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侍卫带球跑: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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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小皇帝必是要拖、要袒护的。

    与其这般丝来线去,纠缠不清的,不如就一次断个痛快。

    “明日武安侯在返程途中受刺,重伤昏迷的消息也该传到陛下耳边了,”说到这里满常山低低叹了口气,“他还总以为只要自己开口,一切便都能大事化小、迎刃而解。”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他是真贤良,沥胆堕肝,忠贯日月,只可惜天子尚幼,终究难堪大用。

    谢时观是懂他的,甚至于欣赏他那诚笃的忠心,可他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成为满常山这样的人。

    “明日朝会,百官下跪请旨严惩缪宗平,这事不要你带头,”谢时观忽然出言提醒,“由着他们去闹,太傅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满常山却道:“我为帝师,合该扶正天威,匡国家、安社稷,没教好皇帝,是吾之过。”

    倘若作壁上观、明哲保身,他便不再是他满常山了。

    谢时观知他执拗,警醒一句,已算他尽了多年好友情谊,因此便只撂给他二字:“随你。”

    *

    因着这几日并不想见着沈却,所以几次进宫,谢时观都叫的沈向之随驾。

    原本他以为自己不过只是一时对那哑巴着了魔了,想着晾着他几日,便也就好了。

    可谁知连着几日不见人,雁王心里那点焦躁念头反而愈演愈烈,像有人在他心里放了把火,烧得他又干又渴,却偏偏找不到一滴甘霖可解此欲。

    仔细想一想,那晚哑巴莫名的抗拒,或许是因为他这些日子把人闹得太狠了,所以沈却才会想要躲。

    于是王爷手一抬,掀开车帘,问沈向之:“这附近哪儿有卖口脂?”

    “离这儿最近的脂粉铺子也开在西市,若这会儿要过去,只怕得绕段路过去。”

    “绕吧,”谢时观淡淡地,“天色还早呢。”

    主子想做什么,沈向之从来是不问缘由的,只从容地指挥轿夫改换了行道,转向西市去了。

    夜里。

    林榭怀里揣了只白玉盒装的口脂,手中提了盏灯,施施然走到那哑巴门前,还未进去,人便先笑了一笑。

    他这回来,是真用心备了份礼,也算是他先出言求了和,这哑巴要是还不识抬举,那便很不该了。

    若他不肯下台阶,还要拿乔,那便是不懂事,不懂事,那便要罚,至于要如何罚,林榭早已在心里盘算好了。

    见屋里灯烛皆熄了,林榭复又取出了那只勾子来,轻车熟路地往里捅了一捅,好半天,也没听见门栓落地的声响。

    于是他伸手一推门,这才发现,屋门压根就没落锁。

    门是他不让锁的,可见这小哑巴当真不锁门了,他却又要出言调侃:“你真是浪得很,如今连门栓也不上了,夜里是不是就等着哪个野男人来……”

    说到这里,他话音忽然一顿,手中明灯散出的橘光落在榻上,照亮了那一小块地方——

    只见床榻上被衾叠得整整齐齐,与那瓷枕叠放在一处,除此之外,榻上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沈却的半片身影?

    “阿却啊,”林榭以为他藏起来了,提着灯一一找过,“藏到哪里去了?”

    床底下、衣箱里、屏风后,都没有。

    林榭心里那股焦躁的火顿时又烧了起来,眉心渐渐地收紧,那张笑脸撕破开来,透出几分狰狞面目。

    “不要闹啦,”他忽然加重了语气,“再不出来,我要生气了。”

    可屋里空荡荡的,依然只有他一个人的动静。

    第四十四章

    沈却不见了。

    林榭将他屋里屋外都翻了个底朝天, 也没能找到他人,因此便疾步走到后屋, 把那尚在熟睡之中的徐远志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远志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看清了来人,心里却有些莫名其妙,这位爷寻常一来便是往他家大人房里去的, 除了上回捉他起来替沈却烧水之外,远志便再没接触过他了。

    可他心里却有种预感, 他家大人很可能出了什么事, 于是他磕磕巴巴地开口问道:“爷,您找、找我?”

    林榭也不跟他多废话,开门见山地问:“沈却呢?”

    小孩儿睁着一双圆眼, 眼里是几分迷茫情绪:“不在屋里吗?对了……大人今晨同我说, 他到外头有点要事要去办,兴许会晚些回来, 叫我不必等着他。”

    林榭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几时走的?”

    远志想了想, 而后道:“从校场回来,该是辰时三刻左右。”

    觑着林榭的面色, 远志心里莫名浮上几分慌乱:“大人出了什么事吗?是不是还没回府?”

    这会儿已是三更夜半, 就是出城去办事, 眼下也该回来了,况且殿下可不记得自己今晨有吩咐沈却出府去办过什么事。

    这哑巴从来乖顺, 如若没有他吩咐,他自己寻常轻易也不会出去走动。

    林榭冷着脸没说话,拎着远志径直去了主屋, 而后随手将他丢在屋内的空地上。

    远志差点没站稳, 晕乎之间, 忽然听得从后头传来一道声音:“去看看他屋里的东西少没少。”

    那道声音又冷又沉,不像林榭,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远志忙下意识回头去看,却见后头那人竟从面上揭下了一整张人皮,而那面具后头,赫然是他在这王府中最怕的那位主子的脸。

    雁王、雁王殿下?

    大概是眼前的景象太过离奇,远志着实是没忍住,压着嗓子“啊”地叫唤了一声,而后像是活见鬼了般,踉踉跄跄地往后挪去。

    “您……您怎么、究竟是……”远志几乎语无伦次。

    却见那雁王殿下复又启唇,眼里像是含着把杀人的刀:“本王方才说什么,你没听清?”

    远志于是连忙转身,朝着那衣箱所在的方向奔去,又走得太急,左脚不慎让右脚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个大马趴,好在他眼疾手快地扒住了那放衣箱的台案,这才堪堪稳住了。

    紧接着他又一借力,跪立在了那台案边沿上,急急地去察看那衣箱,只见那木箱子已叫人打开了,素日里浣洗好的干净衣裳,都是他给沈却收的,所以这衣箱子里究竟有几套衣裳,远志早已烂熟于心了。

    远志只轻轻翻一翻,便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下意识地“咦”了一声,而后有些犹疑道:“好、好像少了两套常服,都是便装。”

    而后头的谢时观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下巴一抬,又指向那床底:“把他那藏钱的破箱子抬出来。”

    沈却并不瞒着人,就连远志也知道,他每月的份例和得来的赏银,一时花不出去的,便都往这床底下的漆木箱子里藏。

    小孩儿爬进去,而后轻易地便将那藏得并不深的箱匣拉了出来,一翻开来,这才发现里头竟然空无一物,连片银子的影儿都没了。

    远志心里也是一凉,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张口解释道:“大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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