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第20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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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时听着如同哭腔,容绪听得心里一紧,但话已至此,索性摊开了讲。

    “那张沣待你不好,是不是?”

    宝珠一阵沉默,眼泪啪嗒啪嗒掉落手背,坠在裙摆上,漾开晶莹的花。

    容绪什么也没有说,轻轻把宝珠揽在怀里。

    “我也不知道……”宝珠这名字是她母亲起的,本就是将她看得如珠似宝,未曾想到时刻伴着眼泪,“我娘当年的嫁妆被继母占了,是他帮我要回来,回门时我被姐妹说闲话,是他帮我撑腰,我想,他待我是极好的。”

    “但他说我成天与木头椽子打交道,玩物丧志,不像话。还有……他是国公府幼子,不用承袭家业,不用我做八面玲珑的宗妇,只要我在家相夫教子,我想这要求不过分。”

    容绪听得眉头直皱,“那你臂上的伤怎么来的?果真是张沣打的?”

    宝珠眉宇微凝,而后轻轻点头。

    “绪娘,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跟你说。从前你在会稽,我怕扰你守孝,现在你是后宫之主,每日要忙那么多事,我这种家长里短的小事不便劳烦你……主要是他打了我,他自己也是后悔的……”

    容绪问:“你怎知他后悔?嘴皮子过一过,道声歉就是后悔了?”

    宝珠连忙摇头,“他扇自己耳光,下跪求我原谅,不是只在口头上道歉。”

    容绪默然。

    从她的角度看,什么扇耳光、下跪,比那种只会口头上道歉的行为还要难缠。

    “他每每打你之时,可曾醉酒?”

    “不曾,沣郎滴酒不沾。”

    “那打人总要有个缘由,他为何动手?”

    “我没听他的话,私自画了草图、摆弄木件,或是我与外男说话时看了对方——”

    容绪不得不打断:“你何错之有?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他动手!”

    宝珠泪盈于睫,咬着唇不敢回话。

    “你别怕,等我把那张沣召来,我当面问问他虐打妻子是什么意思。”

    “别——”宝珠一把抱住容绪手臂,哀求道:“别为了我把事情闹大,今日我只是吐一吐苦水,心里也就好受些。”

    容绪道:“你若是怕他在我这儿受了罚,回去拿你出气,那你就留在我帐中。”

    “不行,绪娘,不行的……”宝珠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我和他还有两个孩子,如今腹中又多一个,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那你的意思是?”

    宝珠像是被问住了,呆愣愣地眨了眨眼,可泪花尽除之后眼中如漫灰雾,满是迷茫。

    良久,她才呢喃道:“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也许生下这个孩子他就会好一点,大夫说了,这一胎极有可能是女儿,沣郎喜欢女儿。”

    直到宝珠离去,容绪都久久缓不过神。

    小几上的木玩具宝珠没带走,画满九柱、十二柱变体鲁班锁的绢纸,宝珠也没带走。她带走的,唯有泪水。

    “娘娘,用些茶吧。”

    桑知担忧地望过来。

    容绪依言饮了,却没有尝出什么滋味。

    年少时意气用事,看谁过分了说折人家胳膊就折胳膊,一点儿也不带犹豫的,如今贵为皇后,却顾虑繁多,倒是缩手缩脚了。

    容绪枕在案上,郁郁不已。

    她从宝珠身上隐约看见阿娘的影子。

    阿娘是江湖儿女,磊落不羁,向来不爱守高门府第的诸多规矩,为此祖母时常没有好脸色给阿娘,甚至当众命阿娘立规矩,叫那些家仆都看在眼里。搬来京城之前,不知阿娘在会稽祖宅受过多少气。

    但阿娘为了爹爹、哥哥和她,尽数忍了下来。

    当着他们兄妹俩的面,阿娘也从未说过祖母一句不是,反而要他们孝顺长辈,因为祖母对他们很是疼爱。

    “娘娘勿忧,”聆玉见主子心里不痛快,还以为主子是起了兔死狐悲之感,遂蹲身在桌案前,轻声安慰:“圣上待娘娘的好,婢子们都看在眼里,做不得假,娘娘与圣上定不会闹成镇国公府那般田地的。”

    这话惹得容绪侧目。

    “你们都道他待我好,倘若有一日我和他分开了,是否会觉得我不识抬举,身在福中不知福?”

    聆玉听了大惊,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婢子不是这个意思,万万不敢这样想。”

    容绪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自己仍伏在案上。

    如今这世道,两个人在一起很容易,分开却尤为困难,且没有公平可言。

    男子若欲分开,可以冷落妻子,另纳妾室,或一纸休书将人打发出去。成了下堂妇的女子则饱受打量与猜疑的眼光,甚至有那些轻狂人家,在议亲时听说对方家里曾和离过,有过失败的婚姻,便以此拒婚,说是不吉利,意头不佳。

    而女子若欲分开,有独自搬去庵庙清修不问俗事的,也有娘家人硬气,主动把自家女郎接回家的,但更多的是沉默、隐忍、妥协,这样了却余生。到后来,只为儿女筹谋,与丈夫则话不投机半句多,连表面和谐都难以为继。

    论到根本,女子的退路太少,选择的机会也太少。

    –

    “你是说,你想做天下女子的帮手,为她们寻到更多出路?”

    小舟轻棹,澄波叠翠。虞令淮撑篙的手一顿,回过头来。

    被这么冷不丁一瞧,容绪有点不自在,并且方才一开口她就生出悔意。

    跟他讲这些做什么呢。

    若非他们关系不错,怕不是还要怀疑她有谋权之心。

    “我觉得很好!”与容绪预想的相反,虞令淮看似很感兴趣。他把长篙一放,挨到她身边来。

    小舟在水面轻晃,容绪的心也跟着晃了一下。

    “是吗。”她轻轻道。

    虞令淮双肘抵膝,上半身微微前倾,是切实地感兴趣并准备开展进一步探讨。

    但容绪仍有犹疑。出于保护宝珠的私隐,她并没有直说自己遇见了什么事,以及是如何想的。

    仅仅说了那么一句试探性的话语。

    即便如此,他也赞成并支持她么?

    “唉,不瞒你说。”虞令淮掸了掸衣角浮尘,不好意思地说:“先帝病了多少年,聂太后就辅佐了多少年的朝政,久积威势不说,还有经验有家世,但为何朝中大臣超过半数都情愿追随我这个半道上来的武夫?要知道我人生的前十几年可没有学过什么帝王之道,连批个折子都要哄着自己,耐心坐着批完。”

    “刨去我姓虞她姓聂这一点,那不就是因为我是男子,她是女子么。而说到姓虞的宗室,大长公主先前也是领过兵打过胜仗、监过国没出岔子的,怎么先帝驾崩之后没人找大长公主继位?”

    就连容绪的阿娘,当年戎装上阵,立下战功,但一直到她卸甲归家照看儿女,朝廷都没有颁下任何封号。因为在他们看来,阿娘只是容将军的妻子。

    “当然了,我们现在讨论的并非改朝换代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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