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下刃: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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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第121章

    “你便是因为误会如此,所以才杀害我儿,陷害云家?!”云慵眼神中恨意翻涌。

    不知情的人见他这幅模样,当真以为云家受了莫大的冤屈。

    比起云慵那样明显的恨,云慵要隐忍许多。

    他没有理会云慵,而是压低身子对肃帝道:“陛下明察。”

    肃帝于阶上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望着宗宴,沉默片刻,问云慵,“你既早知道宗宴非是你亲子,甚至杀了你的儿子,又为何留他到现在?”

    “臣此前一直未能确定他顶替燚儿身份目的为何,所以便留着他,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云慵早就想好了借口,此时被问,也对答如流,“有了今日之事,臣明白了。”

    云慵看向宗宴,“如今云家诸多事情,可皆是你所为?!”

    褚昼津闻言折扇一开一合间笑出了声。

    他这一声在此时尤为突兀。

    众人目光霎时被他吸引。

    褚昼津阴阳怪气道:“赵国公不愧是赵国公,反应如此之迅速。”

    云慵这番话可以说是将整个云家都摘了出去,所有不妥之事皆推到宗宴身上,想让众人以为宗宴是为了“报仇”故意做下诸多事情陷害云家。

    此番倒是也说得过去,倘若宗宴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这个锅就真的背下了。

    毕竟身份是宗宴亲口承认的,云慵话中说的动机又恰到好处。

    不过褚昼津并不担心,既然褚暄停与傅锦时搞这么一出,定然是想好万全之法了,他只安心看戏即可。

    这样想着,他下意识去看褚暄停,却见褚暄停神色凝重。

    褚昼津心中“咯噔”一下。

    坏了,不会他们也玩脱了吧。

    褚昼津瞬间笑不出来了,为了故作风流拿的折扇陡然合了起来。

    褚暄停此刻的确没了先前的从容,宗宴的身份暴露在他的意料之中,虽说上来便自己承认同从云慵之口说出无甚区别,可时间上不行。

    他本来指望宗宴与云慵对峙能够多拖延些时间的,为此还特意让沉七去嘱咐宗宴,想来是中间出了岔子,没能说得上。

    褚暄停手指轻敲桌面,傅锦时此次回京绝非易事,十日时间本就不富裕,如今不仅有人从中阻拦,审讯时日也提前,变数太多,她能不能赶回来都是问题。

    而如果继续任由云慵与宗宴这般对峙下去,很大可能是宗宴被绕进去,届时一旦宗宴背下所有事情,傅家要洗清污名便也难了。

    此番怕是真的要用上傅别云了。

    想到这里,褚暄停借着饮茶的时机,偏头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沉西,沉西接到眼神,几不可见地点头,而后从后头悄悄退了出去。

    待到出去后,立刻朝着公主府而去。

    太子殿下早就交代过,一旦让他从此间出来便是意味着要他去寻云将军。

    “你有何要说?”

    肃帝的话拉回了褚暄停的思绪,他放下杯子,继续听这场审讯。

    “陛下,这些年草民在云家查到不少事情。所有事情皆是云慵所为。”宗宴俯下身去,行了大礼,“草民句句属实。”

    “你且说来听听。”

    宗宴起身的同时侧眸看了一眼云慵,他一字一句道:“云慵在整个大瞿卖官鬻爵许久!”

    云慵不做反应,宗宴继续说:“傅大将军早先便已经查到这些,便是因此,云慵在天楚屠戮永州之时冷眼旁观,甚至傅家被污叛国时,推波助澜。”

    “而陈家家主之所以临死之前拖傅家下水,也是云慵背后指使,其实傅家从未贪污。”宗宴说:“傅家账本也不是傅家自己藏起来的,而是云慵派人从傅家拿走的。”

    卞惊鹊陡然起身,“那账本如今可在你处?”

    傅家之所以背上叛国名头,一个是因为十万大军当中无一人是傅家人,也不知怎么的后来传成了傅家叛出大瞿去了天楚,在他看来纯属乱扯。而另一个原因则是陈家口供当中提到傅家贪污,偏偏傅家账本离奇失踪,这就让人不得不猜测是不是傅家怕事情败露,所以带着自己的账本叛出了天楚,甚至为了对天楚表忠心,这才与天楚合作坑杀永州十万大军。

    倘若如今能够寻到傅家的账本,污名便洗去了一半。

    然而令卞惊鹊失望的是,宗宴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放在书房,书房有一间密室,想来在那一处。”

    宗宴刻意没有说真话,账本如今在傅锦时手中,可傅锦时到现在都没出现,定然是有什么谋划,所以现在他不能提傅锦时,免得惹眼。

    “你还知道什么?”

    “春闱替考一事。”宗宴说:“先前十五上元节爆炸。云慵因为与谢家有了龃龉,所以损失了许多人,因此他利用刘斐设计春闱替考一事,企图再次将自己的人安插到朝廷中。”

    宗宴从头到尾将一切缓缓道来,“事情败露后,他便将刘斐推了出去。至于刘斐的死,云慵没做,他本意是要刘斐顶罪,所以没想杀他。”

    “除此之外,陛下祭天时香断一事也是他所为。”宗宴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出来,“因为云谢两家闹了龃龉,云淼本来只是设计四皇子香断,想要让四殿下因此失了圣心,云慵知道陛下与四殿下不会轻易上当,于是干脆将陛下与太子殿下的香也做了手脚,借此推到太常寺身上,说是他们办事不力。”

    他每说一件事,肃帝脸上的神色便沉一分。

    至于云慵,他此刻依旧是沉着稳定。

    “你说诸多,证据呢?”

    无论最后是失了圣心也好,还是遭受怀疑也罢,只要没有证据,动不了云家,云家便永远不会倒。

    而他笃定宗宴拿不出任何证据。

    他不像秦粱那般蠢,用书信传消息,从而给自己留下祸患,甚至无论是当年将宗家灭门还是后来的诸多事情,凡是过手之人,这些年要么被他借着各种由头除了,要么喂了毒药控制。

    无人能背叛他,也无人敢背叛他。

    口说无凭,肃帝便不敢动他。

    即便有那私兵的信物又如何,如今有宗宴在前,所有事情皆可说是他误以为云家灭他满门,他要报仇,从而设计。

    纵然众人心中有数,只要拿不出证据,他就可以逃脱掉。

    肃帝神色冷冽,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拳。

    连站在一旁的褚千尧都忍不住皱眉。

    云慵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缠。

    到如今这个地步,还能扛得住。

    “咚、咚、咚——”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激烈的鼓声。

    “是鸣鼓。”不知谁说了一声,“有人敲了大理寺的鸣鼓!”

    跪在地上的大理寺卿奇不演也有些惊诧。

    鸣鼓乃是大理寺外设置的一张立在大门口的大鼓。

    此鼓的作用便是击鼓鸣冤,甚至敲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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