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女配想换恶女人设很久了!: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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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拿的拿,该关的关,厂卫们兵分几路,将王府前院的下人们一一赶进水榭,又留下了三五个人统一看守。

    奔跑声,惊叫声,乱作一团。

    沈旭坐得有些乏闷,他掌心的鲜血早已干透,只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指甲印,连这块白玉玉牌也染上了些许的血。

    他取出一方帕子,慢悠悠地擦着,对周遭的杂乱充耳不闻。

    “主子。”乌伤在外头低声道,“问到了,长风真人在东南角的院子里。”

    以东厂的手段,逮来一个管事,随便审上几句,想知道的一切,都能问的明明白白。

    沈旭随手把帕子一丢。

    他掀开车帘,从马车上下去,宽大的衣袖垂落,金丝勾勒出来的绣纹,在阳光底下闪烁着深深浅浅的光泽。

    “带路。

    乌伤拎起一个管事,往前头推了一把。

    管事战战兢兢地抹着额头的汗。

    素来都听闻过东厂的凶名,东厂抄了哪家哪家,谁家又被剥皮抽骨,菜市口又要砍人了之类的,全都是茶余饭后的笑柄,谁能想到,这些凶神恶煞的东厂番子有朝一日竟然敢闯进王府。

    王爷没犯什么事吧?

    不对不对。

    王爷一没被审,二没被拿,差事也当得好好的,昨日还带了三皇子殿下回来用膳。

    怎么也不该招惹到东厂啊。

    管事垂着头,低眉顺目地在前头带路。

    “就、就是这里。”

    管事颤抖着声音道:“真人要炼丹,王爷为真人安排的是最偏僻的院子,以免、以免有人打扰。”

    “真人素日不太出来。”

    沈旭走得不紧不慢,衣袂轻扬。

    乌伤先他一步,推开了门。

    院子虽小,格外优雅,显然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快跪。”

    管事冲着院子里伺候的粗使婆子提醒了一句。她们吓得两股战战,全都跪了下来。

    乌伤问道:“还有什么人?”

    一个婆子忙道:“真人这儿没有丫鬟,除我们以外,只、只带了两个道童。”

    沈旭走进院子,手里搬着一把太师椅的小内侍把椅子放到他身后。

    沈旭撩开衣袍,坐了下去,他单手倚在扶手上,摩挲着小玉牌,启唇道:“抓出来。”

    “是。”

    乌伤躬身应诺。

    厢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乌伤亲自带着几个人一涌而入,在接连踹了好几扇门后,最里头一间的门蓦地打开。

    站在门前的是一个穿着黄色法衣的中年道士,他手持拂尘,面露惊容。

    屋里摆着三个蒲团,地上还有一本《道藏》,角落里香烟缭绕,像是正在打坐讲书。

    长风愕然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

    “你叫长风?”

    “贫道道号长风。”

    乌伤盯着他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会儿:“带走。”

    两个番子闻言过来拿人。

    “真人!”

    小道童张开双臂,挡在了他的面前,长风被撞得倒退了一步,举起拂尘指着他们,惊疑不定道:“谁给你们的胆子,闯到贫道这儿来!”

    他的嗓音中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情绪波动,远没有素日里的超然淡定,更是少了几分人前的仙风道骨。

    乌伤向他晃了晃圣旨,随口说道:“皇上有旨,上虚观道士长风,持有度牒,行偷蒙拐骗之事,疑是假道士,命东厂拿下查明。”

    长风:???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些话合理吗?他有度牒,就怀疑他是假道士?

    长风气笑了,愤愤地一甩袖,宽大的道袍衣袂翩翩。

    “你这是在假传圣旨。”

    长风死死地盯着这道圣旨,他敢肯定,这道圣旨是空白的。

    “让贫道看圣旨。”

    乌伤把圣旨递了过去,长风抬手要拿,乌伤一缩手,长风抓了个空,差点失了重心。

    乌伤眼睑很厚,垂着眸的时候,格外冷厉不留情面。

    他打了个手势,番子推开小道童,一左一右按住了长风的肩膀,把他往外拖,他的两只脚在地上拼命地划拉着,也阻挠不了分毫。

    “元始天尊在上,贫道修道四十余载,受正一箓,连皇上都没有资格抓贫道。”

    “东厂所为,是想要灭道不成!?”

    “放开贫道。”

    乌伤如他所愿,在他的背后用力一推,长风踉跄地摔倒了下去,直接摔在了沈旭的脚下。

    他慢慢地抬起头,对上了沈旭那双含着暴戾的眸子。

    沈旭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靴尖抵着他的脸颊。

    第155章 第155章【VIP】

    长风挣扎着仰头看他。

    晋王曾提过,东厂督主脾性极差,喜怒无常,手段毒辣,朝中折在他手里的不在少数,对谁都不留情面,也不亲近,有如孤臣,因而极得皇帝信任,对他可谓言听计从。

    这位东厂督主怎会突然对自己出手?自己来京后,深居简出,应当从未得罪过他。

    长风藏在袖中的双手暗暗掐了个诀。

    卦爻窥天命。

    为自己,为血缘至亲,为亲近之人……所占的卦象往往是不准的,这是对修道之人的限制,以免为了私利,泄露天机。

    但是,长风不同。

    沈旭单手托着脸颊,靠在圈椅的扶手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道袍的衣袖频频而动。

    顾知灼让他把长风逼到精神崩溃,走投无路。

    沈旭没有细问,既然选择相信她,就信到底。

    长风的手指动的很快,一开始只有右手,后来又改为了左手掐诀,脸色也渐渐的从愤怒变为了慌张。

    “呵。”

    沈旭一声嗤笑,靴尖随意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留下了靴底的菱形印纹。

    强烈的耻辱感涌上心头。在他还是小道童的时候,就因为天赋卓绝,被师父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在弟子中间是独一份的,从未受过任何委屈。

    可这种耻辱感也依然抵不过他的震惊。

    长风颤着手指,他看不清卦象。

    无论起多少卦,结果都只有一个——

    卦爻不受。

    天道不允许他窥见天命。

    “为什么会这样?”

    长风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他最擅长的就是符箓和卦爻,尤其在卦爻一道上,十年来从无失手过。

    七月时,晋王请他来京城,他也为此算过一卦,卦象显示:此行大吉,夙愿得偿。他这才冒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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