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按常理出牌(女尊):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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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倒是看着有些心软,担心真的把人打死,但又嘴硬道:“活该,谁让你这么放肆。” 她俯下身想去瞧瞧贺问寻的伤势。

    地上的那人蓦然起身,双指一伸,将小孩定住。

    “你……你怎么武功突然恢复了……”小孩瞠目结舌地看着贺问寻。

    贺问寻用衣袖抹走嘴角的血,将小孩腰间的剑取走,温和道:“多谢。”这会换她将剑抵在小孩的脖颈处,“以后不要这么急躁,知道吗?现在我问你,你昨日是不是说裴似锦被温明诲杀了?”

    小孩硬声道:“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不会透露……”脖颈上的剧痛让她止住了话头,她低下头怔怔地看着自己衣领上的鲜血。

    贺问寻冷声道:“你只需要说是,还是不是。不答就会死,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数三声。”

    “一。”

    “二。”

    小孩睫毛发颤,死亡的恐惧终于还是占据了上风。她艰难地开口道:“主人将她杀了,埋在一棵银杏树里。”

    “那棵树在哪?”

    “就在暗牢外。”

    贺问寻手指疾点,将鲜血止住,又将自己身上的中衣撕下一角替小孩包扎好。她摸摸小孩的头,“你是个好孩子。穴道过两个时辰后会解,到时候你可自行离去。”

    只见无人在意的暗处,一人环着另一人的腰施展着轻功溜到马房,偷偷骑着一匹马溜了。

    ……

    金玉城城北温府。

    温府的匾额上、回廊上、窗棂边皆是挂满了红绸,就连府内下人都换上了一身红绸裁制的新衣。

    裴松雪依着府内下人的指引,穿过月洞门,找到温明诲。她恭敬地拱手一礼,“温阁主,自家母上次出门,已七日未归。不知您是否知晓其下落?”

    温明诲着一身鲜艳喜服,上描绘的是金线祥云,发上簪的是流苏金簪。她脸上笑容灿烂,“原来是贤侄女。裴盟主原来不曾归家吗?” 她摇摇头,“我并未知晓她的去向。”

    裴松雪正欲开口,一位下人步履匆匆,俯身对温明诲道:“家主,吉时已到,切莫耽搁。”

    温明诲颔首,往喜堂走去。

    喜堂处已聚集了许多宾客,诸位谈笑欢畅,两侧有乐师手拿锣鼓,吹的是《鸾凤和鸣》,一派喜庆之意。

    “快看,新郎来了。”

    只见一个身形颀长,头戴喜帕,着一身喜服的人缓缓走来,其身后左右各跟着两个身形魁梧的女郎。

    温明诲看着那人,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深了,她伸出手,蔼声道:“明珠。”

    温明珠看着喜帕底下的那只带着玉扳指的手,脚步像被钉住了一般,迟迟没有动作。

    蓦地,只听耳边风声簌簌,温明诲脸色一变,收手已不及。

    原来是一把利剑从人群后方飞出,直直地擦着温明诲的手腕而过。

    温明诲看着手中的那一道血痕,抬首眯眼看去,只见一个人着一身紫衣立在屋顶上。

    深秋的风瑟瑟吹过,此人乌发飞扬,衣袂飘飘。

    那人动用内力,将声音传遍全场 ——

    “不好意思,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锣鼓声戛然而止,全场静立。

    第55章 劫婚(二)

    此人伫立在高高的屋檐角上。

    日光于她身后倾洒而下, 连她的秀发、衣衫都沾染了点点光华。

    一时之间,不论是敲锣的乐师,还是谈笑的宾客,皆都停驻, 抬头看向她。毕竟大庭广众来搅扰婚宴这件事甚是少见。

    唐危月倒了杯酒, 抿上一口, 手中扇子一展,“我就说这一趟没白来。”

    那人又道:“小姑姑, 虽然我人来了,但是这喜酒就免了, 毕竟小姑姑刺我的那一剑还没好,这酒喝多了伤口怕是要复发。”

    温明珠闻此声, 径直将头上的喜帕摘下。他转身,定定地看着那人从屋檐角上翩翩而下, 手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喜帕握紧。

    新郎的面容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展露在众人眼前。

    “……是温……温明珠……是当年万渊盟的盟主温明珠啊!”

    此次宴请的宾客中有人认了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皆将目光投向温明珠。

    “……这……今日的新郎是温明珠?可是……温阁主可是温明珠的妹妹啊……这怎么能成婚呢……”有人话都说不利索。

    “那前来搅乱婚宴的又是何人?”

    唐危月凑过去, 手肘搭在旁人肩上,热心讲道:“她唤温明诲小姑姑, 你说她俩是什么关系?她是温明珠的亲生女儿,温明诲的小侄女。真笨,你连这都理不清。”

    那人一听眼发直, 舌头打结:“那……那……亲妹妹娶亲哥哥……亲女儿不乐意……这叫什么事啊……荒唐……荒谬…”

    江多鹤闻言坐不住, 开口解释一番:“非也。这位娘子,你可识得我?我乃楼外楼的楼主江多鹤。你且听我一言,这温明诲与温明珠之间并非亲缘关系, 温明诲实则是当年温铁心收养的义女。”

    那人木讷地点点头,闭嘴看向从她身前走过的紫衫女郎。

    江凤缨坐在席位上, 眸光静静地看着贺问寻走过,心里头原先揪着的那股气在此刻总算是松弛了。

    温明诲将手收回袖子中,暗自握紧,掌上的伤口受压而鲜血不止。她眸光冰冷地盯着贺问寻,耳畔尽是宾客们的碎碎言语。

    贺问寻停下,与温明珠隔着十五步之远。

    两人四目相对之下,贺问寻道:“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幸好我来的时机恰好,否则就要让父亲陷入两难之中。”

    温明珠摇摇头,神色欣慰:“曾听闻你涉险,现如今你能安然站在我身前,我自当欣喜万分,你做的很好。”

    他手一松,喜帕落地,沾上尘埃。当他正欲转身朝贺问寻走去,一直守在温明珠身旁的四位女郎瞬间眼神一凛,寒光闪闪的长剑 “唰” 地一下从剑鞘中抽出,围在他四周,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着眼前此景的宾客们惶恐不已。

    温明诲面色一寒,嘴角的笑早就在看到贺问寻那刻荡然无存,切齿道:“我不是废了你的武功,为何你还能内力传音?”

    “这还得多多感谢母亲的独门心经,将我的内力锁住,这才免去武功被废之灾。”贺问寻神情镇定,面色平常,向前走着,“小姑姑曾感慨自己太过仁慈,我却不这么觉得。”她看向温明珠,“父亲,你觉得是亲手手刃仇人重要些,还是名声重要些?”

    贺问寻此言是在询问,是否要将温明诲囚禁他多年一事公之于众。

    温明珠道:“自然是亲手手刃仇人要紧。你无需顾虑我,我早已无畏人言,当年之事你尽可说出。”

    温明诲眸光一闪,这才意识到些许不同。她低首看着依旧在流血的手掌心,又看着神色无任何异常的温明珠,惊愕道:“为何只有我痛,你不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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