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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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附和道:“这消息于娘娘、于聂家,是好事。娘娘只需坐山观虎斗。”

    –

    秋雨仍在砸落,容绪把鞋底湿了的木屐换下,赤足走在廊道。

    “沛沛。”

    “你一夜没睡,该休息了。”

    容屿解开披风为妹妹披上,而后绕到前面,低头将风帽系起。

    他眉宇鬓间都沾了湿气,显得面容更为冷峻,乍一看跟冷着脸的容绪很是相似。

    “哥哥让我休息,又给我披风?”

    容屿闻言不禁失笑,揉揉她脑袋,“你在廊下这么走着的时候需要披风,进屋休息时再解下不就好了?”

    他耐心地回应着妹妹,因他察觉到妹妹的焦躁。

    “家里没有见到阿娘的铜镜,我原先以为被阿娘带去会稽。听你说了之后,我立马就让人回家再行翻找,会稽那边也遣了人。”说到这里,容屿将语气放轻:“会不会是你记错了?阿娘下葬时,所有的陪葬品你都过目了?”

    “嗯,我心中有数,确实没有铜镜。”

    容屿心下一沉。

    容绪也清楚,如果阿娘被谋害,身故时毫无准备,那么铜镜不在身边是极有可能的,然而现在各处寻不到铜镜,要么阿娘寻了个间隙把镜子扔了,要么……阿娘没死。

    兄妹俩都更倾向于后者。

    要想证实,首先需要回会稽开棺。

    可是骨肉亲缘,谁会忍心打开棺椁,让阿娘不得安息?

    况且,若证实阿娘当初诈死,骗了所有人的话,容绪更加难以接受。

    阿娘殉情,阿娘诈死,这两种可能,怎么看都是阿娘舍弃了她,舍弃了哥哥。

    “现在一切都不确定。”容屿道:“不到万不得已,不开棺。若这次派出去的人仍然找不到铜镜,我们就默认阿娘还活着,开始寻找阿娘踪迹,可好?”

    当下确实也没有别的法子,容绪点头同意。

    雨声磅礴,容屿握住妹妹的手,被凉得一惊。

    “你在担心圣上。”容屿瞧出妹妹的分神,笃定道。

    容绪闭了闭眼,又深呼吸一下,似在隐忍泪意。她往前半步,扑进哥哥怀里,鼻间满是熟悉的气息,却难以让她平静下来。

    “他要是醒不过来……”

    容绪只说了半句便止了声,内心苦涩难言。

    如果皇帝一直昏迷,皇后该怎么做,这些都是有流程的,容绪有能力也有信心可以快速稳住局面。

    但作为妻子,她有点无力。

    分开时他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醒不过来了呢。

    “哥哥在。”容屿搂住妹妹,以很紧的力道。

    沉默片刻后,容屿低声说:“圣上与我商量过秋猎的巡防,他似乎预感到会发生什么,是做了周全准备的。但圣上不想你担心,没有让我负责,也不建议我告诉你。”

    “什么意思?”

    “这不是第一次了,你们有事为何要瞒着我?”容绪有点动气,眉头也蹙着,看向容屿的眼神像在打量陌生人。

    容屿被这眼神刺得心口一痛。

    而容绪不欲多说,举步往屋里去。

    吴在福起身让出床边的位置。面对容绪询问的眼神,吴在福轻轻摇头,面含隐忧。

    茫茫夜色,风声如泣,廊下铜铃被吹得发出疾响。

    容绪望着虞令淮苍白的脸色,唇线抿直。

    她握住他微凉的手。

    几乎是同一时刻,虞令淮手臂猛颤,双眼紧闭,额上也冒出冷汗。

    “沛沛——”

    像是拼死挣扎一般,虞令淮大汗淋漓地唤着容绪名字醒来。

    “你醒了。”容绪和一众宫人都被吓了一跳。

    虞令淮望过来的眼神,如同失而复得。

    不开玩笑的说,从他眼中能够看见隐隐泪花。

    “太好了,你没事。”虞令淮依从本能猛然抱住容绪,万分后怕地越抱越紧,好似怕她就此化为水雾,消失在怀里。

    “该说这话的是我吧。”容绪大惑不解,提醒道:“松开我,快喘不过气了。”

    虞令淮充耳不闻,执拗地抱紧她。

    见他醒了,还如此有力气,容绪心下稍松,又想起他和兄长蓄意瞒她,吐字下意识冷淡:“你别是梦见我死了。”

    只是随口一说,虞令淮却像是听见什么谶语,喝道:“不会,你不会死!”

    第22章 22

    先前留下“恐有性命之虞”诊断的御医冷汗直流。

    搭脉时手指肉眼可见在发颤。

    虞令淮觑着御医,实也不想为难对方,遂道:“恕你无罪,有话就说。”

    孰料御医抖得更厉害。

    虞令淮忍不住问:“孤这是患上不可治愈的绝症了?”

    “回陛下,臣,臣无能……”御医撩袍跪下,猛猛磕头。

    这让在场的人心中一惊。陛下明明清醒过来,看御医反应怎的情况反倒比之前更严重了?

    见内侍宫女面露惶恐,容绪及时往前一步,亲自搀扶御医起身,温声道:“本宫一时心焦,先前语气重了些,你莫怕,只管把话一一讲清。”

    “是,臣遵命。”

    御医稳了稳心神,缓缓道来。

    先前虞令淮的脉象又急又凶,类似医术上讲的虾游脉,时隐时现,却又不尽相同。虾游脉属怪脉、死脉,因此才有性命之忧的推断。

    而如今虞令淮醒来,再行诊脉,前后差了几个时辰,这脉象竟又产生变化,是御医本人行医数十年来未曾见过的怪脉。

    “微臣医术不精,孤陋寡闻,实是愧对陛下与娘娘的信任。”

    瞧着年纪能做自己祖父的人跪倒在地涕泗横流,容绪心中不是滋味。

    虞令淮更是直接,把自己床榻上的布巾团了团扔下去,“一大把年纪了还哭,孤还没死呢。你没见过这脉象,就找见过的人来,整个御医院就你一人做事?”

    御医闻言,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只得原地抽噎。后接到皇后的眼神鼓励,才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道:“如今御医院人才凋零,都是微臣教出来的,微臣未见过,他们自然也未见过。”

    虞令淮扶额,他看这大鄞要亡,连御医院都缺人。

    见帝后未曾真正动怒,御医也就鼓起勇气道:“陛下莫忧,微臣斗胆进言,陛下的脉象虽怪,底子却有力,不是气血衰竭之兆。”

    这一点虞令淮倒是知道。

    昔年在军营听人讲过一两嘴,将死之人的脉会沉、微、弱,而不是像他这样怪、乱。

    “罢了罢了,孤听明白了,一时半会儿没事,对吧?”

    御医猛猛点头。

    虞令淮便也懒得多说,大手一挥让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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