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270-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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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珪说到这里的时候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有些人惯会躲开别人的眼睛做事,也多做些欺善怕恶的勾当,总之你们若觉得自家护卫瞧着像是本事人,就将这些蜀锦之中颜色合适的做成僧袍的款式,贩售到高邮去,若要观望一二,就先去海西、射阳一带。”

    乔岚回道:“多谢陈公指点。”

    陈珪的这句指点可算是帮了她们的大忙了。

    他所说的欺善怕恶的“有些人”,当然是那野心勃勃的笮融。

    笮融所建的佛寺正建在了高邮的附近,分布在广陵郡的中部和南部,而与东海郡接邻的北面几乎少有,真是摆明了一副天高皇帝远、陶谦也别想过问他的做派。

    更有意思的是,此时卸任的前广陵太守张懿,就在广陵的射阳郡。

    遵照陈珪给出的建议,乔岚和乔亭也算有了个顺理成章的行动理由。

    乔亭带着货物之中的大部分花布和绿陶前往了郯县。

    毕竟陶谦的“上有所好”影响到的只是蜀锦的价格,却不影响到她们所带来的其他货物,郯县又到底是徐州的州治郡治所在,对另外携带的洛阳特产价格是没什么影响的。

    越是徐州的繁盛之地,大概也就越是能吃得下这批货物。

    乔亭还能因为先前陈珪的“指点之恩”前去接触陈登,正符合了她先前对徐州着手之处的考量。

    这当然还是以商人的身份和徐州官员结交,并未违背乔琰对她的要求。

    而另一头,在家赋闲的张懿得知,同一条街上来了个阔绰的蜀中商人。

    他背着手从外面溜达回来,就听闻自家夫人已去采买了不少东西回来。

    张懿瞧着这一堆红红黄黄的布料,印花蜡染的图样,还有那绿底描纹的陶器,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生疼,忍不住说道:“你买这些个东西有什么用,不觉得这颜色太……太艳丽了吗?”

    “你懂什么,”他夫人斜睨了他一眼,“你从七八年前开始这运气就没好过,按说以你这袁氏门生的起步点和你的年龄,这会儿就算不稳坐着太守的位置,得到一方百姓的拥趸,也该当入朝做京官了,结果你倒好,先把自己混到了广陵这地方的太守——”

    “这也就算了,好歹还在大江以北,不算蛮夷之地,现在呢?”

    现在啊……现在混成了个白身了。

    便是遇上汉灵帝这种相对来说有些喜怒无常的,恰好说错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其实也少有直接将人的官帽一摘到底的。

    毕竟能混到这种位置上的,多少有些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

    只要别撞进士人和宦官之间门的争斗,也别战队在嚣张跋扈外戚的这一边,总的来说贬职的程度有限。

    偏偏张懿遇上的这个两方朝廷对峙,那可真是四百年炎汉的头一遭。

    要说这是运气不好也真没错。

    见他没什么反驳的语气,他夫人又道:“正好这新到的大商人带来的除了蜀锦之外还有不少洛阳的货物,无论是花布还是绿陶都是些热闹欢庆的图样,买回来摆在家里,给你转转运气。”

    张懿忍不住小声嘀咕:“洛阳都已经不是帝都了,买洛阳来的货物难道不会越带越晦气吗?”

    但想到洛阳,他脸上不由有几分唏嘘之色,又将这句话给吞咽了回去。

    他一边接受着指派,将家中的几处盆栽迁移到新的绿陶盆中,一边听着夫人继续说道:“说来也是好笑,这广陵地界上打着佛教的悍匪,连外来人都知道了,问及为何只来射阳,那商人也是欲言又止的态度,偏偏陶谦老儿不知此事,尽放任着他在这里胡作非为。”

    “四月才办过一次浴佛节,这才到六月就又办,这是什么道理?总不能是在他们佛宗的规矩里两个月算一年吧?若真是这样,不如让他来表演一出一月之内庄稼成熟。”

    张懿没回话。

    他也不知道他是应该说,陶谦当然知道笮融的所作所为,只是眼下的情况对陶谦更有利,还是应该说,要是笮融真能如他夫人所说的那样,让庄稼在一月中成熟,他也懒得留在此地观望了。

    把最后一个花盆给搬完,将几个绿陶罐搬进灶房之中,张懿便背着手往屋子里走去。

    但刚走到一半又听他夫人说道:“晚膳之后我再出去一趟。”

    张懿眼皮一跳,“你不会还没买够吧?”

    “才不是,我去听人说故事。”她得意洋洋地回道,“因这蜀中之地向来与外头交通断绝,难得来个蜀地商人,我去再听听有趣的事情,比如说那大司马是如何与刘益州会猎汉中,驱逐张鲁的。那东家既是巴西阆中人士,必然清楚这些。”

    张懿听到大司马三字,连乔琰的名字都还没听到呢,就觉得有点脸色发青。

    别管和乔琰之后的战绩相比,她当年以箭矢贯穿了他的官帽举动是不是得算手下留情的,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可一点没少。

    “人家做生意的为什么还要负责给你讲故事,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他夫人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这你就太小看我了,当然是因为我认得射阳地界上买得起蜀锦的人,能帮他们找到买家。对了,要我回来给你复述一遍吗?”

    张懿连忙拒绝了他夫人这个建议。

    他可没打算在已经够麻烦的生活里再多一些不痛快的消息。

    这一番插科打诨,让他在意识到邻居里多了个新鲜人物的同时,也没对对方的身份做出任何的怀疑。

    乔岚则是在满足了张懿的妻子赵夫人八卦的冲动后,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将从赵夫人处旁敲侧击打听到的消息,都给一五一十的记录了下来。

    现在还不是她要开始动手搅局的时候。

    如果这潭水原本都还没有浑,她的鱼叉又怎能出手呢?

    她将贾诩在临行前交给她的纸条取了出来,见上面写着“坐观局外”四字提醒,想了想自己今日的举动多少还是有些冒险,决定再收敛一下行事的尺度。

    幸好,张懿此时的处境已经让他失去了一部分的危机意识,但当徐州局势变得混淆不明起来,他也会生出警觉的。

    她还需要更加谨慎才好——

    乔琰对乔岚和乔亭前往徐州一事虽有担心,却也知道这是她们走上事业道路的必由考验。

    总归还有不少护卫在侧,要想安全撤离出去徐州也不难。

    若不经由这番磨砺,她们也只会是贾诩和李儒的弟子而不会是她们本人。

    而在长安城这头,也同样有一出对后辈的考验。

    因马伦从去岁的风寒病倒又康复,到了如今,始终没有回到生病之前的状态,就算有华佗在乐平,也只是让她的身体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而已。

    马伦觉得自己与其来长安接掌这个太史令的职务,还不如彻底明确了留在乐平,进行新一批技术人才的培养,并向着朝廷举荐任鸿为太史令的人选。

    这个举荐可以说是考验深重了。

    要知道,从灵台丞到太史令绝不只是迈出了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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