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快穿禁止感化危险反派: 第20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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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能带你离开。如果强行中止进度,返回上一个世界,可能会导致程序崩溃,下一个世界难度增加。”

    明明是危险预警,但他却听出可行性:“你动手吧。不管是拆胳膊还是卸腿,只要能让我回去。”

    系统拖曳着亮光,划过他眼前,语气引诱:

    “如果代价是你这颗心呢?”

    偌大的房间里瞬间寂了下来,系统瓮声瓮气的声音不断回响,每一个字节都敲在顾屿桐心上。

    半晌后,顾屿桐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一场绝对称不上公平的交易就此达成。

    *

    邻国,此时已经入夜,暴雨倾泻而下。

    前往机场的路上一片泥泞,车内几人严阵以待,后座的顾屿桐在一道闪雷劈下后骤然惊醒。

    安眠药的药效对于此时的顾屿桐来说早已褪尽,他几乎是瞬间清醒,冷静开口:“调头回去,我要见池端。”

    “不行,池先生有过吩咐,如果任务失败——”

    顾屿桐抽出把刀压在脖颈处,冷声打断:“这种程度可以回去了吗?”

    众人噤声。

    *

    雨刷器在窗前来回摆动,前往码头的路上,混杂着海风和雨腥的风从窗外倒灌进来。

    车内此刻只有顾屿桐一人。

    他眉宇低压,眼尾烧得通红,一骑绝尘,像在和死神赛跑。

    就在刚刚,顾屿桐鬼使神差问起了池端在国外的那六年。如果有人知道,那没人会比那些人更清楚。

    “是个不怎么惜命的家伙。”

    这是那些人对池端的评价。

    走投无路被送出国时,池端二十岁。

    凭借过硬本事进入国外G州一家金融公司时,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职场险恶,白人老钱瞧不起这张亚洲面孔,更看不起小小年纪便初展头角的年轻人,于是处处打压,明里暗里排挤。

    投融圈本来就黑,更多时候,他们要看的是你的态度。

    于是,从前那么骄傲矜贵的一个人,为了去争一个合作机会,喝酒喝到胃出血是家常便饭,泛苦的胃药在半夜发病时成堆地进肚。嗓子常年浸润在酒浆和药液里,变得沙哑低沉。

    国外老钱们玩得花玩得脏,争取项目的代价并不仅仅是酒桌饭局上的杯盏相碰。

    池端需要做的远不止于此,不管是出于防身还是其他,食指关节内侧和虎口处由于常年端枪磨出了厚茧。

    在那些刀尖舔血的日子里,他和这群老狐狸斗智斗勇,赤手空拳地替那些白人出生入死,荷枪实弹地给自己争机会。

    “有一回大意,那群白人带了枪。”

    那一次,池端替公司出面谈一笔生意,不巧正遇上仇家寻仇,池端想都不想,第一时间冲了上去,身上一发子弹都没带,却带着自己人从一群训练有素的打手中冲出重围。

    离开时,对方子弹擦着心脏打了进去。后来池端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才睁眼。

    那年,池端给公司拿下三个大项目,替公司在业内彻底打响名头。

    谈项目拉投资,斡旋于与虎谋皮的算计中,没日没夜地工作,自虐式地应酬喝酒,他在一无所有里平地起高楼,一手烂牌也打得好漂亮。

    后来连顾濯都忍不住笑侃道,这么不要命的搞法,谁还跟你池总争钱挣。

    确实没人再敢和他池端争什么,寸土寸金的白人地盘,谈判桌上他生杀予夺,说一不二,不必再逢迎般切换各种口音语调——不是不会,而是不用。

    后来的酒局上,没人的杯敢举过他。

    疯狂而奢靡的灰色地带,子弹都得躲着这个名字飞。

    “这样的人最适合一坏到底,不应该有任何软肋。”顾屿桐这样评价道。

    泼天暴雨。

    马上要见到那人了,好好的、有生气的、还活着的,顾屿桐觉得自己理应平静些的,可久别重逢亦或是破旧重圆时,最难控制的就是眼睛。

    酸胀生涩。

    一眨眼好像就要流出点什么来。

    事实上,他确实这样做了。

    码头,电闪雷鸣。

    即使视线模糊,顾屿桐也一眼认出了前方不远处的那辆二手车。

    踩死油门、攥紧方向盘,顾屿桐两眼通红,猛地撞上了池端的保险杠,直接把那辆二手车活生生逼停。

    他踹开车门,下车,拉开池端面前的车门,揪着池端的衣襟把人拽了出来:“给我出来,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把人都派给我,你一个人上赶着去送死吗!”

    池端稍一愣,盯着顾屿桐的脸,任由他揪着衣领。

    顾屿桐几乎是在吼,他把人抵在车前盖上:“好歹两个字知不知道怎么写,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这样显得特英雄?!难道我特么在你眼里就是个累赘吗?”

    说到最后,顾屿桐偃旗息鼓,憋了一路的愤懑在此刻忽然像是开了闸的水,悉数从眼里倒了出来。

    池端靠着车前盖,很认真地听完,他俯下头,抬起顾屿桐的脸,用手轻蹭他的眼尾:“哇,我看看,怎么掉起眼泪来了。”

    顾屿桐躲开池端想要触碰的手,侧过脸,咬牙道:“你是不是准备一个人去见池年,你知不知道这是他给你下的套啊?!”

    “知道。”池端把人揽近了些,避轻就重道,“我知道这是他下的套,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要把你送走。”

    他停下来,随后听见顾屿桐吸了吸鼻子。

    池端轻笑出声,是那种无可奈何的笑:“只是让人先把你送回去,又不是不要你了。嗯?没有不要你啊。”

    “过来我抱。”池端低笑着把人揽在怀里,好声好气地,用那种实在拿他办法的语气哄慰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眼泪说掉就掉呀。”

    暴雨里,两人紧紧相贴。

    顾屿桐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身影,难言的窒息感涌上心头,他怔愣半瞬,开口:“……这样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也许吧。”池端没什么所谓地笑笑,“前几年经常有人对我这么说。”

    在来码头之前,他吃过退烧药后小憩了半刻钟,却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一败涂地,倒在血泊里,濒死之际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睁眼就看见了顾屿桐。

    那时候,他也是这么看着自己。

    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双眼,却非要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好像那些血都流自他身上,操心得很。

    梦里的痛觉很真实,让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中枪后躺在病床上的那三个月。但和那次不一样的是,这回他好像没办法坦然地接受自己的死亡。

    因为那个人还被绑在椅子上,池年和张凡好像在逼他说什么话,说吧,没事的。

    闪电雷鸣,池端梦境里的残影瞬间化为齑粉,在他面前的是生龙活虎到胆敢拽自己衣领的顾屿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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