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籍有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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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蝉归家了,栾总派魏秘书送到了我家。”

    “……”印央呆滞一瞬。

    转而,她认输似的往椅背无奈一靠。

    此前只是个猜想,历经千百年风霜雪雨的古玩怎会那么轻易就碎在她的手中?而现在猜想印证了。

    她含笑喟叹,自言自语道:“我果然中招了。”

    栾喻笙,还真会一举多得……

    “央央,要不要再点点什么?”郑柳青看着嗑瓜子嗑得不亦乐乎的印央问道,“要不要斟一壶酒?”

    “酒就不了,柳青。”印央把菜单推给郑柳青,“我明天还有点事情,我今晚喝了白的,再混点别的,我怕明天误事。你看看你想吃点什么,随意点。”

    印央打个响指:“我还欠你人情呢,这顿,我请。”

    *

    酒馆临街而开,街灯映黄了木质牌匾,有种时光在浓夜悄然沉淀的安谧之感。

    对面街道的巷子内,一辆超长的豪华商务车停靠良久,前后车盖都铺一浅层落叶,一阵夜风拨动树梢,枝头扑簌簌唱出秋季的回响,又落几片金黄。

    偶有行人往车内打量,可惜车窗膜私密性太强,映入眼帘的只有自己满脸好奇的面容倒影。

    夜景静好,而车内,栾喻笙正在暴怒边缘挣扎。

    他耳廓挂着蓝牙耳机,命令护工升起第二排座椅的所有挡板,此时,这一隅天地,只有他独身一人,他的眼前则是从车顶降下来的一块车载屏幕。

    画面中,印央和郑柳青谈笑风生。

    降噪耳机传来他们有来有往的惬意寒暄。

    栾喻笙右边的座位,摆一捧包装精美的花束,花丛中夹一张精致的贺卡:【祝顺利杀青。】

    想给她一个惊喜。

    却从杀青宴一直等到了夜色如墨浓稠。

    吃剧组全员的杀青饭无可厚非,他不便干涉,可是,她为什么又跟郑柳青夜聊?为什么一副促膝长谈、寻觅到知音的作态?她为什么对他没有那么多的话?

    为什么……

    说没考

    虑过和他复合?

    为什么!

    为什么郑柳青如此亲昵地唤她“央央”!

    嫉妒。

    妒火中烧。

    甚至演变成了狼牙森森的怨恨。

    栾喻笙猩红的双眼好似饿疯了的秃鹫盯食猎物,阴骘而寒冷,他命魏清买通了一位店员暗中录像,窃听器则是其添水时安装在桌背面的。

    一字一句、一颦一笑,栾喻笙尽数吸纳。

    他们愈是相谈甚欢,妒忌的旋涡愈是拖他翻天覆地地下沉,巨浪撞得他体无完肤。

    尽管,他们的言行与出格无关。

    久坐一天,疲劳感遍布栾喻笙的全身,有知觉的身体部位累到要散架,肩胛骨火烧火燎的疼,却抵不过心底张着喷火的血盆大口的恨之野兽。

    “呼……呼……”

    栾喻笙呼吸愈渐粗重急促,眼睛始终不曾侧目,左手瘫在腿上如同死虫微抖,右手佝偻在胸前颤动,半握的拳头一下下砸向单薄的胸骨。

    两只瘫废的脚也变成了宣泄情绪的工具,开始上起下落,凌乱地踢着前座椅,皮鞋虚虚地挂在足下垂的脚上,露出盈盈一握的苍白脚踝。

    直到这小小的私密空间弥漫开来一股骚腥,栾喻笙才惊觉恐是小腿上的迷你尿袋泄了闸。

    他才将目光从显示屏上移开,勾着脖子看向下半身,却只能看见自己的一双麻杆细的腿,西装裤蹭出狼狈的褶皱,似乎,有深色的印迹自裤腿往上攀……

    “魏清!”

    栾喻笙疾言厉色地吼,声音好似有火星霍然迸裂,可怖的红血丝蛛网般缠绕眼球:“让护工进来!”

    两护工匆忙降下挡板,跨进二排空间,映入眼帘的便是污秽横流的栾喻笙。

    两人束手束脚地给栾喻笙褪下西裤,用湿巾擦干净他被黄液玷污的细白皮肤,换了个新的迷你尿袋,再给他穿好车里的备用裤子和鞋袜。

    最后,卷起被打湿的地毯丢进了街上的垃圾桶。

    “栾总,您坚持一下!”知晓栾喻笙有洁癖,最受不了自己身体上的肮脏,魏清在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忙说道,“司机这就送您回祖宅……”

    “不用。”栾喻笙一反常态地忍下了这份腌臜。

    他目视显示器,竖耳细听,眼神阴冷如恐怖片里的慢镜头,嘴角的一抹凉笑锋利如冰刀:“呵,我倒要看看。”

    “他们能聊多久。”

    *

    翌日上午,一身白袍的“小何医生”斜背药箱,敲开栾家祖宅别墅的门。

    祖宅仍是过往气派雅致的模样,依山傍水,别墅前院从清湖饮水过来,建了荷花池和纳凉亭,一座连环桥横亘湖面,若想,甚至能泛舟湖上。

    迎门的是年过半百的章森,跟了栾松大半辈子,见证过印央和栾喻笙的婚姻。

    刚面对面时,印央心里不免忐忑,怕被认出,可章森只例行公事地冲她颔首问候:“何医生,您好,我是栾家的管家,姓章。快请进。”

    “章管家你好,我是何医生。”印央捏着嗓子回话。

    跟着章森乘电梯来到二楼主卧,栾家太大,印央曲着腿走路膝盖都开始抗议了。

    “何医生,您如有任何需要,尽管找我,栾总就麻烦您了。”章森说罢,便欠身退下了。

    印央沉步走进卧室:“栾总,打扰了。”

    树影斑驳,落进窗户的光,由枝叶切割成各种玄妙的形状,床上的男人恍如披一张光影编织的纱。

    “嗯。”栾喻笙喉结滑动,闷沉应道。

    他身穿浅色居家服,和此前一样戴黑色眼罩,他平躺在床上,盖两床毯子,一床盖在上半身,连带着藏好双手,一床严严实实遮挡腿脚,只露上下腹部。

    腹部呈不见天日的白,柔软而平坦。

    印央走到跟前,将医药箱放在地板上打开,先伸出食指和中指两指并拢,叩击栾喻笙的小腹探探软硬:“栾总,近期出仓可还顺畅?”

    “没有大碍。”栾喻笙眉眼掩在眼罩下方,探不清虚实,唯有薄唇略显冷酷地翕动。

    “几日一出?”

    “三日。”

    出仓的频率还行,三日一次,于瘫痪病人而言算正常范围,腹部摸着倒也柔软,没有藏污纳垢。

    印央取出银针消毒:“栾总,我这边,一个疗程十四天,十四天后,您的出仓会改善许多,您能舒服许多。”

    埋头拾掇消毒用具,印央口没停:“您最好能提升一下频率,做到一日一次,这样,体内不易堆积毒素,对消化系统、泌尿系统都有好处……”

    话音落,印央抬头随意地望向栾喻笙。

    冷不丁地,竟对上他那深不可测的眸,锐冷异常,好似蛰伏已久的猛兽,单用眼神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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