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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嫁寒门》 50-70(第6/31页)
了陆让,埋在他胸前说道:“你我二人能遇上彼此,都是上苍的眷顾。”
作者有话说:
非哥(别名狗蛋版):谢谢你,我的爹。
涵姐儿(一代女医年少版):姐要认字,认了字才好写药方。
第53章 二更
次年开春, 明侦帝身子大不如前,膝下只余两个尚未成年的皇子,他便时不时地拿出废太子李兆的旧物, 放在身边把玩缅怀。
五月时, 远在西北的黎王递了请安折子回京, 信上只说西北一切安好,只是近来他神思倦怠,且思念明侦帝这个父皇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也不知还能不能活到年底明侦帝寿诞的那一日。
这折子便搁在了明侦帝的龙案上,他翻来覆去地将这请安折子看阅了好几回,凝着眉提了半日的笔也不知该如何回这道折子。
还是身旁剪烛的御前总管偏着头笑道:“奴才眼拙, 好似是瞧见了这折子上的泪痕,莫不是黎王生了什么重病?”
便是这句话让明侦帝心间一颤, 叹息着说道:“罢了, 让他回京吧。”
谁叫他膝下子嗣单薄,李兆已死,便只剩下黎王一个成年皇子。
他身子已大不如前, 总有人要撑起这社稷重担。
御前总管也在一旁凑趣笑道:“奴才倒是觉得黎王像极了年轻时的陛下, 且他待陛下也是真心实意地孝顺。”
明侦帝只冷哼一声,不去搭理御前总管这谄媚的话语, 不过揉了揉眉心, 便吩咐他摆驾永乐宫。
那御前总管颇有些战战兢兢地引着明侦帝坐上了乾清殿外候着的龙撵,随着一声尖利的“起”,他心间的慌乱这才消散了些。
今日他为黎王说好话的模样实在太显眼了些,也不怪明侦帝恼他。
只是满京城也只有他这个贴身之人知晓明侦帝身子的状况, 如今黎王势大, 他若来日想活命, 除了为黎王说好话,难道还有别的法子?
去往永乐宫的甬道上缀着泛琉璃光的大红灯笼,恰好将这条路照的一清二楚。
他想,若是苏贵妃所出的五皇子年岁再大些,兴许他也不会这般没骨气地从了黎王。
*
黎王回京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苏山率先去沈府寻沈清端,面色沉沉地问他:“可是你使得法子?”
沈清端替苏山斟了茶,领着他往紫檀木太师椅上一坐,才回道:“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将他送去西北,又怎么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使法子将他唤回来。”
苏山抿了一口茶,叹道:“难道年底的祭祖大典当真要由黎王代陛下行典?”
沈清端知晓黎王回京的消息后也坐如针毡,早已将贺成寻来商议了大半日,当即便道:“约莫是陛下老了,便不如年轻时杀伐果决。且他膝下只有黎王一个成年皇子,这江山社稷还能交到谁人的手上?咱们这局似是走到了死路。”
苏山面色颓然灰败,倏地从那紫檀木太师椅里起了身,上前攥住了沈清端的臂膀,道:“你且想想法子。依黎王那小心眼的性子,知晓是你让他去西北苦渡这一年,必然会恨上了你。”
“岂止是恨上了我。”沈清端自嘲一笑道:“从我那一日杀了诸暨起,黎王便没有想过让我活命。如今利用完了我,自然该对我弃如敝履。”
苏山越听越心惊,险些便维持不住自己发颤的身子,颓然道:“你可曾探过黎王的私兵,若我们再使法子离间他与陛下,他可有能力谋反诛篡位?”
沈清端却是不答,清明的眸子里尽是怅然之色。
且不论他们能不能离间黎王与明侦帝,但说黎王这些年蓄养的私兵数目之大,只怕御前司也难以抗衡。
苏山从沈清端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他愈发惊惧,只道:“难道我们只有坐以待毙?”
“并非如此。”沈清端忽而笑了一声,以往磬如山泉的嗓音变得低醇沙哑,他说:“还有一条路可解我们眼前的困境。”
苏山连忙追问:“什么路?你快别与我卖关子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沈清端不疾不徐地坐回了扶手椅里,又替苏山斟满了桌案上的茶水,才说了一个字。
“反。”
*
苏月雪生下陆非后便时常去承恩公府与于嫣容作伴,她待弟弟的这个续弦也算和善,因见于嫣容似有惆怅之色。
便寻了个苏景言休沐的日子,好声好气地与他说:“你既是另娶了妻子,就该对她好些。你瞧她瘦成了什么模样,难道你还想再成鳏夫不成?”
这话终究是说动了苏景言,他不由得忆起于氏在他怀里溘然长逝的虚弱模样,成亲时那样明艳端正的娇花,便在他怀里枯萎死去。
时至今日,他依旧是愧疚难安,既是放不下于氏,也是不肯放过自己。
苏月雪瞧着心疼不已,便又叹道:“言哥儿,这日子总要过下去,人也得朝前看。嫣然的遗愿便是让你娶了她的妹子,你便该对她好些。”
苏景言默了许久,通红的眼眶中凝着几分闪烁的泪意。
晚间之时。
于嫣容照例吩咐丫鬟们服侍她洗漱净面,再做些针线活计便上榻休息。
有孕后她格外怕冷些,正房里便也烧起了银丝碳,于嫣容便坐在铜炉旁的贵妃榻里,手里正缝制着为苏景言而做的扇套。
丫鬟休染替她多点了两盏灯,嘴里忍不住劝道:“二奶奶可要顾惜自己的身子,再过两月便要生产了,可不能累着了。”
于嫣容莞尔一笑,柔色似水的眸子里透着些鲜活的光亮,她说:“上月里在母亲的院里碰上了夫君,瞧见他的扇套旧了,便想着为他做个新的。”
休染撇了撇嘴,见于嫣容不听劝,便忍不住抱怨道:“二爷已两个多月未曾来过上房。且二奶奶您这么精心地为他纳了鞋底、做了对襟长衫,又做扇套,他何曾用过?要奴婢瞧,二爷便是个没心的人。”
于嫣容放下了针线筐,只沉声训斥她道:“不许这么议论二爷。”
休染听了这话后却红了眼圈,哽咽着抢过了于嫣容手里的针线活,哭道:“二奶奶你的手都磨出了水泡,二爷又看不到这些,您何必如此自苦?”
到底是自小服侍自己的丫鬟,于嫣容不舍得打骂休染,只得让荆竹进门将她带走。
寝屋内便只剩下了滋滋冒着火星的铜炉,和在铜炉旁黯然神伤的她。
她将那针线筐里的扇套拿起,泫在眼眶里的泪也落了下来。
于嫣容轻声告诉自己:“我是为了讨二爷欢心,好在承恩公府有个倚靠,才不是因着心悦他的缘故。”
她反复地呢喃着这几句话,就好像说多了便能当真一般。
正当于嫣容暗自垂泪时,内寝外的湘妃帘子被人掀了起来。
她只以为是伺候自己的那两个丫鬟,便道:“不必伺候了,一会儿我再唤你们。”
那人却岿然不动。
于嫣容这才转头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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