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草秘密: 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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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时舟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这次舒桥没信。

    她从床上爬起来,折身去?找行李,然后里面掏出了一个电子体温计。

    商时舟扫了一眼,下意识开?口:“你怎么还随身携带体温计。”

    舒桥的动作顿了顿,她拎着体温计在商时舟面前晃了晃:“眼熟吗?”

    商时舟本能觉得哪里不对,但没反应过来。

    边听舒桥慢条斯理中?带了点儿咬牙切齿道?:“足足47欧的电子体温计,我不得到哪儿都随身带着?”

    商时舟:“……”

    他?足足迟钝了三?秒,才想起来这个数字背后关联的记忆。

    商时舟沉思片刻,完全抓不住重点:“是当初没有附购物小票?”

    舒桥:“……”

    重点是购物小票吗!

    重点是明明有其他?便宜好用的牌子,他?偏偏要选贵的!

    商时舟看着舒桥的神色,比较确定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虽然自己此刻的脑子并不太支持他?想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但不妨碍他?慢慢眨眼,紧急开?口:“我觉得我应该是发烧了。”

    又补充一句:“但我药物过敏种类比较多,所以不能吃退烧药。”

    言下之意是,既然如此,其实测不测体温都无所谓。

    反正不能吃药,都得靠自己。

    舒桥果然已经在这句话后,短暂忘记了47欧的问题,她抬手在商时舟额头扫了一下,然后得到了38.9°的结果,整个体温计的面板都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红。

    她盯着这个数字看了片刻,缓缓拧眉,又扫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只有37.5°。

    四目相对,舒桥有点恶狠狠地剐了明显在逞能的商时舟一眼,然后掏出了一盒降温贴,不由分说地在商时舟额头贴了一片:“不能吃药就物理降温。”

    冰凉的触感从额头传来,原本已经有些浑浑噩噩的脑子变得清明了一些,头也没有那么沉了。

    下一刻,商时舟已经被?舒桥不由分说地按倒在了身后的床上,怀里还被?塞了玉桂狗抱枕。

    “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躺在这里。”舒桥双手托腮,撑在床上,吸了吸鼻子,鼻音有点重:“你觉得呢。”

    加长林肯悄无声息地平稳前行,若非偶尔的转弯带来的偏离感,几?乎要忘记自己其实身处车中?。

    这个刹那,商时舟看着舒桥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希望车子能颠簸一下,亦或者急刹车。

    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他?弯了弯唇,抬手将舒桥也拉到了床上,背靠他?躺好,圈过她的腰,然后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她的脖颈。

    很烫。

    又很痒。

    舒桥本来觉得自己又冷又热,等到商时舟这样?贴上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几?乎算得上是冰冷。

    她有点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却被?商时舟一把按住:“别乱动。”

    车路过一处减速带,颠簸一瞬,舒桥被?轻微晃动,与商时舟之间此前还留着的一点缝隙都被?填满,她浑身僵硬,连呼吸都放轻了。

    直到均匀的呼吸从耳后传来。

    舒桥愣了愣,极轻缓地起身,撑着身体向后看去?。

    商时舟睡着了。

    他?的皮肤本就是偏向高加索人?种的苍白,高温让他?的脸颊多了点红晕,唇色却白,头发也因为这个姿势而凌乱了许多,让他?看起来有种奇异而吸引人?的病态美。

    舒桥忍不住多看了一会。

    直到她的视线里多了一点动态的白。

    她有些恍然地抬头看向车窗外?,却见驶离了巴黎的窗外?是一片秋末衰败的麦田,有乌鸦振翅盘旋,而天?穹之上,不知何时飘落了细碎的雪花。

    像是梵高的那副《麦田上的乌鸦》。

    舒桥曾经去?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馆看过真迹,彼时她长久地在那幅梵高生前最后的画前驻足,然后闭眼掩去?其中?的泪光。

    而此刻,她见到了仿若再现的一幕,依然长久凝视,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冬天?来了。

    这是漫长深秋后,初冬的第?一场雪。

    她已经度过了足足四年独自一人?穿行的初雪,而今年,有人?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是的,商时舟纵使睡着了,一只手依然紧紧攥着她,仿佛生怕她偷偷离开?。

    舒桥抬手,帮他?舒展开?眉间的一点褶皱。

    车外?风雪连天?,逐渐模糊了视线,却不会影响到车内半分,这样?的温暖舒适像是能隔绝所有的一切,也让人?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

    等到车子平稳地驶入一处幽静的庄园时,车里的两个人?都已经睡着了。

    司机小心翼翼地停靠,哪里敢叨扰半分。

    沉黑的车不多时就落了一层薄雪,商时舟有些昏沉地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半跪在地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床边的舒桥。

    窗外?已经稠蓝,飞雪让夜色变得模糊。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明显是为了不抽出手,所以才会以一个这样?并不舒服的姿态沉沉睡去?。

    商时舟抬手,额头上的退烧贴已经失去?了效用,他?却竟然有点舍不得摘掉。

    沉默片刻,他?就这样?顶着退烧贴,俯身将舒桥抱了起来,然后用毛毯将她裹了裹,开?车门走入了雪夜之中?。

    在门边逡巡许久的管家眼神微顿,哪里见过小商总头顶退烧贴的样?子,再见到他?怀里的人?,管家心中?一凛,飞快开?门,恭谨躬身。房间早已收拾好,连床榻都是温热的,家庭医生也已经带着药箱和助手等候多时。

    是以舒桥直到躺在床上,都没有感受到半分风雪,她睡得极沉,并没有觉察到自己被?移动,中?途也有被?短暂唤醒吃药,但她连吃药的过程都没太记清,就继续睡了过去?。

    许是药效作用,她这一觉甚至无梦,醒来时天?光大亮,她有些怔忡地看着陌生的房顶,感受着身下过分舒适的床垫,再看着自己身上从未见过的被?子,足足愣了两分钟。

    然后翻身而起。

    前一日的回?忆有些不怎么完整地回?到了她的脑海里,舒桥有些迟疑地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换上了一身质地极柔软的睡衣,再从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她还没来得及发信息问商时舟在哪里,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交谈声。

    声音压得极低,听不清内容,舒桥也没有起身去?开?门,她等了片刻,果然房间门传来了轻微的转动把手声,然后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门后是商时舟的身影。

    他?看到她坐在床边,目光清明地望过来,并不惊慌的样?子,少许放下心来。推门走来时,舒桥看到他?穿了少见的居家服。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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