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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一觉醒来我三婚了》 24-30(第2/12页)
“可否劳烦云公子扶我出去”,我道,“我的马车就在酒肆外。”
云公子没回答“好”与“不好”,只是搀扶着我一条手臂的手紧了紧,就这么一言不发地扶着我走出了酒肆。
肆外马车中,绿璃原在车内睡觉,我轻敲了敲车窗,绿璃睁开眼来,揉着眼睛打呵欠道:“小姐酒喝好了吗……”
“喝好了”,我笑道,“因有这位云公子相陪,今晚这酒喝得不错。”
我原是要在离开前,再谢云公子扶我出来的,然而转脸看向他时,却见他目光落在我面上,微一静后道:“你……你不该这般跟人喝酒,往后莫再如此了。”
我本觉得这位冷傲又别扭的云公子蛮有意思,但因心中最是厌烦他人说教我,登时看他就觉无趣了许多,冷下脸道:“公子若这般想,当严于律己,下次喝酒再有女子招惹你时,你当视若无睹,而不是她手一招你就过去。”
这位云公子像真是名门望族出身,大概从来都是被众人捧着,还未被人这般当面抢白过,脸色刹那间青白不定时,又似因我话中讥讽,双颊憋得发红。
我见云公子如此,想他才刚扶我出酒肆,到底是片好心,不由感觉懊恼,后悔自己酒后讲话不过脑,将话说得太急。
但已说下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我与这位云公子也只是今夜萍水相逢,与他此夜后应该也不会再相见了,是以似也没有解释言语、缓和关系的必要。
我如今在京中名声放|荡,云公子既重名声,追求洁身自好,自然是离我远远的、与我毫无瓜葛的好。
就未再多言,我扶着绿璃的手登上马车,绿璃将车窗车帘都放下后,我便看不见这位云公子了。车轮辘辘声中,我渐酒困之意涌上,在车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后,绿璃轻轻将我推醒,因已回到谢府。门上提灯来迎,我与绿璃一路往棠梨苑走,在回苑的必经之路上经过一六角亭,亭外是一片焦土,而亭中谢沉正在看书,手边一卷古籍,一盏纱灯。
见我归,亭中的谢沉放下书卷,站起身来,夜色中默然望着我,衣袂在夜风中无声轻扬。
我瞥谢沉一眼、步伐未因他有丝毫停滞,就与绿璃回到棠梨苑中,关上苑门。
棠梨苑中侍女见我回来,将一封信呈与我。这世上只有一人会给我写信,我霎时酒醒,在灯下将信撕开,取出厚厚一叠信纸,在深夜里无声聆听千里外的萧绎对我诉说的话。
离京三载,萧绎已十一岁了。他的来信里,内容总是大同小异,向我报平安,要我照顾好自己,说他终有一日能回京、回到我身边等。
其实若他能一生平安,我愿与他一生不再相见,只要他平安就好,这是沈皇后临终前对我的嘱托。
我在深夜提笔回信,直写到凌晨,翌日睡至日上三竿方醒,且因昨晚醉酒加熬夜,头疼至黄昏。而到傍晚精神好些时,我又走出了谢家大门。
我身为谢夫人的日子,似就这般一成不变的,醉生梦死,除关注朝堂动向、与千里外的萧绎通信这两件要事外,我的生活尽是闲暇,而我为打发闲暇时光最常做的,就是外出与人饮酒厮混。
因谢家是景朝诗书名门之首,名望极高,京中纨绔子弟中再胆大的,也不敢直接递请柬到谢府约我,甚至是直接上谢家来找我。若是后种行为被家中知晓,就是平日再受家族宠爱的公子哥们,恐怕也是要挨家里一顿狠削的。
这日我能接到文昌伯之孙蒋晟的邀约,是因绿璃外出买糖葫芦时,蒋晟的随从瞅准机会将请柬给了绿璃,由绿璃带回府给了我。
蒋晟虽是肚子里没几点墨水的公子哥,但因家中老爷子好诗文,他平日里也会装装样子,如今日明明是要拉着一帮人,在城外兰渚亭吃喝玩乐,但却打着组织文会的幌子。
我去了这所谓的兰渚亭文会,以为就似往常厮混半日光阴,却没想到,会在那里再见到那位云公子。
不仅我感到惊讶,蒋晟等公子哥们也都十分惊讶。蒋晟是这帮子弟里的头领,但见云公子忽然到来,忙就放下了刚斟好的美酒,略整了整衣裳,亲自迎前。
在蒋晟的笑迎声中,我才知这云公子乃是博阳侯府的世子云峥,云峥说他是在附近骑马游玩,恰好经过这里,见是熟人,口渴了来讨杯酒喝。
像是云峥平日交游的上流圈子与蒋晟等人不同,有明显界限,要高上一层,似这会儿能被云峥称为“熟人”是件很荣幸的事,蒋晟闻言面上笑意堆得更满,忙将云峥迎进亭中。
在请云峥上座,亲手为云峥倒了盏酒后,蒋晟又向云峥一一介绍起亭中人等,在指向我时,说道:“这位是谢夫人。”
似是觉得云峥可能会听不明白“谢夫人”这三个字的真正含义,蒋晟又特意加了一句道:“谢尚书的遗孀。”
我的名声早在京中传开,这下云峥云公子应知数日前同他在春醪亭喝酒的那名女子,为何那般行为不端了。
云峥自牵马至兰渚亭外,至被蒋晟迎入席中,眸光未曾往我身上飘落分毫,似这时才在蒋晟的介绍下看见我的存在,但面色没有丝毫波动,眸光在我面上掠过一眼,就转开了。
自然,云峥云世子应不想他曾和“谢夫人”饮酒半夜的事,暴露人前甚至传开,毕竟我那般声名狼藉,而云世子光风霁月。
在和蒋晟这帮纨绔子弟厮混一阵后,我从他们那里听了不少关于贵族子弟的八卦,从他们口中知晓,博阳侯世子云峥其人,虽天生出身高贵,但不沾染丝毫纨绔习气,自幼认真习武,傲骨铮铮。
云世子心高气傲,但非空有心气。因一次骑射时未比过宣威将军的儿子,落败的云世子便在府中昼夜不停地勤练弓箭,将双手磨出血来也不停歇,直将自己逼练成了景朝年轻一辈中的骑射第一。
且云峥只是傲些,品行端正无暇。一次有权贵子弟在京中街头醉酒闹事,旁人不敢管时,是恰好经过的云峥,出手将那些人好生教训了一通。因而不仅在上层勋贵眼里,云峥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在普通民众心中,云峥云世子也有较好的名声。
在提到蒋晟这些人时,世人多会摇头叹说纨绔膏粱,而若提到云峥,则都是称赞,赞其有博阳侯府先祖之风。
这样好名声的人,如何能与我有所粘连呢。我自然理解云峥此刻对我的无视,就算不为名声着想,那夜春醪亭酒肆外,我说话那般不客气,叫他下不来台,他也应再不想搭理我了。
就互相不理睬,只当此前从未见过,席上蒋晟殷勤招待云峥时,我便与身边的人饮酒闲聊。
我身边坐着的,是翰林学士家的公子文安仁。文公子幼时意外脑部受伤,导致心智有几分痴愚,无论如何苦学也学不进多少。文家人怜爱他,对他和蒋晟等人玩混到一起也不做过多干涉,毕竟其他圈子文公子也进不去,只要文公子能安康快活地度过一生就罢了。
不过虽是学识有限,但因学士家的家教,文公子腹中墨水还是要比蒋晟之流多得多的。他这会儿正在念他近来新作的几首诗给我听,也算给今日这所谓的文会点点题。
尽管那些诗作无甚文采,用词似“雪花一片片”,但朴拙过头也有种别样的有趣。我边听文公子念诗,边轻笑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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