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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 130-140(第9/23页)
。老二虽然是被收养的,但他到马家的时候已经能记事了,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人,是为什么牺牲的,知道他的来处,心自然是安的。
只有老四秋东,是他三哥捡回来的——
当时老三所在的部队经过火车站,遇见叫花子一样的秋东,彼时秋东后脑勺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连自己叫什么,父母是哪儿人都想不起来。
一心要跟着军队打鬼子,赶了几次都没赶走。老三就做主让他跟着了,想着回头托人帮忙找找这孩子的家人,或是给安置个活计,好歹有口饭吃。
老三也没想到一时心软,给他捡回去个弟弟。
打那之后,老三走到哪儿,秋东跟到哪儿,他恼了把人赶走,一转眼这小子偷偷跟他回了家。
得,马兰娇女士,也就是姐弟几人的母亲,瞧见秋东,觉得是缘分,就做主把孩子留家里了,还打趣三儿子:
“既然是你捡回来的,那你给我这幺儿起个名儿?”
三哥可是留洋归来的高材生,随口就道:
“那就随我们兄弟排国字辈儿,叫马国忠吧!”
于是什么都不记得的秋东,就在马家有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名字,新的父母兄姐,成了三哥的跟屁虫,跟着三哥学了一身战场上的本事。
别看老三平时总嫌弃秋东这个弟弟耿直,一条道儿走到黑,脑子转不过弯儿,其实他私心里何尝不为四弟感到骄傲。
四弟心思聪慧又简单,识字他教一遍就会,行军打仗上只跟在他身边看着,就能琢磨个七八成。
若非这小子死脑筋,说什么都不肯离家去外地读书,当年他出于无奈,叫人连夜灌醉绑了送去军校,结果没两月这小子竟又偷偷跑回家,嚷嚷着非要跟在他这当哥哥的身边学本事。
人学校老师惜才,亲自上门劝学,结果这小子当场扬言,说军校的老师没他三哥有本事,把人军校老师得罪了个遍。
他四弟的成就,绝对不止如今。
老三做哥哥的,心里即遗憾,又欣慰。
如四弟这样的人,不能用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和名利去筐着他,他就是一特别纯粹的好人。
老二也想起了那些过往,抹把脸,拍拍秋东肩膀,正想安慰两句呢。
就听四弟忽然提议:
“咱去瞧瞧父亲吧?”
“走!”
“走!”
兄弟三说走就走,一刻都不停留。
三婶儿急慌慌叮嘱司机一定要把喝了酒的三人平安送去,平安带回来。瞧着车子走远,才转身进屋跟孩子们嘀咕:
“老马家的男人啊,可真是风一般难猜!”
都多大人了,若非兄弟几人成家生孩子晚,这会儿已经抱上孙子了吧?她那公公也牺牲了将近三十年,咋的还能伤感上?
她也是家里母亲早亡,跟着兄姐们长大的,早些年忆起还有点伤感,如今她是做了人母亲,伤感早淡了呀!
晨阳靠在大哥肩上,摇头晃脑道:
“从此漫步重霄九,再见音容梦几更?十年冷暖诉谁知,夜台长睡忍相离?”*
开阳扶着晨阳姐,让好好坐沙发上,继阳端了热水来,用热毛巾给晨阳敷脸,无语道:
“才喝几杯就醉了,就这,还嚷嚷要联合起来灌醉二叔?做梦呢吧!”
她可瞧的清清楚楚,二叔没两斤白的且醉不了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嘛,秋东兄弟三蹲在父亲的衣冠冢前,夜里凉风一吹,裹紧军大衣,吸吸鼻子,和父亲嘀嘀咕咕。
老三:“当年我和老四偷偷跑回沪上给您收尸,结果没赶上趟,啥都没捞着,如今瞧着也不算没好处,毕竟这衣冠冢,我们哥儿几个走哪儿,就给您带哪儿。”
老二:“虽说咱都是无产阶级无神论者,可在您这儿,儿还是想封建一回,想必这会儿您和大姐在底下都相遇了吧?告诉您一高兴事儿,书衡今儿改名儿啦!
从此往后,那不是您大外甥,是您大孙子啦,高兴不?马丹阳!咋样?一听就是咱老马家的人!”
秋东:“爹啊,您以前总说只有夫妻才是能彼此相伴一辈子的,儿女总会长大离家,所以得了好东西第一个留给母亲,可您第一个离开母亲。
您总说我拙,要是我能坚守本心,一辈子走不了大样儿,是您最放心的孩子,也不知我是否叫您失望?
儿已许久未曾得到母亲消息,愿您保佑母亲一切平安。”
山风将秋东的低喃带去远方,兄弟三蹲在父亲的墓碑前,陪着父亲抽了一支烟。
直到脚麻了,老二起身跺跺脚,拽两个弟弟起来。
忽然问道:
“你们说,老头子瞧见咱三这没出息样儿,不得气的写十首八首诗,大骂特骂?”
秋东:“老头子?”
老三:“老头子!”
对啊,他们父亲离去时正年轻,在他们心里永远都是年轻的模样,如今仔细想来,最小的秋东都比父亲牺牲时年纪大了。
想想年轻的父亲被比他老许多的三个儿子气的跳脚,兄弟三对视一眼,乐的哈哈大笑!
出门时悲悲切切,回家时仰天大笑。
饭菜一热,孩子们赶去楼上,酒摊子续上,一句接一句,便到了深夜。
三婶儿已经对老马家的男人彻底没脾气了,她上了年纪,明儿还得上班,不陪着瞎闹。
叮嘱丹阳:
“看着弟弟妹妹,别玩儿太晚!”
几个孩子答应的可爽快了,表现的一个比一个乖,结果等三婶儿关上卧室门,他们集体做贼,在自家厨房,把四叔拌的凉菜,二叔藏的好酒,三叔留的卤肉全部搬运到小妹俊阳房间。
几双期待的眼神齐刷刷盯着来阳。
来阳神神秘秘从袖子里掏出纸牌,兄妹几人一玩儿就是一宿,可比他们叔叔们能熬多了。
反倒是秋东三人,酒热耳酣,终于尽兴,月上中天,摇摇晃晃起身,各自往房间走,嘴里含含糊糊跟好兄弟嘀咕——
二哥:“不服老不行,头疼!”
三哥:“这酒上头太快,下回整点儿葡萄酒意思意思。”
秋东:“哎,都走不直了!”
结果各自回房,关上门,一个个腰板挺直,路走直线,眼神清明。
二哥坚持脱了上衣,躺进被窝,长叹口气,闭眼前得意道:
“两傻蛋,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们联手故意灌我?没想到我会假喝吧?哎,一对二,还是喝的有点多了。
不过老四瞧着心情好多了,明早起来陪老四打套拳,这事估计能过去。”
三哥坚持洗漱后钻进媳妇儿被窝,被嫌弃后,单独盖了一床被子,也不管媳妇儿睡没睡着,炫耀道:
“他两保准都醉了,二哥好几次假喝,我都大度的装没看见,还是老四实诚,跟我配合默契。不过这次有点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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