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下刃: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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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一直守在旁边的商邑与商骞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惊喜出声。

    褚昼津在看到头顶上的床帐时有瞬间的恍惚。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中,同傅锦时说话的时候,他隐约记得自己都交代遗言了。

    而且他好像说得很煽情。

    “殿下?”商邑与商骞见自家殿下眼睛还是直的,心中不由得有些七上八下。

    就在两人打算去找军中随行的大夫来给看看时,听见了褚昼津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

    “水。”

    商骞迅速端过一旁随时温热的水。

    傅四姑娘交代过,二殿下失血过多,醒来必定会感到口渴,所以他与商邑早就准备好了水并且一直注意水凉了就去重新换温的来。

    此时的水刚好入口。

    商邑扶起褚昼津,商骞给他喂水。

    喝水的时候,褚昼津感受到了嘴角的刺痛,疼不住“嘶”了一声,他下意识抬手去碰,瞬间更疼了。

    纪叔然那个狗贼竟然拿箭要划烂他的嘴,他当时应该多捅两箭的。

    死的那么痛快,便宜他了。

    当然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顾不上喝水,哑着嗓子先问两人,“破相了没有?”

    那会他只顾着刺激纪叔然,忘了在意自己的脸。

    商骞安抚道:“傅四姑娘说,按时抹药,不会留疤。”

    “还是傅四懂我。”褚昼津得了想要的答复,心满意足地喝了水。

    一直小口喝完一整碗他才终于觉得舒服了些,他舒了口气,感受到了腹部和手臂传来的疼。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此刻腹部缠了一圈的绷带,手臂连接着手掌也被国的很严实,他动了动,感受到了钻心的疼。

    但也正是这些疼让他真切感受到了还活着。

    他守城的时候热血上头,同纪叔然对战的时候也是满心的要争脸面,虽然他也不知道要给谁争,那时候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真的等到傅锦时带着鹰卫赶回来,被她半拖着往回走的时候想活着的想法也是真的。

    他也是最后才发觉他如今其实挺怕死的。

    褚昼津忍不住再次握了握左手,手掌牵扯到手臂传来尖锐的痛感,他却忍不住笑了一下,“还活着啊。”

    商邑跟着露出笑容,“殿下福大命大。”

    褚昼津抬眼看他,注意到了他与商骞微红的眼眶,他眨了眨眼,戏谑道:“我猜你心中想的是祸害遗千年。”

    “那是傅四姑娘说的。”

    褚昼津哼哼两声,“我就知道傅四那张嘴不会放过我。”

    不过,他说完,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记得傅锦时当时也挺狼狈的,而且她是从密林度过的,想来已然被瘴气所伤,后面又深入陆家大营,身上的伤怕是比他只多不少。

    “傅四如何了?”他问道。

    他问这话时全然没有想起商骞刚才同他说的,关于他嘴角抹药这件事是傅锦时交代的。

    商邑和商骞对视一眼,没有立即出声。

    “很严重?”褚昼津见状一下子就急了,“我去看看!”

    他说着就要下床,两人连忙阻止了他,“傅四姑娘没事,她已经在同六殿下商议关于祁州守备军和陆家军的事宜了。”

    褚昼津:“???”

    “我昏迷了很久吗?”

    “一日。”

    “也不久啊。”褚昼津问道:“她是铁人吗?”

    商邑与商骞没出声。

    褚昼津又问:“我很虚弱吗?”

    商邑与商骞虽然很不想点头,但是同傅四姑娘比起来,自家殿下的确是有些弱了。

    褚昼津见他两人沉默,想起来刚才就是他们不出声,让他误以为傅四出了大事,他立刻发作道:“我刚才问傅四情况的时候,你俩干什么只对视不说话?害我以为傅四出事了,吓了一跳!”

    “殿下,我们只是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你。”商骞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

    褚昼津:“???”

    商邑接道:“傅四姑娘在瘴气侵蚀和肩膀与身上多处受了重伤的情况下,先是替你处理了伤口,救了命,接着面不改色地等着随军大夫给她清理伤口,喝了药后缓解了瘴气带来的难受,只休息了三个时辰,便安排着接回了先前被送走的百姓,继而去同六殿下商议事情到现在。”

    商骞补充道:“殿下,我们也是怕你听了以后怀疑自我。”

    褚昼津沉默半晌,吐出一句,“真是铁人啊。”

    “什么铁人?”

    傅锦时走到门口便听到这样一句,她推开门走进来,见褚昼津靠坐在榻上,悬着的心落到了实处。

    能醒来就是没事了,接下来好好养着就行。

    她上前,商骞与商邑起身行礼,让出了位置。

    “说你是铁人。”褚昼津道。

    傅锦时拿过褚昼津的右手替他把脉,片刻后抬眼看着他道:“你的确是气血不足。”

    “我失血过多,当然气血不足。”褚昼津望着傅锦时的肩膀,“倒是你,真当自己铁人啊。祈年又不是不会做这些事,不用你事事费心。”

    “祈年在洛回峡也受了伤。”傅锦时说:“当时的处境同你差不多。只是你运气不好,遇上的是喜欢用暗器的纪叔然。”

    她几句话将当日洛回峡的情况说了说。

    听傅锦时说完,褚昼津更觉自己废物了,“你与祈年怎么回事?所以废物的只有我?”

    傅锦时见状笑了笑,“我与祈年的伤与你比起来不算很重,只是小伤居多,流了点血而已,你腹部那处,若是再晚些,就是阿娘来了也救不了你。”

    袖中箭威力本就比寻常羽箭要大些,他们二人当时又离得极近,甚至纪叔然当场给他拔了箭,也就是他身体好,扛得住,再加上此处药物充足,否则他此次真不一定能活下来。

    “如此重伤,你只是昏迷一日已然算是不错了。”傅锦时最后又说。

    褚昼津挑眉,“毕竟祸害遗千年不是?”

    “听到了呀?”傅锦时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她甚至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你先前说的半副身家给我还算数吗?”

    褚昼津一听这话,瞬间就知道她说的是他当时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说的遗言。

    虽然此刻他不记得具体说了什么,但他心中无端升起尴尬。

    他十分了解自己,那般情况下,煽情定然是少不了的,他都替自己脸热。

    “闭嘴,不算数。”褚昼津想也不想地拒绝道:“你想都别想。”

    他先前为了报仇已经把半副身家给了越行简,剩下的他是要留给自己养老的,甚至还得养着商邑和商骞两人,而且将来这两人娶媳妇还得他出钱,若是到时候这俩人拿不出一条街的彩礼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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