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下刃: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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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注视着谢琅,她虽是女子,可心中盛的也是家国,查到所有真相之时,她气的浑身发抖。

    “之后西延琮传信给了自己的母族郑家,郑家将计就计,而此时父亲便启动了早就安插进永州守备军的钉子。于是有了留云滩大败。”

    “但是到这里并未结束。”谢忱池说:“陆晔给秦云两家传了消息要他们冷眼旁观,他们本就因为傅家查到了诸多事情而想要找机会除掉傅家,于是欣然同意看着天楚屠城的计划。这一切都在你与四殿下的计划之中。”

    “至此,留云滩大败,永州四城被屠,傅家只剩下傅别云与傅锦时两姐妹,而秦云陆三家所有罪证消失殆尽。甚至傅家背上了叛国的名头。”

    这本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但奈何世上没有真正的天衣无缝,如同陛下与傅大将军的计划出了纰漏那般,父亲与四殿下的计划也出了纰漏,傅四姑娘便是那个变故。

    他们想要借着叛国的名头杀了傅四姑娘,可偏偏陆琪在一开始保住了她,而陛下又派太子借着诏狱冒险施救,也幸好傅四姑娘足够强大,抗住了十八道酷刑,走到了今日。

    谢忱池一字一句道:“张庆全发现陛下与傅大将军的计划只是个引子,后头所有的事情归根结底都是父亲与四殿下合谋。”

    张庆全和陆晔都以为自己是执棋者,但真正的幕后操手乃是谢琅与褚千尧,张庆全与陆晔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义子罢了。

    她的话落下,清乐殿内所有人心中都不禁感到震惊。

    任谁都没想到一个傅家遭了如此算计,更没想到谢琅与褚千尧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将边境四个世家全部算计了进去。

    “谢琅,你还有何想说?!”肃帝怒极,拾起一旁桌案上的茶水壶扔在了谢琅头上。他先前只是猜到此事与谢家与老四有关,但其实心底还是有些不想相信,但今日已然容不得他继续自欺欺人。

    “陛下明察!”谢琅没有去躲那茶壶,他不顾额头上的血,情真意切道:“老臣与傅家平素并无冲突,傅家手中也并未有谢家的罪证,老臣为何要无缘无故去害傅家?!”

    “有的。”谢忱池望着狼狈的谢琅说:“父亲,四殿下与云家在度云山一同豢养私兵,傅家查到云家自然能查到你与四殿下。还有傅家查到的秦家勾结郦幽一事,父亲,你大抵忘了,柯蓝之毒和沈姑娘所中的‘雪枝’乃是你借着秦家之手从郦幽得到的,傅家查到秦家勾结郦幽,自然也查到了你。更甚者,你与四殿下因着当初太子殿下曾经在傅家待过一段时日便将傅家一直当作是太子的人。”

    “你要除掉傅家,可以是同秦云陆三家一般为了毁掉罪证,也可以是为了夺取最高之位而拔掉太子身边的一大助力。”谢忱池毫不留情道:“父亲,你的缘由太多了。”

    第195章 第195章

    谢琅对于谢忱池能够探查到这些事情并不意外,他这个女儿素来聪慧,也有手段,比思齐强太多,只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若是为官,早早地便能封侯拜相。

    他曾数次感叹遗憾过此事。

    然而今日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女儿会将如此手段用在他这个父亲的身上。

    谢琅平复下心中波澜,冷声道:“满口胡言。”

    “当日云家之事已然明了,在度云山豢养私兵的乃是云慵,与四殿下并无关系,与我谢家更是没有半点牵扯。”谢琅脸上没有半丝心虚,他在云家出事后,便将唯一的证物毁了,如今单凭谢忱池的话他有把握脱身。

    想到这里,谢琅心中越发镇定,他说:“勾结秦家与郦幽就更是无稽之谈。虽说我有害太子殿下的理由,可给太子下毒的乃是前太医院院正,而他一直被秦家所困,足以可见当年威胁他的人是秦粱,今日又如何能同谢家牵扯到一起,至于沈姑娘所中的‘雪枝’,谢家既要害她定是要有缘由的,总不会是无缘无故,那么缘由为何?”

    “父亲忘了吗?当初下毒一事还有一个与秦粱合作之人,那人正是你。即便没有张庆全挑拨皇后,你们也是要给太子殿下下毒的。”谢忱池说:“至于沈姑娘,并非是你要杀她,你只是把‘雪枝’给了想要杀她之人。那人乃是沈家一个旁支,想必已经被沈首辅处理掉了。”

    “有何证据?”

    “这是前太医院院正亲笔所书,乃是当初江院正从秦家带出。这上头清楚交代了当初秦家以老院正在榆阳的族人性命威胁指使他给太子殿下下柯蓝之毒,但是当初的秦粱并没有理由谋害皇子,而那时忌惮太子殿下的只有谢家,是谢家找上了秦家。老院正也正是因为后来发觉了谢家在此事中的手笔,才会在辞官后被秦家所囚。”谢忱池拿出江舟交给褚扶清的一卷小纸,“太医院想必还有老院正所留药方,诸位大人稍后可比对字迹。”

    秦家当时远在嘉州,也并无害褚暄停的动机,而且当日之事做的隐蔽,即便老院正良心过不去最终说出去他也能摘干净,但是倘若牵扯上谢家和四皇子,事情便棘手了。然而若是杀了老院正又容易被察觉到异样,毕竟褚暄停才中毒,太医院院正便死了,任是谁都会怀疑二者的联系,所以他们便想到了借着报恩赡养的由头将人困于凌安侯府。

    “江舟乃是老院正的徒弟,临摹字迹有何难?”谢琅出言说道。

    “父亲,你怕是忘了,无论是柯蓝之毒还是雪枝和流沙,都是你派春晖去前去交到该交之人的手中的。”谢忱池望着谢琅轻声说:“可是春晖是你的人,也是阿娘的人,后来则是我的人。”

    谢琅大骇,“你!”

    他失态只在一瞬间,转而接道:“你如何证明?!春晖已死,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父亲以为当日春晖为何忽然擅自行动去太子府救大哥?”谢忱池说:“是我让他去的。”

    “大哥也最是清楚春晖如何死的。”谢忱池说着看向谢思齐,“当日在太子府,大哥以为陆家派来的人要救他,实则是杀他,毫无防备之下是春晖为大哥挡了致命一击。那一击在后心处。”

    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谢思齐陡然抬首,“你如何知晓?!”

    他只跟父亲说过春晖叔是为救他而死,但并未说过更详细的。

    “因为我当时就在现场。”谢忱池毫不遮掩道:“他本不需要死,但他面对你的信任太过愧疚,所以选择为你而死。”

    谢琅心中再度掀起波澜。

    然而谢忱池却不等他说话,便又道:“父亲可认得此物?”她说着抬起手来,谢合溪从怀中拿出一物,放到她的手上。

    那是一块由铁打造的,雕刻成鱼形的物件。

    翻转过来,在鱼尾的小角上刻着一个并不明显的“谢”字。

    谢忱池说:“你很谨慎,云慵入狱当日,你便安排春晖拿去融了此物。”

    她说完看向众人身后,众人随她看去,只见叶云姗姗来迟。

    叶云本该同沈首辅等人一道前来的,但中途接到了公主的传信,要他去将云家当日那件鱼符的证物带来,他去了一趟刑部便也耽误了些时间。

    “臣参见陛下。”

    他上前行礼,将手中鱼符呈上,谢忱池同时将自己手中的物件交给肃帝。

    “陛下可亲自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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