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神君当成渡劫道侣: 18、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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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独发/十八章

    丹卿险些怀疑自己听错。

    或者,是这个恶劣的三皇子段冽,又在故意恫吓他?

    丹卿眼底盛满不可置信,他试图在段冽那张过分俊美的面庞上,找出他戏耍他的证据。

    可是,好像并没有。

    他仿佛收起一贯的玩世不恭。

    正静静凝望着他。

    只要他应声“好”,他便会像一座巍峨高山般,立即沉沉地朝他俯压下来。

    怎么会这样?丹卿心乱如麻,呼吸急促。

    稳住!

    别慌!

    丹卿尽量保持理智,并努力分析当前形势。

    可无论如何梳理,不给段冽亲,似乎就很说不过去。

    丹卿纠结得恨不能化作原身,在地上打好几个滚。

    等等——

    丹卿突然眼冒亮光,原身?

    没错,他现在寄居的是“楚之钦”身体,而非真正的他!

    一副虚假皮囊罢了,就当作被老虎或狮子舔了一口?

    这么想,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丹卿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然而他此时的眸色,却在随心情不断变幻。

    一会儿忧愁,一会儿为难,一会儿欣喜……

    太阳已然攀上枝头。

    他们之间,漂浮着一圈圈的浅金色光轮。

    段冽背靠门框,目光穿过浅浅的光晕,落在丹卿脸上。

    他像是在看他。

    又像是顾自思量着什么。

    “来吧。”终于权衡好利弊,丹卿猛地抬眸道,“我准备好了。”

    到底是有些心虚和不安,丹卿看向段冽时,视线忍不住想要闪躲,可他还是强压住惧意,勇敢直视他。

    段冽挑了挑眉,意外道:“这么快。”

    丹卿脸颊开始发烫,似嗔非嗔地瞪他。

    早点死晚点死,反正都是死,两者有什么区别么?

    似乎嫌丹卿脸红得还不够彻底,段冽视线在他红唇流连片刻,轻啧了声:“你挺迫不及待的嘛!”

    丹卿:……

    “闭眼,”这位肃王殿下要求可真多,他轻笑两声,用挑剔的口吻慢条斯理道,“睁着那么大一双圆溜溜眼睛,让本王怎么亲啊?”

    丹卿气得脸颊鼓鼓,颇有种小媳妇送上门,还要被百般挑剔的屈辱感。

    若不是为渡劫,岂会沦落到如斯地步!

    闭就闭眼!丹卿豁出去了,他紧紧阖上眼,奈何用力过大,鸦羽般漆黑的睫毛都跟着颤了两下。

    耳畔忽然传来男人轻笑声。

    低低的,沉沉的。

    像在平静湖面上投了颗小石子。

    黑暗的世界里,丹卿下意识紧攥手心,他无助地抵着门框,似乎在汲取力量。

    当视觉受阻,内心的恐慌便愈演愈烈。

    段冽是不是正在靠近他?

    他的衣袖似乎碰到他衣角了。

    脸上被异物触碰的痒意,是风?还是他指腹……

    丹卿浑身都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忍不住用指甲轻叩门框边缘的木料,问段冽:“你亲了没啊?”

    没等到回答,丹卿有些小情绪,“肃王殿下?三皇子?段冽……”

    “你再不出声,我就睁眼了。”

    刹那间,丹卿仿佛察觉到什么,倏地掀起眼皮。

    他面前,哪儿还有什么人?

    怔怔瞪着空气,丹卿大步跨出门槛,“蹬蹬蹬”跑下楼,追到驿站外。

    驿站对面是家酒楼,空阔的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

    似乎从未见过这般唇红齿白的漂亮公子,大家眸露惊艳,忍不住偷偷看他。

    寒风裹着阴冷,丹卿无语地望向街尾,身体气得微微发抖。

    很明显,段冽已经驱马去了衙门,他没等他。

    丹卿默默站了好半晌,才僵着脸,麻木地往回走。

    他果然又在耍人!

    丹卿是真的非常疑惑,凡人的面皮,怎会如此之厚?一点儿都没有他们为仙者的矜持与自重。

    丹卿午饭都没出去吃,他蜷缩在床上,不甘心地总结自己失败的原因。

    总结来总结去,无非两点。

    其一,他面皮不够厚;

    其二,段冽面皮太厚。

    指望那位三皇子突然变得矜持,想来也是不可能。

    那只有他努力变得厚颜无耻了。

    在床上辗转翻了个身,丹卿委实郁闷。

    他可是神仙,怎会被个凡人耍得团团转呢?!

    下午,约莫申时三刻,段冽便带着林行从衙门回来了。

    缉拿匪徒的案子基本告一段落,剩下的都转交给当地知府决断,因知府三番五次磕头恳求,段冽勉强答应多在忻州逗留数日,以防事情生变。

    而此行的袁副将则率先带领朝廷兵马,启程回长安。

    进了门,段冽脱下大氅挂在木架,召来仆从,下巴往隔壁厢房抬了抬:“人呢?”

    那仆从跟着往墙面望了眼:“那位小公子早晨回房后,就再没出来过。”

    “没用午饭?”

    仆从摇摇头。

    段冽眼底流淌着笑意,他刚挥手让仆从离开,没走两步,又把人叫回来,颇有兴致地问:“他回房时,脸上什么表情?”

    仆从皱着眉,努力回忆:“好像没什么表情,就蔫蔫儿的,好像没晒够太阳的花草似的。”

    段冽似乎极为满意,他轻笑出声,大手一挥。

    仆从这回特地走得很慢,生怕这位主子又把他叫回去。

    问完话,段冽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一口气喝了两大杯茶。

    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林行不用想也知道,殿下的快乐势必建立在楚公子的痛苦之上。

    尽管林行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值得同情的那一方,准是楚公子没错。

    “殿下,要不要让人给楚公子送些热饭热菜上来?”

    段冽眼都没抬:“他今年两岁还是三岁,饿了都不知道自己吃?”

    林行自动忽略段冽的阴阳怪气:“楚公子面皮薄,他在忻州人生地不熟的,哪能跟咱们相比。”

    段冽撩起眼皮,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别动不动把本王跟你放在一块儿攀扯,”说着,又往墙那边觑了眼,“他跟本王俱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哪里不能比?”

    林行:……

    这话题没法聊下去了。

    再说了,人家楚公子的嘴,跟您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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