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大院来了个大美人: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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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开始行使第一个要求:“第一件事,我要你给我写一封情书,字数不少于五百字,要真情实感,字体工整,不得堆砌辞藻凑字数,不得大段摘抄书本内容,可以是书信体,散文体,甚至是诗歌。”

    谢茉笑眯眯,回身,侧歪着头看卫明诚。

    眼波流转,初秋的黄昏仿似一整个映照在她眼睛里。

    卫明诚的字至阳至刚,书写缠绵悱恻的爱语,无异于“猛虎”和“蔷薇”,“刚”“柔”并济,极致冲击,极致浪漫。

    上一世,在手机于学生群体普及前,即谢茉初中毕业前,她三不五时便会或当面或转交或书桌洞里收到情书,当时一心扑在学习上,希望通过读书给奶奶和她挣一个更宽裕的未来,压根无心早恋,因此收到的情书她很少拆开。

    再加上奶奶一直因她出色的相貌忧心,怕她被小混混招惹欺负,怕她一不留心走了窄路,那会儿的治安和风气相对乱,和奶奶一起出门还有大胆的男孩子朝她吹口哨,流氓哨。因此,谢茉把情书们全丢进火塘烧成灰了,后来成年了,毕业了,工作了,翻腾记忆时偶尔会闪过那一封封情书,不免生出一点点遗憾,并非遗憾错失早恋的时机,而是遗憾没给那段懵懂又美好的时光留下一丝暧昧痕迹。

    如今,卫明诚作为她的丈夫,由他弥补再正当不过。

    卫明诚怔了怔,失笑应下:“好。”

    谢茉满意得眉开眼笑,左右晃了晃脑袋,她又说:“至于这第二个嘛……我想喝汤。”

    想了想家里现有食材,她开恩般说:“就丝瓜肉丝汤好了。”的确算是开恩,这会儿子,农贸市场基本没菜肉可卖,倘使谢茉作兴上头,非点名排骨汤,卫明诚要么挨家挨户淘换,要么去肉联厂想折。

    谢茉不由地好生自夸一通。

    卫明诚笑说:“就这个要求?”

    “昂,这个要求是不是非常简单?”谢茉邀功,“……也就我了,多明显的放水行为,你好好感谢我吧。”

    卫明诚不置可否地“嗯”了声,垂眸注视着谢茉,眼底徜徉着柔和的笑,漾起调侃的粼粼碎光。

    谢茉视线滑走又滑回来,手指曲起,轻轻敲着下巴尖:“还剩最后一个要求……嗯……现在场合说不大合适,让我再完善完善,以后再说。”

    她脑海里确实掠过一个影影绰绰的想法,一闪而逝被她抓住,仓促说出来便可惜了。

    来日方长。

    日子还长着呢。

    谢茉勾住他的手,语调慢悠悠的:“可以吧?”

    卫明诚低眼,静静端视谢茉削薄地肩背,和优美颀长的颈子,她后肩颈的线条流畅漂亮,飘逸雅致,仿佛由东方水墨画勾勒,极具韵致。

    视线好不容易开拔,卫明诚说:“不着急。放心,我不会忘。”

    谢茉看一眼卫明诚,心想,她不着急,反正这个人就站在一边笑看着她。

    谢茉为俩人默契笑弯了眼,小拇指指尖忍不住在卫明诚掌心划拉着,很不老实。

    卫明诚手臂一僵,就听她铃铃笑说:“去吧,我饿了。”

    无奈一笑,卫明诚抬手摁在谢茉头顶,反复揉搓好几个来回才抬步厨房。

    身后,谢茉笑得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儿。

    卫明诚在厨房忙碌,谢茉也没闲着。

    入秋天儿渐渐凉了,谢茉着手收拾衣柜。

    将洗干净晒干的短袖短裤折叠好铺在床上,再把装厚衣服的行李袋从衣柜底层提出来,把里头的外套毛衣一件件抽出来,找个艳阳天过过水,洗掉隐隐霉味儿,最后再把短袖短裤塞进空行李袋安置回原位置。

    有一件外套是军绿色,很厚实,居然是双排扣西装领的款式,这个款式经过时代大淘沙,后世仍常见,只不过在布料颜色和花样上比如今更丰富多彩,这是个历久弥新的经典款,如今有个响当当的准数称呼,叫“列宁装”。

    谢茉忍不住披身上试了试,很合体,站在镜子前左右前后照照,飒爽且精气神十足。

    美滋滋。

    谢茉拾掇好换季衣裳,抻了个懒腰,摸摸干瘪的肚子踱步出了卧室。

    书房灯亮着。

    一道拉长变异的暗影投照在地上,谢茉悄步凑近,卫明诚正一边微微蹙着眉低头看着什么,一边给钢笔盖上笔帽。

    谢茉凑过去,惊诧问道:“写完了?”

    “不算。”卫明诚说,“还只是草稿。”

    谢茉耷眼一瞧,满满一页,已超五百字。偶尔划掉几个字词,不影响阅读,显而易见,卫明诚这份情书写得很顺畅。

    词句喷薄而出。

    文思泉涌?或者,情思泉涌?

    “你写了多久?”谢茉笑意盈盈地问。

    卫明诚说:“半个多小时。”

    丝瓜肉丝汤用时十分钟,期间他还凉拌了一盘木耳,趁着米饭蒸熟的这一段时间,他忍不住在做书桌前,提笔书写。

    抒情。

    提笔这一刻,他方发觉,他竟在心口积攒了那多话想说给茉茉听,酝酿发酵,他迫不及待想把自己说给茉茉听,把他们俩的未来说给茉茉听。

    束缚心间、冲不出口的话,诉诸笔端便如大坝开闸,一泄如洪,一发不可收拾,回过神他已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

    奇异地,白纸黑字摊在茉茉眼前,他居然没设想中的不自在。

    ……甚至于心底,浮出一汩汩期待。

    谢茉眼里笑意更盛,她轻轻巧巧抽走纸页,只是说:“我先看看。”

    话不及落地,谢茉便低头看起来。

    力透纸背的字,和真挚浓烈的感情撞进谢茉眼睛里,沉入谢茉的心里,须臾间她便沉溺其中。

    透过这些字句,她仿佛便可窥见卫明诚墨黑眼眸的最深处。

    卫明诚凝目,深深看了她一会儿,说:“我去看看米饭好了没。你坐下来看。”卫明诚站起来给谢茉。

    谢茉目光黏在纸页上,话入耳不入心,她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

    仍旧站着。

    一动不动,如沉思者的雕塑。

    不知道过了多久,堂屋传来碗碟落桌的声音,空气中飘来浓郁的米香……丝瓜排骨融合出来的醇甘香味。

    没有意安排,但这一刻——

    浪漫和烟火,齐全了。

    谢茉抽了抽鼻子,再抖抖纸页,每一次呼吸好似都裹了蜜,在她心口辗转一圈,又一圈。

    卫明诚站在屋中央,一身守候和温柔。

    ***

    卫明诚说:“我吃过饭再誊抄一遍。”

    谢茉摇头拒绝:“不用。现在的就很好。”

    顿了顿,她精确语义:“最好,现在的最好。”

    再誊抄,一笔一画必然没头一遍那么浓烈的情绪、情感。

    这一页纸上的字,一撇一捺都可成一封情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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