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偏宠[先婚后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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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受人恩惠短人一截, 正欲再度开口,病床柜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全蓁非常自觉, 梁世桢甚至还没伸手,她便已两步奔至柜边, 小心拿起手机, 微微弯腰, 双手奉上。

    一副逆来顺受的柔顺样。

    梁世桢大抵是觉得新奇,于是多看了两眼。

    电话是叶怀谦打来的。

    全耀辉这种行为, 可轻可重,但他代人行事, 总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梁世桢听后, 索性将免提打开。

    于是,全蓁便听到那有些阴郁的嗓音透过听筒缓缓传出, “其实我主张让律师往严重点操作,杀一儆百,但话又说出来,他跟你那个老婆毕竟是父女,具体怎么办还是得看你这边。”

    梁世桢微抬下颌,朝全蓁看去。

    这是问她意见的意思。

    全蓁想都没想,直接说,“不用考虑我的意见。”

    自责归自责,但全蓁绝不会因为这段插曲而生出手下留情这种想法。

    全耀辉既然做到这一步,便肯定没有考虑过她。

    既然他没有,那她又何必将心比心。

    叶怀谦没想到接电话的人转成全蓁,但他只惊讶过一瞬,丝毫未显露。

    电话未曾挂断,他还在等梁世桢的意见。

    梁世桢“嗯”一声,他的这声才是真正的盖棺定论,“就按她说的办。”

    叶怀谦嗯了声,算是应下。

    免提被关闭,听语气,似乎是在聊工作上的问题。

    全蓁听不懂,索性坐在沙发边将买的瓶装水拧开一瓶,放到梁世桢床头柜旁。

    她拧得有点吃力,但不算困难。

    俯身时,长发垂落些许,遮住她静冷面容。

    梁世桢蓦地对那头说了句“挂了”,扫过来一眼,无情评价,“你这样显得我好像残了。”

    全蓁:“……”

    全蓁无语片刻,决心不跟病患计较,她放缓声音,“那你喝不喝水?”

    梁世桢已经很多年没听过这种语气的问候。

    他久居高位,无论是郑姨,还是郑嘉勖,诗潼,抑或是三两好友,他们对他总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这样很好,梁世桢很习惯。

    所以初初听到全蓁这刻意挤出的软糯嗓音,他下意识的反应反倒是蹙眉,见她又想亲自将水递给她,他眉头皱得更深,在她伸手前长手一捞,那瓶水便轻易到他掌心。

    梁世桢喝两口,将瓶盖拧紧,放在一旁。

    全蓁没动,看样子,是真准备伺候他到底。

    梁世桢一阵头痛,按了按太阳穴,他的伤口在背部,瞧着可怖,但万幸未曾伤及器官,除了有点隐隐的疼痛,对生活影响实则不大。

    但全蓁却以为他是不舒服,正欲抬手揿铃。

    梁世桢忽的伸手按住她的腕。

    他掌心温度要比全蓁低一些,因而当他覆过来时,好似一块即将消融的薄冰,全蓁下意识想将手抽开,但动作下一瞬,却又害怕撕扯到他伤口,于是忍住了没动。

    梁世桢看出她的紧绷,很快将手松开。

    他微抬下颌,指了指沙发的方向,“坐那去。”

    全蓁点头说好,“那如果有什么……”

    “有需要我会叫你。”梁世桢闭上眼,摆明不想再开口。

    全蓁抿了抿唇,没说话,转身走去沙发。

    没办法,今晚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她很难很难再用从前的态度去面对梁世桢。

    一个人,在危险来t临时,能够毫不犹豫保护你。

    再怎么样,至少那一刻,他希望你好。

    全蓁垂眸,沉默得将自己买来的东西逐个归拢,放至冰箱以及储物柜内。

    不知道还要待多久,全蓁正思索是不是该回去拿点东西时。

    身后梁世桢蓦地开口了,“你回去,这里有人照顾。”

    全蓁闻言下意识反驳,“我不走。”

    她那神情过分倔强,大抵是对她的脾气有几分了解,梁世桢没再坚持,只看她一眼,说,“那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顺着他的视线,全蓁低了低头。

    这才发现,那条出发前光洁如新的衣裙此刻已是污迹斑斑,血渍在上面凝结,像陈旧的伤口结出痂,腐败的泥里开出艳丽的花。

    有种极致的颓丧感。

    全蓁骤然惊觉,难怪刚刚在便利店,店员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今天实在是太混乱……她又穿着沈令伊的外套,因而完完全全忘记,这于她而言,也是过于狼狈的一晚。

    更何况,还是在梁世桢面前……

    她自觉自己好像有一种羞耻症,耻于展现脆弱,羞于展露不堪。

    就好似,每个人生下来都应该战斗,战斗,再战斗。

    逃避是怯懦者的行为,唯有坚强,唯有无坚不摧,才是永远的制胜法宝。

    可如若她足够不屈,为何此刻,她站在冷白的朦胧的光线下,却觉得难过如莲蓬头一刹打开,轻易便足够将她淹没。

    盛大的绚烂之后,满地荒芜。

    越是愤怒,此刻漫上来的情绪越是复杂。

    全蓁在浴室呆了很久很久,她洗去血渍,洗去尘埃,洗去过往,洗去从前。

    然后,她靠着冰冷的空无一人的墙面静静发了会呆。

    才再次推门出去。

    梁世桢在抽烟,昏暗的光线下,几乎看不清他的神情。

    孤寂的,苦闷的,抑或只是,一时的兴起。

    全蓁不由蹙眉,以往不是没发觉,梁世桢这个人似乎一贯不大爱惜自己的身体,她不知此刻能不能抽烟,但想必是不能。

    不知从哪生出一股没来由的勇气,全蓁几步上前,自指尖夺走那烟。

    半截烟灰如灰烬般坠落,她看一眼,忽的递至唇边,吸了一口。

    猛烈尼古丁呛入肺腑,全蓁没想过会是这种自虐般的灼痛感,她一时单手抵至墙边,咳得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梁世桢不动声色瞟来一眼。

    她可能不知道。

    在这样的深夜,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浸在烟雾缭绕的黑暗里有多么迷人。

    身旁落下一道阴影,说不出的冷香混杂不知名药品气息,全蓁指尖一空,是梁世桢突然过来,再次将烟夺走。

    眼见他毫不避嫌抬手,全蓁忍住不适,慌忙阻止,“那是我碰过的……”

    方才她的唇落在上面,微薄的温度蔓延开。

    梁世桢偏头看她眼,脊背微弯,置若罔闻衔住,他的唇就此碾过,脸颊微凹,像风漫漫路过春天,叫人难以忽略。

    全蓁咬了下唇。

    而片刻寂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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