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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30-38(第4/14页)
鹿珩颈间。
容绪心中一紧,继而冷笑:“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你就迫不及待暴露自己。”
“皇后娘娘敏慧心慈,若非有七成把握,不会怒气冲冲寻我。”
柔则嗓音微哑,据她所说这是天生的,容绪信了。现在想来,多半为假。
“你要什么?”容绪直截了当地问。
“我要的,皇后娘娘给不起。”柔则微微一笑,若不是她手中短刀还闪着银光,完全就是往日谦逊又温柔的模样。
容绪与阿娘飞速对视一眼,尔后缓缓将手中马鞭扔下,朝柔则展示自己手中并无任何兵器威胁。
紧接着,容绪道:“既然你笃定我给不起,挟持我娘所为何?柔则,你话中前后矛盾,是在隐藏什么?”
柔则闻言猛的一滞。
就在此时,倪鹿珩抬脚往后用力一跺,再反手一肘击,同时转身绕出柔则的桎梏。
接着扼住柔则手腕,向下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柔则还未及吃痛,不仅丢了人质,那柄短刀也不偏不倚地抵上她心口。
“小娘子,老娘玩刀的时候你还——宝珠住手!”
眨眼间,柔则身后扎入一剪刀。
而宝珠,双手握着剪刀柄,不住地发颤。
这与倪鹿珩脱困几乎发生在同一时刻,就算中途叫停也无济于事。
宝珠心跳加速,茫然抬头,大滴汗珠滚落迷了眼睛,这才发觉倪鹿珩和容绪惊讶地看着她。
“抱,抱歉,我是怕她伤害伯母,不能捅吗?”
倪鹿珩哈哈笑起来,“能捅,没捅死能说话就行。唉呀不愧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宝珠,竟然敢为了老娘动手,没白疼你。”
宝珠汗颜不已,心有余悸地收回双手,却发现剪刀扎得太深,拔不出来。
容绪投去感激的眼神,不过这会儿无暇多话。她拽起柔则的衣襟,几乎鼻尖抵鼻尖地看着对方。
“皇帝、太后,你的目标到底是谁?你又是什么人,为何潜伏宫中?”
柔则疼得一脸惨白,闭眼不答。
见她这般消极应对,容绪心中一乱。但想到还未清醒的虞令淮,她捏住柔则下颌骨,稳了稳心神继续道:“看起来你连自己的这条命都不在乎,是吗?那你真正在乎的是什么?柔则,你要知道,一旦确定你是幕后真凶,查清来龙去脉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果然,这么一激,柔则开口了。
“时间上……来不及了。”柔则仍是闭着眼的状态,泛白的唇色逐渐染上血红,像是有内伤,“姓虞的这次醒不过来,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一旁的倪鹿珩、宝珠听见这话,迟钝地反应过来,此事竟然涉及皇帝陛下!
“皇后娘娘,你是好人,却没长一双好眼。”
柔则唇角不断涌出鲜血,这时她竟不管不顾地笑起来。
“你放心,我恨的人不是你……咳咳,你,咳咳咳,你的阿娘、你的好友,我会治好她们,你放心,我不害无辜之人。”
笑声回荡在庭院中。
今日将军府内作的自然是喜庆装点,在一片红彤彤的映衬下,柔则的笑愈发凄厉而诡异。
她颤着手指向自己的药箱,气若游丝道:“那里有……药方,每日涂抹,疤痕尽除。咳,倪夫人的腿疾方子在下一层,每日煎服……外敷,各一次……”
这是在交代后事!
容绪心中大震,急忙命家仆去寻大夫。
“你不能死!至少,你告诉我虞令淮到底哪里得罪你,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你是医者,救死扶伤,你可知一旦君主暴毙,鄞朝上下生乱,届时会有多少无辜之人丧命?”
“误会?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手足相残……也叫误会?”
手足?
容绪三人面露疑惑。
虞令淮是先齐王夫妇唯一的孩子,哪里来手足之说?除非指的是虞氏宗室。
宗室虽凋零,少说也有大几十人,上哪儿去梳理?
对了,柔则说的是手足相残。
那么这个“手足”多半已经死了。甚好,如此一来,范围缩小很多。
忽然,容绪想起什么,惊疑不定。
“悯太子,你说的手足是悯太子?”
容绪用力摇晃着柔则的身子。
见对方出气没有进气多,像是眨眼就要死去,容绪悚然一惊,颤着声音怒道:“你给我听着,悯太子没死!”
第33章 33
柔则被抬到厢房床上,用参片吊着命。
幸而容绪那句话唤起柔则的求生欲,只见她双眼睁圆,嘴半张,像在念着什么。
大夫进门打眼一瞧,心道棘手。
仔细搭脉后,大夫沉吟:“脉动短小而坚搏,邪盛正衰,心、肝脏气乍现,危矣!”
这位大夫在城中颇有盛名,容绪观其神情,估摸着柔则还有救,只是过程可能艰难些,于是她语调决然道:“乔大夫,请务必救活这位娘子,不拘什么药材,尽管吩咐给府里小厮,府里安排妥当。”
“禀皇后娘娘,外伤好治,并不致命。只是这位娘子似有中毒之兆,老夫须在其头部、人中施针,将毒血引出,再喂娘子服下清灵散,方可有解。”
容绪自然连声称好,让至一边。
“沛沛,你来。”倪鹿珩轻声唤,搂着女儿来到一处僻静角落。
“方才所言娘都听见了,圣上怎么了?”
“在朝会上昏厥,至今未醒。”容绪眉心未展,靠在阿娘怀里身子才得到松懈,疲惫感一下子涌上来,“不知柔则对他下了药,还是别的什么方式,我总觉得奇怪,未曾听过这种病症。”
倪鹿珩提醒道:“我走南闯北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儿,听柔则口音不是上京当地的,咬字、尾音停顿倒有点像南疆人,那儿盛行巫蛊……不过这些都是猜测,还得柔则醒来再说。”
巫蛊?
容绪心中打了个突。
比起寻常病症,巫蛊确实神秘少见,甚至可以说虞令淮醒不醒得过来,全靠施蛊之人的意思。
容绪将目光投向床帐内,仍是后怕。若没有在紧急时刻喊出那句话,柔则怕是失了求生欲,已经咽气,虞令淮的性命…回天无力。
“阿娘……”
容绪身上一阵阵发冷,低喃道:“我早该发现端倪的,阿昭的友人甚为奇怪,识草药,极有可能通医术,那时候就该把宫里的御医、女医统统查个遍。”
“这些已经是既定事实,多思无益。”倪鹿珩搂扶着女儿,做她的主心骨,“现下圣上昏迷未醒,一切皆有转机,你切莫忧思多虑。”
又道:“宫中还有聂氏在,恐对圣上不利,要不你先回宫,这里有娘看着。”
容绪想了想,摇头,“我得在这儿等。万一柔则醒来没见到我,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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