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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拜托,女配想换恶女人设很久了!》 26-30(第6/17页)
辰内就会吐血不止,气息奄奄。”
她双手按着石桌,身体往他的方向凑了凑,幽幽道:“命不久矣。”
说完,又故意恶劣地笑了笑:“您要不要?”
谢应忱点了头:“要。”
他就笑,重复了一遍:“我信你。”
顾知灼的脸板不下去了,嘴角高高翘起,笑颜如花。
她双眸亮晶晶地说道:“这药会把您六年前的余毒一口气全都拔出来,但是,公子您的身子过于孱弱,这剂猛药用下去,会出现吐血气弱的症状,脉象上也会近似绝脉。”
这是为了向怀景之解释。
怀景之这个人,最是谨慎多疑,他要是不弄清楚,指不定会出什么花招,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他与自己不熟,警惕和猜忌是理所当然的。
这是一剂猛药。
同样也是一招险棋。
这药该怎么用,她得好好想想,一会儿去找观主求几支算筹,占上一卦。
正所谓“医易同源”,“凡欲为大医,须妙解阴阳禄命,诸家相法,及灼龟五兆,周易六壬,并须精熟。”(注1)
以卦辅医,事半功倍。
顾知灼暗暗思量着配伍,这丸药需得猛,又得尽量不能伤及元气……
她思量着,是不是应该辅以少许朱砂,一个小巧的金色罗盘被推到了她的面前。
“诊金。”他笑道。
她怔怔地看着罗盘,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拿了起来,手指轻颤。
罗盘触手微凉,只比她的手掌略大一圈,可以放进袖袋。
她抬头看他:“您做的?”
谢应忱点了头:“你瞧瞧,可还趁手?”
她的心口烫烫的,眼中有种止不住的酸涩,顾知灼轻颤了一下长翘的睫毛,没有让泪水滚落下来。
上一世,公子在去世前不久,也给过她一个罗盘,他亲手做的。
公子已经油尽灯枯,他用最后的时光,为她做了那个罗盘。
那个时候,她一心扑在医术上,依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子一天天的衰败下去,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公子就问她,相不相信有人能轮回转世。
她说信。
公子笑着把罗盘交在了她的手里,说:“你算算,我死后会转生在哪儿,你过来找我,好不好?”
公子死了。
她开始跟师父学起了那些方技数术。
她很努力了,无为子真人也说她悟性极佳,很有天赋,然而,她始终算不出来公子会投胎到哪儿。她隐约也明白,公子是怕她在他死后,会迷茫会自责会不知所措,所以想让她重拾余生的目标。
这是公子临终前对她的一片苦心。
后来,一直到临死前,天道终于眷顾了她一回,她从罗盘中窥到了一丝天机……
顾知灼用指腹抚过罗盘的每一寸表面,落在了天池上,珍惜非常:“多谢公子。”
她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雀跃欢喜。
“我很喜欢。”
重生以来,她就一直想做个罗盘,就是抽不出空来。
这罗盘和上一世有点差别,可拿在手里,又仿佛和上一世一模一样,与她血脉相连。
谢应忱就看着她爱惜地捧着罗盘,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就连因为自己“不听话”而生的一点恼意也跟着烟消云散。
“顾大姑娘学的是道医吗?”怀景之问道。
顾知灼应了一句,高高兴兴地说道:“我罗盘用得可好了。”
她下巴微抬,得意洋洋。
秦沉兴致勃勃地撺掇道:“顾大姑娘,快快,来算一个。”
怀景之:“……”本来接下去他可以问问师承的!都被秦沉搅和了。
“算什么?”
“我嫡兄儿子的亲爹是谁。”
这话绕的。
顾知灼才不算呢,公子特意给她做的罗盘,第一卦拿来给秦溯算?他还不配。
“我给阿蛮算算。”
这么一说,顾知灼双手郑重地捧起罗盘,用拇指慢慢转动内盘。
她的目光注视着天池的磁针。
她在府里的时候,也给阿蛮简单算过一卦,卦象有如镜花水月,看不清楚。
这也是正常的,血脉或者关系越是与她亲近的人,她就越是看不到命运所向,就跟在眼前蒙了一层纱一样。
所以,这一卦,她算的是过去。
秦沉低声告诉公子阿蛮是谁,谢应忱点了点头,他见她眉头紧锁,就问了一句:“如何?”
作为曾经的太孙,谢应忱的先生很多,学得也很杂,不但熟读过《易经》,对卦数命理也略通一二。
他问,顾知灼就说:“卦象显示,阿蛮的过去是‘困’。”
困于石,据于疾藜。(注2)
谢应忱的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困”字。
顾知灼用手托着腮,盯着罗盘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阿蛮在一年前得过一场重病,后来就哑了。”
“我给她切过脉,她的哑疾是因为受到过惊吓,症在心,倒是应了这个‘困’字。”
谢应忱问道:“哑疾能治吗?”
“能。”顾知灼点头,“可以用银针来疏通心经,就是,阿蛮怕针。”
她把阿蛮的情况说了一下,又继续拨弄着罗盘,嘴上说道:“所以,我用了熏香的法子,已经快半个月了,她现在从脉象上看好了许多。就是还少了一点契机。”
谢应忱挑眉问道:“契机?”
桌上的“困”字已经干透了,没有留下痕迹。
“阿蛮年纪太小了,她可能忘记了自己还会说话。”顾知灼两手一摊,“这就挺难办的了。”
她一共也就三岁半,有一年说不了话,还有一年还不会说话。
谢应忱给顾知灼斟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怀景之就看到顾知灼极为自然地端起了茶碗,没有任何的拘泥。
怀景之知道,公子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他日常都会下意识地把东西摆得靠左一些,这杯茶推过去的时候,同样微微有些偏左。
可是,顾知灼只看罗盘,连头也没抬,手一伸,就拿到了茶碗。
怀景之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自家公子只是这么坐着,气质内敛,举手投足间就不失稳重和贵气,和在宫中时完全不一样,他的样子很放松,侧着头和顾知灼说话,神情柔和而又专注。
“顾大姑娘,”怀景之轻声开口,“阿蛮是在哑了以后开始怕针的吗?”
对。她后来特意问过姑母的。
姑母说,阿蛮哑疾后,找过不少大夫,也有大夫提过用针灸,结果大夫刚刚拿出银针,阿蛮就突然情绪激动,拼命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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