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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一觉醒来我三婚了》 30-40(第9/11页)
在那时候晕过去了,不知身上带着箭伤的云峥,是如何带我游出了急流,如何带我到这里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在黑暗中唤了几声,并伸手轻轻去推云峥,却在手碰到云峥身体时,猛地心中一紧。云峥的身体烫得吓人,好像正发着高烧,许是因落江受寒,又许是因箭伤感染而发烧。
我急于知晓此刻我与云峥的情形,好在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我大体能看见周围事物轮廓,这时外面又似是乌云飘移,有一束淡蒙的月光照了进来,我连忙趁着这片刻的惨淡的光亮,找着了云峥蹀躞带上的火石袋,将地上堆着的树枝点燃。
有了火光,我才真正看清周围情形,见此地是处山洞,我与云峥原先同躺着的地方铺着些长草,地上堆着些树枝,洞口前还堵着些石头,似为防止夜里有野兽靠近。
这些东西自然不是凭空出现在山洞里,应是云峥将昏迷的我救至这处山洞后,带着箭伤从山洞周围砍伐捡拾而来。
我看洞内地上还有断裂的箭杆、沾血的箭头、撕裂的衣物,拟想着云峥在洞中为他自己拔出长箭、包扎伤口的情景,心不由暗暗地抽疼了一下。
纵不记得梦中云峥与我的前尘旧事,只是为他从江上救起我这件事,我也无法对云峥受伤之事无动于衷。
在从江里游上来后,云峥不与我同在江滩上等待救援,而是带我躲在这处山洞里,应是担心刺客追杀?
我原以为那伙刺客是云峥和秦党一起派来,目标是杀了我与萧绎,但在夷波山上,那伙刺客同样将屠刀砍向了云峥,而云峥中箭时的神情很是震惊意外,似绝未想到此事。
难道云峥也被秦后一党摆了一道,云峥以为是和秦党联手来杀我和萧绎,但其实秦后也想将云峥一并除了,秦后并不想要云峥这个女婿,对他只是利用,也并不想留个把柄在外人手上?
只是猜测,此时无法查证,我也无暇深想,我此刻更为担心的,是萧绎的安危。我与云峥跌下山崖时,山上情势仍是危急,不知萧绎可有躲过刺杀,侍卫们可曾护他周全,谢沉是否得到消息率人救援,萧绎现下是否性命无虞?
心中忧灼如烈火熬煎,但这会儿除了担心焦急外,也并无他法。时值深夜,又在山中,我一个人出去乱走,连路都看不清,根本不可能找到萧绎的踪迹,而且,我也不能将昏迷的云峥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不能丢下云峥。
自失忆以来,回回见到云峥,他都冷着一张脸,似能将人活活冻死,似是恨我入骨,恨不得杀了我。他也确实这么做过,在秦皇后中毒事件里,当着我的面下毒,要给我灌毒茶送我上路,他也确实亲口对我说过,在驿站的槐树下,我问他如何才能放下仇恨、放下旧事时,他说唯有我死。
云峥似是真想我死的,在夷波山上刺客杀出时,他明明武功高强,却袖手旁观,冷漠地看着我与萧绎。但这样的他,却在我落入江中后,拼命将我从水中救起,拼命在激流中护着我,拼命将我救到这里来。
……云峥……
本已是心情复杂,再想起梦中我与云峥从相识到婚前的记忆,我的心更是涌溢着难言的酸涩。虽然暂时还无法亲自忆起那场花市烟火之后的事,但过程和结局我都早已知晓,我在婚内与萧绎私通,我和云峥夫妻情断。
就像是那一夜的烟火,当时越是绚烂盛大,凋败时燃烬的残灰越是满地狼藉。我暗自唏嘘片刻,见昏迷中的云峥状态很是不好,心中担忧更甚。
若云峥此刻发烧是因伤口感染,这绝不是小事,如果感染严重,可能会大面积伤口溃烂,以至有性命之忧。可这会儿我手边并没有金疮药之类的可给他涂抹伤口,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试着帮云峥降一降体温。
第39章 第 39 章
洞外仍有月光, 我就走出山洞碰运气,见附近恰好有条小溪,忙撕扯了一块衣料当帕子浸水, 又抓着这块湿衣料,匆匆跑回山洞中给云峥擦拭。
在擦拭了云峥燥热的脸庞和手臂后,我见他仍是面色燥红、呼吸急促的难受模样,犹豫了下, 将云峥衣裳也解开了。
反正做过四年夫妻,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 再说,眼下是事关人命的特殊情形。我将云峥衣裳解开后, 就欲用凉水为他擦拭身体,然而刚要动手时, 目光就不由落在了云峥肩胛骨的伤处上。
尽管云峥早前已对伤口做过清洗包扎, 但因无金疮药止血,鲜血仍溢浸在包扎的布条上, 火光中极其刺眼的一团暗红,令我的心又不自觉地泛起刺人的痛意。
正要努力压下心中的痛感,专心帮云峥擦拭身体时,我忽然听到云峥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见他慢慢地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像是醒了,但又没完全醒,意识仍是混沌糊涂的。微弱的火光中, 云峥眸光虚茫地望了我许久后,慢且吃力地抬起一只手来, 抚上我的面庞。
“为什么……”云峥似被痛苦的记忆纠缠折磨着,嗓音虚弱嘶哑, 如正被钝器磋磨,“为什么……要背叛我……”
像有无尽的爱与恨在云峥眸中来回撕扯着,那些深重的爱恨纠葛,似是不仅能将我撕成碎片,也早将云峥他自己的心,无情撕裂成了一片片。
云峥抚在我颊畔的手,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似是若再任心中恨意流淌,他就会往下掐住我的脖颈。可他终究是没有那样做,他最终说出的话,在无尽爱恨撕扯下说出的话,终究只是极低弱的一句,似是哽咽着的一句,“是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我的心止不住地抽疼起来,似有一柄钝刀子在内来回轻割着,痛楚上涌,令我喉咙亦感到难言的酸涩。
我不知如何回答云峥,我也喉咙酸哑地说不出话来,意识不清的云峥在久久等不到答案后,又昏沉地睡了过去,那个素日刚强高傲的云世子,现下虚弱地似乎不堪一击,也许是因箭伤,又也许是因痛苦纠缠的记忆。
我默然片刻,将手中的湿布落在云峥身上。因来回往返山洞溪涧拧挤湿布为云峥擦拭身体祛热,半夜下来,我十分疲倦,在给云峥穿好衣裳后,就不知不觉累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我又躺在了洞内铺着的草席上,而这回,天色已亮,身边无人。
一瞬的初醒迷茫后,我坐起身来,见云峥原来就坐在我身边不远,背靠着洞壁。云峥神情冷冷地看着我,面色似同昨夜相比,好不到哪里去,他身上披着外袍,而肩处伤口包扎布条上的血迹,已然暗红地泛黑。
面寒如冰、眸利似箭,我一见云峥脸上这熟悉的神情,就知他这会儿不似昨夜意识不清,这会儿云峥云世子应是真的清醒了。
我稍微理了理凌乱的衣发,就站起身来,对云峥道:“世子既已清醒,那我们就一同下山去吧。”
云峥却不说话,仍是冷冷地看着我,面色苍白地绷着,抿如弓弦的薄唇没有半点血色。
我以为云峥是担心刺客追杀,就道:“刺客应只有那一伙人而已,昨日他们只是趁我方不备偷袭,真明刀明枪对上,怎能敌当地兵力。昨夜谢相应已得到消息,率人剿杀刺客,就算真有漏网之鱼尚在逃逸,我想我们运气也没那么差,未必就会在回去的路上撞到他们。”
云峥却还是不说话。我在心里又琢磨了下,想着云峥或许不是担心路上和刺客撞上,而是担心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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