻,施愿没办法与他们见面。

    她迫切想要知道黎晗影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可惜发了微信过去也未有回应。

    十几米开外,两道注视着她没有片刻转移的视线,叫施愿领教了何为芒刺在背。

    不用转头,她也清楚这样的目光来自何人。

    什么都没有做。

    甚至过分出格的话也不曾说。

    黎晗影仅仅用自己的存在,就快要让她抓狂失态。

    “施小姐,您怎么了……”坐在她身旁的路嘉易感应着她心情的变化,犹豫着发出略显担忧的询问,“是刚才那位先生,让您不太开心吗?”

    施愿压制着暴躁的阴沉眼神瞥向他,从未消止的怀疑在与路嘉易对望的瞬息愈演愈烈。

    “他是我二哥,曾经雇佣过你给我送了一个多礼拜的花,你不认识他吗?”

    嘉宾皆已落座,舞台上主编盛唯的讲话正式开始。

    不便被他人听见,负面情绪无处发泄的施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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