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女配想换恶女人设很久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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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逗留了几息,才松开。

    “公子!”

    欢喜轻而易举地爬上了顾知灼的眼角和眉梢。

    “您没事了。”她笑得欢快,“只是至少还得再养个三五年。”

    这剂是猛药,猛药意味着会伤根底,可只要余毒清了,还是能慢慢养好的。

    这一世,公子也没有受过重伤,底子远比上一世要好得多。

    这一局,赢了。

    她不会让公子再像上一世那般早逝。

    “公子,您要不要喝些水?”

    “好。”

    谢应忱嗓音沙哑,喉咙就像是在干烧。

    怀景之忙拿了温水过来,顾知灼自然地伸手接过,她用一个小小的银调羹,沾了一点点的水珠喂到了他唇边,仅仅只是有几滴,稍稍润了润干涸的双唇。

    过了一会儿,又喂了一些。

    她把茶碗放在一旁的圆凳上,叮嘱道:“只能喝这一点,要再过六个时辰才能喝水。”

    一举一动都那么坦荡,丝毫也没有因男女之别而起的羞涩和扭捏,这让秦沉不由就想到了她刚刚扒衣服的样子。

    唔,算了,这个不能细想。

    谢应忱苍白的脸颊上多了几分血色。

    “我记着了。”

    他对着她笑。

    就如公子死后的无数个夜里,她所做的梦,一模一样。

    带着上一世她哪怕拼命伸长了手臂,也触摸不到的希望。

    她赶紧偏过头,掩去眼中的酸涩。

    秦沉扶着谢应忱坐起,在他背后放了一个柔软的大迎枕。

    谢应忱环顾四周。

    曾经,每逢休沐,他会和父母一起,来这宅子里住上几日,他们会一块儿出门,逛街,去酒楼茶馆,京郊踏青,如普通人一样。他还会换上粗布衣裳,跟着父亲装作寻亲的百姓,和庄户们说话,甚至下地帮着干活。

    父亲带他了解民生,看懂世情,告诉他太傅们教的再多,也不及他从宫中出来,亲眼看看大启。

    太熟悉了。

    连桌灯,屏风,纱帐,熏炉,都和在回忆中反复出现过的一样。

    他终于回来了。

    父母的冤屈,还有当年死在东宫案中的,上万人的性命,支撑着他走过了这么多年。

    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公子。”怀景之站在一旁,缓声道,“外头看守的人已经全换成了锦衣卫。”

    谢应忱并不惊讶。

    他在看到顾知灼时就知道了,否则她应当进不来。

    “沈督主……”他的喉咙因为干渴而有些沙哑,又断断续续,“看来,他对雍州志还挺满意。”

    沈旭不是一个好相与。

    回宫至今,他与沈旭唯一的一次正面接触也仅仅只是昨天。

    交易是相互的。

    他拿出了沈旭想要的筹码。

    而如今看来,他的这笔筹码远比他所想的更有价值。

    所以,沈旭用锦衣卫替换了金吾卫,在一定程度上,给了他们自由。

    “雍州殷家。”

    谢应忱终于肯定了:“他姓殷。”

    “景之,把我前不久整理出来的那份名单交给沈督主。”

    “沈督主送了我们这份大礼,总得还上。”

    “是。”

    怀景之面无表情地领了命,又道:“公子,御书房灯还未熄,皇帝宣了晋王,两人单独在御书房里待了两个时辰,其他官员都在候见室,为了您突发重病和离宫一事……”

    “停停停!”

    顾知灼的眉头越皱皱紧:“你过份了呀。”

    啊?

    “出去出去。”

    她二话不说,起身赶人,脸蛋紧绷着一看就很不开心。

    这姓怀的,一点也不识趣!

    难怪这一世,公子哪怕没有中沈旭的埋伏,身体也半点不见好,就是他们这些人,完全看不懂“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

    公子刚睁眼呢,还没超过一炷香吧?

    这一桩桩的事就全都压过来了。哪有那么急的!天又没塌。

    退一万步说,就算天真塌了,还有天命之子顶着呢。

    “公子要休息了。”

    “你。”顾知灼对着怀景之指使道,“去准备些米汤,公子三日内只能喝米汤,不能沾别的食物。”

    “还有你。”这话是对着重九的,“去熬药,我等下写个方子给你。”

    “还有……”

    她泰然自若地一一吩咐,就像曾经这么做过无数次。

    “我呢?”

    秦沉指指自己,发现顾知灼压根就忽视了他的存在。

    顾知灼愣了一下,对哦,秦沉上一世早就死掉了,她都忘了他还活着。

    “你……”

    顾知灼一时想不出来,怀景之直接抓起他的手臂往外走:“你去看看那些锦衣卫。”

    终于安静了。

    顾知灼面向谢应忱,理所当然地说道:“禁止多思。”

    “至少五天……算了,至少三天,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想。可不可以?”

    她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清澈的瞳孔一眼就能看到底,有如猫儿。

    还是一只会伸爪子的猫儿。

    谢应忱眸光柔和地乖乖应道:“好。”

    “这才对嘛。”

    顾知灼笑得眉眼弯弯,她算了一下时间,俯身去拔出他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

    她的气息在陡然间靠近,如阴影一样盖着谢应忱,几缕发丝落在他的脸颊上,淡淡的馨香在鼻尖萦绕。

    “好了!”

    她拿起针,就要起身,头发忽然被扯了一下,头皮顿时痛得发麻。

    顾知灼顺着摸过去,是床帐露在外头的吊勾,勾到了她的头发。

    这宅子保存的再好,也是废太子的宅子,里头的东西全是些旧物,公子来的突然,他们一群大老粗肯定捡查都不好好检查,随便从库房里拿了什么就用。

    哎。

    顾知灼抿着嘴,去扯自己的头发。

    扯了两下没扯下来,莫不勾到了簪子?

    “我来。”

    谢应忱刚想说,她已经拔下了发上的簪子,乌黑如墨的发丝柔顺的散开,披在了肩头。

    顾知灼歪头去看他,颊边绽放出了一个小小的梨涡。

    谢应忱的呼吸略滞了一瞬,置于被中的手指轻轻勾起,他想要抓住这朵梨涡。

    不可以。

    如今一切未明,天还是黑的。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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