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一切后女配改拿爽文剧本: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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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还有,留吁元帅现在也应当得知这个消息了。”

    连留吁鹰也知道了!皇帝只觉得热血一阵阵地往头顶冲,眼前明一阵,暗一阵。

    “啪!”

    皇帝狠狠地一拍桌子,从龙椅上霍地起身,全身颤抖,咬牙怒道:“荒唐!”

    “谢无端就跟他那个父亲谢以默一样,不顾朝堂大局,只为一己私利。”

    底下的龚磊依然保持着抱拳的动作,一动不动。

    “大景和北狄正在议和,这是最紧要的时候。”皇帝眉头深锁地背着手,大踏步地在御书房内来回走了几遍,声音越来越高亢。

    “他倒好,暗地里跑去北境,还屠了六磐城,他觉得他这是英勇?可笑,真是可笑。”

    “这落在北狄人的眼中,就是大景在向北狄示威,这么下去,岂不是要重燃战火?!”皇帝猛地收住了步伐,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鼻息渐粗。

    “他们总口口声声地说,百姓如何百姓如何,这会儿倒是不顾百姓安危了,哼,倒显得朕对着北狄人奴颜媚骨了。”

    最后半句咬牙切齿,气氛绷紧至了顶点。

    “皇上息怒。”梁铮见皇帝脸色发白,忙给他捋背顺气,却被皇帝重重地一把推开了。

    梁铮踉跄地退了好几步,后腰恰好撞到了后方御案的一角,一阵锐痛,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梁铮垂下了眸子,眼神平静无波,不但丝毫没有那种触怒君心的惶恐,还带着一点事不关己的漠然。

    他似一道影子般静静地站在了一边。

    皇帝重重地喘息,胸口怒意翻腾,气得发堵发闷。

    他发泄似的再次一掌拍在了御案上,拍得手掌痛得发麻。

    好一会儿,他的气息才渐渐平稳了下来,咬着牙问道:“可知道谢无端现在在哪?”

    龚磊咽了咽口水,他知道皇帝恐怕不会喜欢他的答案,但还是如实回禀道:“谢无端在攻破了六磐城后,就离开了北境,如今去向不明。”

    若是在大景的其它地方,锦衣卫不至于这般被动,可北境现在基本上掌握在北狄人手里,锦衣卫也不敢安太多的探子。

    龚磊继续道:“现在京中都在传言,说是谢无端会扶灵回京,臣已经命锦衣卫从北境到京城这一路沿途查探,应当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皇帝沉着脸又坐了回去,烦躁之意溢于言表,脑子里似被一道飓风反复地冲击着,直到此刻才开始接受这个事实——

    谢无端,竟然没死。

    皇帝一手捏起了御案上婴儿拳头大小的碧玉镇纸,阴沉沉地又问道:“龚磊,你之前不是说,谢无端必死的吗?!”

    “……”龚磊一时哑口无言。

    当初,谢无端被锦衣卫从北境押来京城,皇帝派大皇子出京去接应。

    谁想,交接不过半天,谢无端就在大皇子的眼皮底下被人劫走了,大皇子自是难辞其咎。

    而皇帝一向偏宠大皇子,他就卖了个好,说谢无端必死,给皇帝递了个台阶。

    再说,当时谢无端也确实伤得极重,还发了三天的高烧。

    像他这样的情况在军中太常见了,那些重伤的伤兵往往都是伤口溃烂、高烧不止,四五天之内就会伤重不治。

    随行的厉千户断定,以谢无端的伤势,几乎是千不存一。

    如今龚磊也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回皇上,当时,谢无端确实伤得很重……”

    然而,皇帝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熊熊怒火直冲脑门。

    极怒之下,皇帝忽然爆发,直接把手里的碧玉镇纸向龚磊掷了过去,怒声道:“没用的东西!”

    龚磊没有闪躲,额头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咬紧了牙关,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那镇纸从龚磊的额角弹起,又撞在了后方了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可皇帝那一下的见力度不轻。

    皇帝抬手指着龚磊,厉声道:“出去。”

    “查!让锦衣卫给朕立刻去查,谢无端现在人到底在哪里!”

    “是,皇上。”龚磊恭敬地领了命,不敢再看皇帝,垂着头退出了御书房。

    梁铮亲自把人送了出去。

    到了御书房外头,梁铮站在檐下轻声提点龚磊道:“龚大人,皇上近日情绪不佳,您若是要禀什么事,还是尽量避着些。”

    “……”龚磊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他来面圣的时候,梁铮就说了皇帝心情不好,让他说话时小心些,可谢无端的事是瞒不住的,早说晚说而已,还能怎么小心呢?

    龚磊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往御书房里面望了一眼,眼神深邃。

    龚磊在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整整十年,是皇帝的亲信,与从前的御前大太监高安的关系还算融洽。

    对于这位新上位的梁公公,他多少还是持点观望的态度。

    此刻见梁铮明显在亲近自己,龚磊略一沉吟,确定四下无人,便轻声打探道:“梁公公,是不是因为皇后娘娘?”

    梁铮微微点头:“为着承恩公的事,皇后娘娘至今还在与皇上置气呢,这几天不吃不喝。”

    “皇上哄了又哄,劝了又劝……”说着,梁铮迟疑了一下,朝龚磊挪了半步,又特意压低了声音,“可皇后娘娘还是不领情,今天还摔碎了玉簪子……那是皇上与娘娘当年的定情信物。”

    “后来,皇上也恼了。”

    “……”龚磊眼角抽了抽,觉得自己还真是无妄之灾。

    梁铮朝凤仪宫的方向望去,沉声道:“前两天,皇后娘娘还把大皇子叫到了凤仪宫,让大皇子跪下在他外祖父的牌位前认错……为着这件事,皇上又与娘娘吵了一架。”

    在皇帝眼里,大皇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却不能给柳家人下跪。

    “龚大人若是没什么太过要紧的事,还是缓缓再禀吧。”

    “多谢公公提点。”龚磊重重地叹了口气,对着梁铮郑重地拱了拱手,心里沉甸甸的:最近除了谢无端还有什么要紧事?

    偏偏锦衣卫现在连谢无端在哪儿都不知道。

    龚磊蹙眉捂住了头,额角刚被镇纸砸过的地方还在一抽抽的疼。

    他正要告辞,目光瞥见梁铮左耳下包着有一圈纱布,被霜白色的竖领掩了大半。

    似乎注意到了龚磊的视线,梁铮抬手摸了下左耳下方,苦涩地笑了笑,叹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咱们为人奴婢的只求尽心伺候主子。”

    龚磊按着额头的右手顿了一下,什么都懂了。

    这一刻,龚磊仿佛和梁铮也亲近了几分,低声问:“梁公公,可要金疮药?我们锦衣卫金疮药无色无味。”

    梁铮是御前服侍的大太监,身上是绝对不可以有药味的;而锦衣卫暗探做的大都是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差事,身上同样不可以带气味。

    锦衣卫的金疮药不能说是最好的,却绝对是最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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