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千秋: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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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便有些?好奇,刚要追问,瞧见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副已泛黄的画。

    “这画……谢小姐身上也?有呢?皇兄哪得了一副与她一模一样的?”

    彼时顾姳一脸好奇地说完,顾长泽回头看了过来,眼中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

    远处谢瑶与萧琝同跟在谢王身侧见四方来宾,女子温婉柔美,男人爽朗英俊,处处可见夸赞的声音。

    他忽然说。

    “想听听吗?孤与这位小萤火虫,曾见过的事。”

    *

    眼看着谢瑶依旧沉睡,顾长泽回过头。

    “姳儿。”

    他不轻不重地说。

    “没有下一回。”

    顾姳老老实实地回了公主府,顾长泽起身进了内殿。

    *

    皇后一连疯癫了四五天,夜夜梦魇梦到?三皇子,白日里便躲在寝殿里,非说那天晚上自己摸到?的断肢残骸是儿子的。

    “娘娘,皇上已查到?了,是刺客那晚躲在咱们凤仪宫,临走的时候不小心撇下的脏东西,皇上已将刺客处死了,怎么会是三皇子呢?”

    宫女上前想要搀扶皇后,却被她一手推开,只?死死地抱着软榻旁的柱子,神色恍惚,衣衫凌乱。

    “是,肯定是的,就是我儿,有人敢掘开他的墓,还将他分尸,这样残忍地送到?本宫面前了,你说本宫是得罪了谁么?”

    皇后想起那晚摸到?的腥脏便忍不住低头作?呕起来,一连五日的噩梦将她整个人折磨得形如枯槁,她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儿子死了,她正攒着劲要给他报仇,残了腿的六皇子,病弱将死的太?子,她都要把他们杀了给儿子陪葬,如今他们都还没死,为?何自己却日渐虚弱,夜夜噩梦?

    皇后打了个哆嗦,恍惚地抬起头,疯癫地看着东宫的方向?。

    “太?子妃怎么这么久没来了?”

    她口中的太?子妃睡了一天总算见清醒,酉时二?刻,谢瑶起身梳洗。

    “殿下正在书房议事呢,说等您醒了再摆晚膳。”

    谢瑶有气无力地站起身,这会是连一句顾长泽的名字都不愿听。

    “让他议吧,你陪我出去走走。”

    从她打凤仪宫回来的那天便没再见过外头的太?阳了,春日晚间还不算热,微风吹过,谢瑶从后院出去,看着东宫的一草一木,亭台楼阁,不知不觉走到?了顾长泽的院子。

    大婚之后,两人便几乎没分过屋,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挪到?了她的院子,谢瑶也?从来没进过这院。

    今日转到?了难免好奇。

    内院无人拦她,谢瑶一路进去了。

    顾长泽的院子和她的不大一样,装饰简单又安静,江臻瞧见她进来连忙迎上去,热情?地给她介绍着顾长泽的院子。

    “这是书房,这是寝居,这是殿下时常去的温泉宫……”

    谢瑶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前。

    这小屋陈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上面还落了锁,东宫内便是连顾长泽的书房也?没这样,谢瑶一时好奇,抬手去推门。

    “这是……”

    “哎呦,娘娘。”

    江臻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她。

    “这儿可不准人进的。”

    “怎么个不准人进法?”

    青玉眉一横开口了。

    她家小姐如今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连这破旧的屋子都不能?进?

    “这……”

    江臻正赔着笑?不知怎么说,谢瑶目光一转,顺着破旧的小屋看到?了里面熟悉的一角。

    这是……

    黄昏的光照在窗棂里,她站得近,便顺着窗子瞧见最外侧的桌子上,有一副半摊开的画。

    画中画了一位年轻的女子,曼妙的背影站在花丛中,春日舒朗,栩栩如生,画的左侧还落了一首诗。

    谢瑶刚要细看,江臻已到?了跟前。

    “这屋子脏,别呛着太?子妃了。”

    谢瑶目光被挡住,江臻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将窗子透出来的那点画卷全挡住了,谢瑶皱眉,只?觉得这画中场景有些?熟悉。

    而且……为?什?么是个女子?

    她抿唇,看着江臻心虚的样子,刚要坚持往前走,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孤说怎么找了半晌找不到?你,原来是在这。”

    顾长泽从外面进来,身后一位着了绛紫色官袍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地跟着,江臻顿时松了一口气退到?他身后。

    “怎么出来了?”

    顾长泽很是自然地把她揽进怀里,身后的男人低头行礼。

    “臣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这位是江相?。”

    与萧琝父亲同位宰相?一职的江诏。

    谢瑶礼貌颔首。

    “既然殿下寻到?了太?子妃,臣便不打扰,先行告退。”

    江相?又是俯身拜下去,眼见顾长泽点头,他又试探着问。

    “您方才说的……”

    “就如此办。”

    顾长泽淡淡落下一句话,江相?连忙应声。

    “臣明白,必定尽心竭力。”

    江相?又行了礼离开,谢瑶有些?诧异地看了顾长泽一眼。

    顾长泽久居东宫,寻常臣子几乎从不踏足拜见,如今这位江相?手握重权,却在他面前甚是恭敬,甚至恭敬到?了有些?畏惧的地步。

    实在奇怪。

    “殿下与丞相?说什?么呢?”

    她记得顾长泽说过,已许久不能?涉足朝堂事了。

    “一些?琐事,阿瑶怎么来了这?”

    顾长泽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话题,谢瑶果然回神。

    “转到?这儿被拦着了,殿下的江公公不让我进呢。”

    往常若有她这样说,多半顾长泽就得回头训斥江臻了,江臻闻言也?是脖子一缩,不敢多说一句话。

    然而这回,顾长泽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屋,神色微动。

    “孤倒不知你还有这样好奇的时候。”

    “那殿下来了,便与我一起进去看一看吧,也?好填一填我的好奇。”

    谢瑶说罢要拉着他去开门,走了两步,却不见身后人有动静。

    顾长泽站在原地笑?。

    “今日太?子妃甚是有兴致,孤本该作?陪,但这屋子脏,不如改日吧?”

    改日?

    谢瑶又想起那在窗子一角放着的画像。

    是个女子。

    一个年轻的,只?从背影便能?看出来漂亮的女子。

    她忽然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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