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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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徐府门口这次见面,两败俱伤。

    徐俊华甩手回了院内,花少梁也没有再阻拦,一副可以随意进去搜查的样子。

    可御林军没一个人敢进。

    魏镜澄跪在地上用手捂着脸,心口持续的传来绞痛。

    泪水不断从指缝中滴落出来,镜一等人见他实在难过,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默默跪着他身边陪着。

    但只过了片刻,指缝中的滴落的液体就变成了猩红色。

    “不对!”镜一一惊,“是血!”

    话音刚落,魏镜澄身子一软,歪倒在了地上,唇边还在向往渗着鲜血。

    回到宫中后,整个太医院又忙碌了起来。

    老太医给开了几幅汤药,摇着头出了屋子,“郁结于心,还需自己开解,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也救不了他。”

    魏帝听闻徐府门口之事,心中多少对徐俊华有了些微词。

    即便徐灵鹿确实有功,可魏镜澄是他的亲弟弟,代表着天家的脸面,怎能让他如此折辱。

    而且如今北疆战事已了,这军权也可以紧一紧了,持械对峙御林军,刚好可以找些茬子。

    魏帝还是思索是手重些还是手轻些,倒是徐俊华先有了动作,他直接上折子辞了官,也不等魏帝回复就自顾自的搬出云京城,搬去了九锋山中。

    他的一举一动魏帝都盯着,徐俊华离家之时,轻装简行,一人一马除了背上包袱几乎什么都没带,确实没有地方能藏下徐灵鹿这么大一个活人。

    他前脚刚出云京城的大门,后脚暗卫们就摸进了徐府,上上下下搜了好几遍,也没找到徐灵鹿的踪迹,可能确实如徐俊华所说,徐灵鹿的身体消失了。

    这件事,暗卫根本不敢告诉魏镜澄。

    在徐府门口这口血吐出来之后,魏帝彻底不让他再下床了,必须好好养病,日日太医都要来上三趟。

    可魏镜澄醒后,就一直要再往徐府跑,不让去就不吃东西,镜一实在无奈,才告知了他查到的情况。

    “你说,俊华独自一人,去了九锋山?”魏大人难得开口说话,声音嘶哑。

    镜一回他:“是,徐将军辞了官,将手下都妥善安排之后,便独自离去了,就连花少尉都回了老家昌余。”

    确认了这一信息,魏镜澄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命人不要打扰,自己在房中枯坐了一日,等天都黑了才再次传了镜一进来。

    房间里光线昏暗,镜一进门看见榻上的人就吓了一跳,魏镜澄昨日还如墨般的黑发,仅仅只过了一日竟然从两鬓处开始变得花白了。

    镜一眼眶发酸,心里也堵的难受,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静静的立在屋角的阴影中。

    “净面,更衣,备马车,一会随我回府吧。”魏镜澄开口,声音沙哑。

    自成年后,这些事他从来都是自己做,一向不假他人之手,破例也只有徐灵鹿曾经帮过他。

    不让帮忙穿衣服,小天师还要闹脾气,说是被剥夺了亲手打扮男朋友的权利。

    魏镜澄的唇角僵硬的扬了一下,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时,怔住了。

    镜中的脸,消瘦憔悴,青白的面色,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眼底全是青黑,眼神灰暗,额角有一大片伤疤,下巴上也满是没有清理的胡渣子,已经找不到一丝神采了。

    他想起之前与徐灵鹿笑闹,小天师说最爱他这张脸,就是因着他英俊才喜欢他,此刻怕是连这点优势都没了。

    魏镜澄苦笑一下,伸手捻起一缕已经完全变白的发丝,放在眼下端详了一刻,然后平静的将那头花白的发丝全部束了起来。

    原本合身的朱红圆领朝服,如今也显得空荡荡的,像是挂在身上那般,若不是他长年习武,骨架子还在,恐怕都撑不起来这身衣裳。

    魏帝听说弟弟要走,立刻便带人赶了过来,本想着要训诫一番,让魏镜澄再次振作起来,可看见他如今的样子,话在嘴边转了好几圈,到底是没说出口。

    “陛下,臣弟经历此事,实在无心力再掌管大理寺,身体也不允许,所以恳请陛下同意臣弟的请求。”魏镜澄平静的开口,“臣弟想隐居市井,从此不再与朝堂有所牵连。”

    “唉,朕知道你伤心,你若是不愿意再管朝中之事那便算了,”魏帝能允许他辞官,但魏镜澄是他唯一的手足兄弟,怎能流落于市井,即便以后不再为官,也大可做个闲散王爷,“只是,血脉之情无法斩断,无论如何你都是朕的亲兄弟,”

    “亲王是一定要封的,封王的惯例你是知道的,云京城适龄的贵女,你且先抬一房进门,做个侧室,先将封王的仪式办了再说。”

    魏帝自觉这个方法非常好,能全了皇家的脸面,先娶一位贵女进门,处着处着也许还能生出些情谊来,若是日子长了,能有个一儿半女,他也好跟母妃交代。

    魏镜澄听后垂首笑笑,再抬头目光却凉了些,“今日我们不论君臣,只论兄弟,可好?”

    魏帝遣退了身边所有人,将殿门关上,干脆在魏镜澄身边坐下,“澄儿,你说。”

    这个称呼是两人的母妃自小叫的,魏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也如此喊过幼弟,可现在再叫出口却觉得万分的陌生了。

    “我记得幼时别人都敬佩父皇,可我最敬佩兄长,因为兄长胸中不仅有皇权还有天下苍生,也有娘亲和我。”

    “那时我出事,整夜整夜不敢入睡,也惧怕说话,父皇忙碌,母妃身体不好,都是你每夜读风物志和策论哄我入睡,大了更是亲自教我读书,骑射。”

    “后来朝堂风云变幻,我知晓你坐上那个位置的艰辛,也知晓万人之上如履薄冰,所以我才进了大理寺,一是为了避让,二也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天下,守护兄长你。”

    “小时候你哄我读书时,都努力板着脸,维持着皇子的威仪,可眼睛里却全是掩不住的担忧,问起近况也要故意沉着声音,但言辞中又满是关心。”

    魏镜澄带着笑意说到这里时,魏帝脸上也挂上一丝怀恋的笑容。

    “可兄长,自从你坐上那个位置后就变了,你将我,将自己,将苍生都放在了权利的后面。”

    “如今你面上和善的安慰,只有三分是本心,剩下的七分怕都是平衡权利的帝王心术。”

    “灵鹿为了我,为了祁云的苍生才落得如此下场,但对于兄长来说无用之人便不必再安抚追念,而那个还有用的我,却要用到极致。”

    “兄长你明知我无心权势,也不恋朝堂,却执意要将我封王,是因为我是你唯一的手足兄弟,自然也是笼络朝臣的最佳人选。”

    “将女儿嫁进亲王府,即便得不到夫君的尊重,宠爱,却表明了立场。”

    “可兄长可曾想过她们是人,我也是人,并不只是权衡利弊的工具。”

    魏帝越听面色越沉,还有几分面对亲近之人时才有的恼羞成怒,忍不住开口打断,“胡言乱语,我让你做个闲散王爷,保你后半生无忧,又怕你孤苦才想着让你选几个自己心仪的人进府,你怎能如此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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