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下刃: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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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账本一事,虽说如今按照宗宴的说法,是他故意将此事透露给谢思齐,但我总觉得不对劲。”傅锦时缓缓而言,“有冼家之事在前,云慵不可能不做防备,我担心傅家账本一事就是他在试探宗宴。”

    褚暄停轻点书面,眼含笑意,“傅家账本一事关乎傅家是否贪污粮草,极为重要,云慵不会自作主张。”

    傅锦时自然知道这一点,云家拿到傅家账本等于褚千尧拿到,褚千尧不可能让这个账本脱离他的掌控,“所以此事也是褚千尧默认允许的,我猜是云慵与褚千尧合力设计的这一出。”

    冼家一事将云家推入了险境,定然打乱了两人的计划,任是谁都不会轻轻揭过。

    傅锦时说:“褚千尧决计也在查云家的‘叛徒’。”

    先前不知宗宴的事情,只是猜测四皇子是在借此机会给他们设下陷阱,想要借助此事达成某个目的。

    知道更多以后,将线索捋顺清楚,傅锦时觉得褚千尧大概率是在借助此事试探宗宴,而宗宴大约已经暴露了。

    褚暄停将书收好问道:“既然知道,为何还是决定同宗宴合作?”

    只是消息来往无伤大雅,可倘若真的有了生死攸关的合作,那就不一样了。

    “褚昼津这人嘴上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是他说的一句话我还是很认同的。”

    “什么话?”

    “谁规定赢家一定是设下陷阱的猎人。”

    褚暄停挑眉,倒是不知褚昼津也能说出句人话来。

    “先前无论是秦家获罪一事还是“流沙”一事甚至是清远街的案子都是我们在替褚千尧做嫁衣,替他扫除了数枚已经废弃的棋子,如今也该收些利息了。”傅锦时继续道:“他如今自以为宗宴的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等着我们跳入,好杀我一个措手不及,焉知我不会借此达成我的目的?”

    “你想做什么?”褚暄停不知为何,心中一跳。

    “女子恩科一事何不借此机会尝试?”傅锦时道。

    褚暄停眯起眼,“恐怕并非完全为此。”

    “就知道瞒不过你。”傅锦时一听便知褚暄停猜到了,她直言道:“是,的确并非如此。”

    褚暄停示意她说,傅锦时道:“你借我推女子恩科一事,无非是为了压住我的谋逆心思。”傅锦时说:“倘若是真的借由我推开女子恩科一事,将来我若是犯下大错,女子恩科一事定然会被诟病,会被牵连停止也说不定,这样大的事情压在我的身上,我即便要谋逆,也会有所犹豫。”

    “我承认,我被你捏住了七寸。”傅锦时毫不避讳自己被掐住了要害。

    她从前虽然因为恨,想过挑起两国战争,甚至不惜搭上边境百姓的性命,但其实心中并不是真的毫无愧疚毫无波澜的,她不是真的冷血无情之人,做不到无动于衷,只是因为仇恨大过一切,所以她强迫自己避免去想。

    不想便不会犹豫,不想便不会下不去手。

    后来终究是为了不牵连阿简而改了主意。

    然而说是为了阿简,其实往深处追究,傅锦时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为了阿简还是自己不忍心。

    但大逆不道的想法始终还萦绕在她的心上。

    而如今褚暄停这样算计她,以她的性子是不会轻易放过这笔账的,她完全可以顺着他的计划推动女子恩科一事,而后不管不顾,毁了这一切,让他的算计败得彻底,可是这样一来,大瞿的女子再不会有翻身之地,甚至处境会比现在还要艰难。

    所以傅锦时下不去手。

    然而她也不想就这样被褚暄停算计,不想顺着他的安排走下去。

    她不要背上这样一座山一样的责任。

    太沉重,她背不起,也不想去背。

    她不是圣人。

    因此她另想了一个法子。

    褚暄停失笑,“你这样子可不像是被拿捏住的人。”

    即便被傅锦时拆穿心思,面上也没有半点异样。

    他起先虽不了解傅锦时这个人,但他懂得人之常情。

    傅锦时作为傅家幺女,一朝从将军之女沦为阶下囚不说,单说傅家满门战死却被诬陷叛国这一点,心中不可能无恨,甚至那恨意恐怕是能够遮蔽双目和理智的,如此一来,难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但他又觉得傅锦时身为傅将军的孩子,耳濡目染之下,面对百姓不可能做到彻底冷漠。

    所以他决定赌一把,用天下女子来限制她。

    这样做很自私,对傅锦时不公平,可为了大瞿百姓,他还是做出了这一步选择。

    倘若放在今日,再让他选,他还是会如此。

    即便他喜欢傅锦时。

    因为在他心中,家国在前,百姓在前。

    “天下没有解不开的棋局。”傅锦时神色坚定,面上一片自信的神采,“也没有破不开的困局。”

    她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那你为何还是个臭棋篓子?”褚暄停颇为煞风景的来了一句。

    “所以说,我讨厌条条框框的规矩。”傅锦时对他的这句拆台应付自如,“就如同现在,碍于身份的规矩,我不能直白的骂你。”

    三哥说的对,这世上的狗屁规矩只会限制人的发挥。

    褚暄停缓缓笑了,“你这话一出,已然算是骂了我。”

    “所以你是该感谢这些规矩,否则我会骂的更难听。”傅锦时气恼于褚暄停的那句“臭棋篓子”。

    大哥说过,她不适合下棋,是因为心太软,她舍不得杀掉那些棋子。

    褚暄停哈哈一笑,随即接着先前的话问道:“宗宴便是你想出的破局之法?”

    傅锦时点头,直言说道:“不管宗宴身份是否真的暴露,只要云家在春闱一事上动手脚,那便是我破局的机会。”

    “你如何保证云家一定动手脚?”

    “宗宴身份若是没有暴露,自然由他借着云家的名头来做。”傅锦时说:“若是暴露,云家与褚千尧都不会信他,但春闱是个安插人手的好机会,云家如今朝堂之上的人被锦衣卫的人清扫大半,迫切需要安插新人以此来保障云家的利益,所以即便知道宗宴心思不纯,云慵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因此在春闱上动手脚是必然。端看他手段如何。”

    说到这里,傅锦时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我猜他多半是任由宗宴动作,再另遣人从另一处动手,这样即便宗宴这里出了岔子,也能保证另一边顺利进行,甚至宗宴这里还会提前找好替死鬼。”

    她不完全了解云慵,但她知道出现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应对,带入一下,便成了。

    “至于褚千尧,他那样自负,多半是会将计就计,坐看云家顺着宗宴的挑拨对春闱动手脚。”

    褚千尧性子冷漠,掌控欲极强,也极其骄傲自负,所以他一定会选择将计就计,借此狠狠打设计他之人的脸,告诉设计这出戏的人你输了。

    “而且说不定借此机会给云家一个警告。”

    傅锦时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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