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吹拂的港湾[港]: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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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自身利益,她会毫不犹豫除掉阻拦自己的人,无论对方是谁,都无一例外。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样发现梁醅有一个助手,大概是胜和会的三号人物,叫阿豹,竟然是警方派来卧底。那个时候城寨已经变得不稳定,人口流动性大了起来,越来越多人进入城寨,六叔的位置做得不安稳,而妈妈为了拿到一个安全的身份离开城寨,和阿豹做了一个交易。”

    “十年前,胜和会高层全军覆没,妈妈在其中添上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自那以后,我们两个改头换面,跟阿豹,也就是我的继父段宗霖住到了一起。因为立了大功,他被提拔为重案组B组组长,他的长官黄智贤被提拔为总警司,我成了警察的女儿,终于能够生活在阳光下,去私立学校念书。这样的日子没有过几年,我继父死了,妈妈据说也死了,黄智贤是极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他当然清楚,是谁害死了他们,是胜和会,当年那场混乱中,有关键人物逃脱了,没有被抓到,后来,他们回来了。”

    盛嘉宜握住温热的栏杆。

    鸽子飞走了,天边最后一丝光终于暗下去了,明暗之间那道缝隙,在缓缓愈合。

    黑夜降至。

    “梁醅有一个养子,叫梁牧,是他的接班人。黄智贤、段宗霖、甚至妈妈,都以为他死了,那个雨夜,在港口,一切都很混乱,有人说看到他中木仓掉进海里,海浪很大,找不到尸体也是正常的。”

    “可惜,他没有死。”

    春光乍泄

    “最早知道他没有死的人, 是我。”盛嘉宜看着远方逐渐亮起的灯火,微不可查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包括我的继父和妈妈,我对他们说, 梁牧死了,我亲眼看见他掉进海里。”

    有那么一瞬间,徐明砚觉得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

    “香江总警司说我的父母是因为我而死。”盛嘉宜淡淡道, “也许吧, 但是, 我不后悔,我和他们感情不深, 即便重来一次”

    “如果时间重来,我一样会对妈妈和阿豹说,他死了。”

    盛嘉宜微微蜷起冰冷的手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的秘密就像城寨一样,是黑色的。

    她从不后悔为梁牧隐瞒,因为他曾经,是她仅有的,亲人。

    “所以你要我帮他。”徐明砚忽然冷冷道, 他现在对这个未见其人只闻其名的梁牧,无比憎恶,“你要我去帮你的青梅竹马?”

    他的脑子不傻, 相反, 还很聪明, 他很快就想清楚了,为什么胜和会和盛家母女结了那么大的仇, 陈深还是在酒吧拦下了陈虎。因为梁牧没有死,胜和会群龙无首,他是胜和会的少主,他回来了,那些杂鱼烂虾自然就聚集在他的周围,听从他的命令。

    所以梁牧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年纪应当不算太大,在城寨里和嘉宜一同长大,关系毫无疑问很亲密。

    她们分享过彼此最痛苦最卑微的时光。

    盛嘉宜呢?她知不知道?清不清楚?她是那么理性的一个人,却为梁牧撒下弥天大谎,甚至间接导致母亲和继父的死亡,她有为她的错误痛苦过吗?她有流过泪吗?那眼泪是为她亲人离开而流,还是为她爱的人的回来而流?

    现在她还要自己帮梁牧。要拿着他的钱,借着他的势,去帮胜和会?

    徐明砚真是恨不得这个梁牧死得干干净净,最好再也不要出现。

    “你不要无理取闹。”盛嘉宜说。

    “我无理取闹?”徐明砚气极反笑,“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花钱买人杀了他。”

    梁牧这个人的存在,对他,对她,都不是什么好事。

    “别发疯。”盛嘉宜冷酷道。

    “这对你来说才是最优解,从此没有人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留着他,迟早有一天害了你自己。”

    “我不需要最优解。”盛嘉宜忽然狠狠道,“我也不许你对他动手。”

    徐明砚觉得自己要气疯了。

    他这辈子没有这样生气过。

    “那我算什么?”他质问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别的男人这么和我说话Im your real boyfriend!”他口不择言,说白话又说不过盛嘉宜,说国语又太别扭,这么多年呆在国外的习惯下,干脆彻底放弃大脑逻辑,开始用回自己最熟悉的语言。

    “You cant treat me like this.”他有些委屈说道。

    盛嘉宜双手抱胸:“Youre just my boyfriend。”她顿了顿,还是狠心到,“hes my family.”

    “我不需要你帮我,我已经知道那太不切实际了。”盛嘉宜说,“我应该自己来。”

    “你可以走了。”

    “我从欧洲赶回来,听你讲了几个小时的话,就是为了听你叫我走。”徐明砚讽刺地自嘲道。

    “你可以跟我分手。”盛嘉宜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无比冷静,就像一个没有情绪波动的机器一样,“我会把你送给我的东西都退回去给你。”

    “不需要了。”徐明砚咬牙听完她的话,然后笑了笑,他觉得自己笑得应该算是勉强,绝对比不上眼前这位“影后”的本领,“我不缺那么点钱,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来,让我觉得很丢人。”

    “价值好几个亿呢。”盛嘉宜说,“你不会在背后骂我吧?”

    “不会。”他冷冷道。

    “你知道怎么回去吧。”盛嘉宜甚至好心问了一句,“城寨路很复杂,不要迷路了。”

    徐明砚深吸一口气。

    盛嘉宜想太子爷人生顺遂了这么多年,这搞不好是他遇到过的最大的门槛,第一次有人敢这样气他。

    不过她还是有些小瞧了太子爷。

    徐明砚脸色差到她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要买凶杀人,但他还是很有气度地讲:“多谢你的关心,盛小姐,我记得住路。”

    “嗯。”盛嘉宜点点头,伸出一只手,“请便。”

    他重重的摔门而去。

    天台上的铁栅门本来就不牢固,被他这么一摔打,铁皮都掉下来半边,耷拉着在风里。

    盛嘉宜不知道看了有多久,直到耳畔只剩下风的呜咽声,才缓缓坐到旁边的废弃木箱子上,冷声道:“还躲着干什么?他已经走了。”

    暗处慢吞吞挪出来一个黑影。

    城寨的天台山堆满了废弃的旧物,实在是太容易藏下一个人。

    盛嘉宜静静地看着他的出现。

    梁牧其实和少年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变化,黑夜下他的脸被一盏暗淡的光打亮,

    那张脸上还残留着少年的气息,细碎略带弯曲的黑发下,深色的眸子如古井无波,原本偏白的皮肤,已经晒成了小麦色。

    从前的梁牧总是热烈又张扬,他毕竟是梁醅的干儿子,梁醅拉扯着他长大,和亲生儿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身为胜和会的少主,城寨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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