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宫猫管事: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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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这么喵喵叫着,很没气势,于是方啼霜调子一转,开始学狗叫:“汪汪汪!汪!汪!”

    那恶犬又是一龇牙,继续竖着尾巴回应他,一猫一狗简直是吵得不可开交。

    旁观的裴野被他们吵得有些头疼,于是干脆把小猫儿往地上一放:“你要和它吵,便留在这儿同它作伴吧。”

    方啼霜刚一落地,顿时就怂了。

    仔细瞧了瞧,那拴狗的绳子好像也没那么结实……那犬儿力气又这么大,指不定一会儿就会扯断了狗绳冲过来将他咬死。

    方啼霜权衡利弊,终于还是怂巴巴地猫到了裴野的身后,然后哀声撒娇:“喵呜喵呜~”

    紧接着,他还很谄媚地蹭了蹭皇帝崭新的靴子。

    等裴野将他抱起来了,小猫儿顿时又恢复了战斗力,扭头朝着恶犬那边又开了火:“汪汪汪!”

    裴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还要吵吗?”

    方啼霜立刻就怂了,很轻很温柔地哼了一声:“喵呜~”不吵了。

    裴野见这小猫儿不再叫唤了,这才抱着他,在惊天的狗吠声中踏入了太后的寝殿。

    *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皇帝撑腰的小猫儿:“汪汪汪!”(趾高气扬)

    没人撑腰的小猫儿:“喵呜喵呜~”(可怜巴巴)

    第二十七章 “也叫他伤一伤心。”

    方啼霜的嗅觉很敏感, 还未进殿,他便闻见了殿内飘出来的熏香味。

    那是一股很厚重、又夹杂着几分甜腻的气味, 方啼霜不太喜欢,只觉得很糊鼻子,让他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不过说到底他从前也就只是在外头廊檐下蹭蹭地龙的暖,还没有胆子往这殿里头钻过,故而进殿之后,便很好奇地在皇帝怀里向四处张望。

    直到杨松源尖细的嗓音吊起, 小猫儿吓了一跳,这才老老实实地把放出去的目光收回来。

    侍立在太后身边的杨松源一俯身,说了句废话:“太后,圣人来了。”

    太后的目光稍稍一动, 随后她慢条斯理地站起了身。

    裴野缓步上前, 而后微微躬身道:“太后万福。”

    太后受了礼, 面上不禁莞尔, 朝着皇帝点了点头,而后才退回到主位上坐下。

    裴野也不用她安排,兀自在她下首挑了个位子落座。

    太后看着他慈笑, 像个寻常人家的母亲般温柔开口:“说起来, 咱们母子二人也有许多日都没见了, 六郎近来身子可好些?”

    “托太后的福,今岁开春之后,孤身子爽利多了。”

    她叫他的亲昵小名,可他却唤她冷冰冰的一声太后,太后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了, 但她面上却仍然笑意不减:“那是好事啊, 想是这身龙袍的贵气很养人。”

    说完她的目光又徐徐然落在了皇帝怀中那小猫儿身上:“这小猫儿近来倒是圆润了不少, 要是叫先圣人瞧见了,只怕又要抓它去减重——陛下从前不是不喜这些小猫小犬的吗?今日怎的有闲情逸致玩弄起这小猫儿来了?”

    “这小猫儿有救驾之功,想来至少也还算得上是一只忠猫,比之那些知面不知心的身边人,还是这无知狸奴更叫孤放心些。”

    太后面色稍凉,紧接着又微微叹了口气:“想是荣登德那黑心奴伤了陛下的心了,这还真是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个先圣人身边的老人,怎么会做出这般背主弃德之事?”

    她顿了顿,而后继续道:“收留刺客、意图谋逆,实在是死上百遍都叫人难以泄愤——好在陛下福大命大,平安无恙,不然哀家就是一道去了,也无颜面面对你阿爷。”

    太后这话说的泫然欲泣,把方啼霜都看的呆了,若非是他亲耳听到过这贵妇人私下里说的话,知道她心里存了害皇帝的心思,还真要被她这一番“肺腑之言”给蒙骗过去了。

    裴野面上淡淡的:“太后不必自责,也是孤识人不清。”

    太后抽出绸帕,在眼角点了点,顿了半晌后哑声道:“那三郎……三皇子,虽是罪大恶极,但陛下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呀,他心思直、脾气躁,心里哪里放得下那些弯弯绕绕的脏东西?想是被人蒙骗了也未可知。”

    “三哥的为人孤当然是清楚的,”裴野眼里是冷的,语气也是,“但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孤坐在这个位置上,更不敢包庇他,律法上如何写的 ,便就如何处置,这就不劳太后忧心了。”

    太后心里一凉,却不是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废物三皇子。

    律法上谋逆之罪是要处以极刑的,即腰斩于市,可这三皇子再蠢再坏,也好歹是他血亲的兄长,要他的命,裴野竟连眼也不眨一下。

    她从前只以为是裴野年岁尚轻,又不善表达,但心里到底是会念着点旧情的。

    可过年时那一遭变故……荣登德伺候他的时日不短,三皇子就更不必说了,二人虽有些不对付,但也是一间学堂里、一位老师教出来的孩子,少说也一同玩闹过、嬉戏过。

    如今想来,这小皇帝乃是面冷心也冷,是个捂不热的白眼狼。

    太后膝下无子嗣,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多做考虑,如若裴野不听话不识趣,其实也还有个蠢笨些的怀亲王……

    不等她再仔细琢磨,只听那裴野又开了口:“椿烨,把那两盆薄荷草呈上来吧。”

    “是。”戚椿烨应声退下,随即又端着两盆薄荷躬身上前,然后将其摆在了桌案上。

    那两盏瓷盆洁白如玉,仔细瞧来,那瓷白中还泛着点釉青,这样的珍品并不多见,拿来做花盆不免有些可惜了。

    而相较之下,那瓷盆里头所栽种的薄荷草,便显得有些寒酸了。

    “这白瓷盆可真是漂亮,”太后微微眯了眯眼,“只是哀家这眼睛是一年愈坏一年了——松源,那上头栽的是什么?”

    “回太后,”杨松源答道,“种的是薄荷。”

    “薄荷?这寒冬腊月里,也难为能种得活,”太后说完,调子忽的一转,“只是这到底是贱草,哪里配使得这样贵重的花盆呢?”

    “阿娘此言差矣,猫儿既喜欢闻此叶,又很喜欢吃,”裴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哪里就是贱草了呢?”

    他忽然这样亲切地喊她阿娘,太后心里不免咯噔了一声,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薄荷草、小猫儿……难道是……当初那件事,他都知道了?

    她心里虽然已经乱了,但太后到底是太后,面上依然很沉得住气,她笑了笑:“六郎说的不错,是哀家草率了,此物既得御猫的喜欢,那自然也不能算是俗物。”

    “孤从前憎恶这小猫儿,不肯亲近,以至于到如今才知道,这小狸奴原来最好这一口,”裴野笑了笑,语气温和的就像真的只是在和她闲聊,“说起来也蹊跷,这薄荷草连芙蓉园里都不见人种,怎么偏偏会生在孤那最怕猫的生母院里?”

    太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眼里连一丝一毫的笑意都不见了:“那么久远的事儿了,皇帝怎么还记得呢?”

    她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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