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离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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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几年才会觉得春节没什么大不了。

    进入到室内终于暖和了点,一梯一户的电梯门打开,应倪吸了吸鼻子,按密码锁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柔和暖光倾泻出来,应倪以为是出门前忘了关灯,但当陈桉从玄关处走来,顺其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时。

    她惊得直接怔住了,甚至微微张开了唇。

    “你是去菜市场捡破烂了吗?”

    陈桉的声音将她从懵然中敲醒,应倪站在原地,看着陈桉高拎在眼前的塑料袋。

    光线下,被碾烂的草莓紧贴袋壁,汁水横流,虽然晶莹剔透,但面目全非的样子很倒胃口。

    应倪取下围巾,挂在一旁,弯腰换鞋。

    声音从挡住脸颊的发丝后闷出来。

    “草莓本来就容易烂。”

    陈桉想说你这草莓烂得也太不像话了,和揣兜里和人打过架似的。但察觉她心情不太好,动了动嘴皮没调侃。

    进门的过道并不宽敞,略长偏窄,艺术灯投在墙壁上的光像小山坡一样,柔和细腻。应倪半垂着眼与陈桉擦肩而过。

    余光里,他穿着灰色居家服,色调不太浅也不深,衬得皮肤比平日里白了点。袖子半卷至小臂,像是正在做什么家务,宜室宜家的松弛感颇浓。

    一个多月没见,似乎什么都没变,但又好像全变了。

    对于他的忽然出现,应倪没有任何心理准备。随着她一言不发地往前走,陈桉将东西放至饭桌,落针可闻的客厅里,尴尬感逐渐蔓延。

    “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陈桉在身后回。

    应倪看着通往二楼的旋转梯:“没注意。”

    其实是开了飞行模式,因为出超市随手刷了一下朋友圈,从头到底全是团圆饭。

    “先别忙上去。”陈桉叫住她。

    应倪转头。

    陈桉往厨房走,“洗了手过来吃?*汤圆。”

    应倪这才注意到,厨房的灯是开着的,热腾腾的白汽四散氤氲,沸腾的水泡声似乎也隔着玻璃门传来。

    再环顾一圈。像是没来得及贴完,落地窗前的地上散落着几张福娃,茶几上堆满了瓜子糖果薯条,以及在超市看到的家庭装零食大礼包。

    伴随着空气里弥漫的食物的甜香气息,所有的一切都被暖黄灯光悉数笼罩。

    像陷在柔和细腻的棉花糖里。

    这一秒钟。

    应倪好像回到了多年前。

    回到应军钰还在的时候。爸爸在厨房煮汤圆,妈妈和姑姑姨妈们打麻将,她和一群小孩抱着零食看春晚,就等吃完汤圆拿了压岁钱冲出家门放烟花。

    厨房门哗啦被拉开,应倪收回思绪,看着他手里的泛着釉光的瓷碗问:“你怎么回来了。”

    陈桉拉开椅子,敲了两下椅头,示意她过来坐,“第一个新年,当然要在家里过。”

    他都三十了,怎么可能是第一个新年。省略“婚后”的时间限定词差不多。

    应倪慢吞吞走过去,“不是说明天回来么。”

    陈桉绕过长桌坐到对面,“看来你还是有在听我说话,也知道明天是初一。”

    应倪:“……”

    他像是在阴阳她嗯声敷衍以及挂电话的事。

    应倪没什么好辩驳的,兀自捏着汤勺搅拌。新鲜煮出来的汤圆很烫,香气钻进鼻息,将没吃晚饭的她馋得舔了舔唇角。

    之后两人没说什么。陈桉比她先吃完,放了勺子去落地窗前贴窗花,应倪边吃边看,偶尔提醒两句角度歪了。

    这样的氛围很奇妙,他们和谐得像老夫老妻,又生疏得像陌生人。

    应倪吃完,将两只碗叠在一起。

    “我来收。”陈桉侧脸:“困了就上去睡吧。”

    应倪点点头,拎着先前放在沙发上的包上楼,走在楼梯转角时,她收回往上迈的步子。在原地立了会儿。

    犹豫片刻,半转身,站在楼梯拐角处不露脸地问:“看春晚吗?”

    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亦或是因为贴窗花太过投入而反映慢了半拍。

    过了两三秒,陈桉的声音才传来:“你问我?”

    告诉自己是汤圆吃得有点撑,暂时还不想睡。

    她应倪往下走了两个台阶,露出整张脸,微微蹙眉:“不然呢。”

    陈桉放下贴纸,将电视打开,并问她:“吃水果吗?葡萄桃子、火龙果还是你的烂草莓。”

    “……”应倪小臭着脸往下走,“桃子,削皮切小块,不要挨着核的那一部分,酸。”

    陈桉的刀工不错,切得整整齐齐的,应倪抱着水果盘子吃得很满意。就是春晚比想象中的还要无聊,本该把人逗笑的小品,越看眉头蹙得越深。

    两人离得不近,中间能容纳两个人无触碰入座。但沙发很软,稍微动动,另外的人就能明显感受到。

    察觉到身旁的人如坐针毡,陈桉好笑地道:“没人逼着你看。”

    应倪其实并不想看春晚,只不过是看在汤圆的份上,陪他过一下年。

    加上陈桉并没有任何要履行夫妻义务的明示或是暗示,觉得他可能是过于疲惫丧失了能力,于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后,放下盘子准备走人。

    趿上毛绒拖鞋时突然想起什么,又嗖得坐了回去。

    两人的距离因此拉进了一截。

    “你怎么知道我叫煤煤?”

    陈桉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听人叫过。”

    “谁?”应倪好奇,除了家人,在学校没人会这么喊她。

    陈桉不知道该怎么称谓,听京京的意思,应倪并未告诉林蓉苑他们结婚事,顿了顿,回答:“你妈。”

    “噢。”

    应倪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他都还能记得,不愧记性好。不像她,别说只听过一次的小名了,连朝夕相处的同学的大名都没几个能完整叫出来的。

    最近没上班,不怎么开口。加上年味有足,应倪这会儿挺想说话。

    “你有小名吗?”

    “没有。”陈桉说。

    应倪接着问:“你爸妈不给你取小名?”

    在她印象里,每个小孩都有自己的昵称,比如何若宜的小名叫妮子,何辉一直被大人们叫何聪,再敷衍,也会拿姓名最后一个字叠起来称呼。

    比如余皎皎的小名,皎皎。

    陈桉摇头。

    应倪不信:“是不是很难听你不好意思讲。”

    陈桉看过来。

    应倪想到就觉得好笑:“比如狗蛋铁柱什么的。”

    陈桉没说话,很突然地倾身。应倪神经在瞬间绷紧,视线僵直地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后瞄动,直到他从耳后的发丝里捻起一小片不知道哪里沾染的绒毛,才如释重负地沉下肩膀。

    陈桉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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