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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治愈你,拥抱你[快穿]》 40-50(第10/17页)
萨像,正眉眼慈悲怜悯地垂头向下,望向殷徊。
殷徊看了那瓷像一会儿, 目光从温和渐渐变得扭曲, 鬼瞳竖起, 定定望着瓷像半阖的双眼。
半晌后,他声线森然晦涩, 贴在瓷像耳侧轻声说:“琇琇,快新年了,外面有烟火。”
他吻了吻瓷像冰冷的面颊,随后很有耐心地将怀里的斗篷展开披在瓷像身上,温声说:“落雪了,琇琇,你冷么。”
瓷像前的供盘中,除了袅袅飘起的烟火外,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
珠宝、美食、甚至城内的房契。
十年前,官府派人重建北辰岭,三座寺庙在荒坡上拔地而起,殷徊的坟冢不远处,建了一座观音庙。
庙宇建起那一日,殷徊将云琇的瓷像搁上了莲瓣台座,和那悯人的观音一起,受尽香火。
光有香火供奉还不够。
他的琇琇喜欢什么呢?
殷徊想,女孩子大都是爱珠宝首饰,华服美屋的。
于是殷徊便寻来许多漂亮衣衫,跟着四季轮转,不重样的给这幅瓷像换衣。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将瓷像当作云琇来养,为她寻最上等的白瓷镀身,寻最好的香烛供焚。
这样的日子,如同淬了毒药的蜜糖,痛苦的让人着迷。
殷徊厮磨着瓷像颈侧,目光迷离,用阴郁的近乎变调的嗓音道:“你走了三十年了,什么时候回来?”
根本不会有人回答他,殷徊也不在意,他轻轻吻上瓷像唇畔,冷与冷相贴,激起快意的涟漪。
“琇琇,我冷。”他说。
“琇琇,我想你了。”
“没关系,你不要我,我也会去寻你,再给我些时——”
咯哒——
殷徊粘稠的嗓音骤然被一道声音打断,勾起的嘴角在瞥见倾倒的供盘时迅速扯平。
有人进了这处供院。
迷离的眼睛睁开,鬼瞳幽幽的看向瓷像后纱帐。
露出了一只脚。
那里有人。
殷徊动作快速地攥起自己半褪的袍,鬼息爆涨,殿内佛铃被鬼气催动,和他脚腕上的守魂铃一起,发出阵阵清脆响声。
风乍起。
银铃一步一响。
鬼掌枯指猛然刺入层层叠叠的纱帐,布料撕裂,没了遮挡,那里很快连滚带爬的摔出一道身影。
“饶命啊,饶命啊大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还给您!还给您!”
殷徊阴冷的盯着他。
地上跪着的人瞧着三四十岁,手里还攥着云琇供盘内偷来的一支玉簪,他哆嗦着,又从怀里窸窸窣窣地拿出许多自供盘内偷的东西。
此刻看向殷徊的目光堪称惊恐。
也不怪他生贪念,北辰岭附近的村镇们最近有传言,说山顶一处庙宇里还藏着一座‘小菩萨像’,就在层层叠叠的纱帐之后,那里的贡品都是值钱的物什,所以他才来碰碰运气。
若是想到这里有人守庙,他绝对不会来偷这里的东西!
男人求饶的声音在见到殷徊脸上疤痕时一噎——
他他他他……脸上的疤痕好恐怖!!
双脚离地……是鬼啊!!!!
鬼……在对着那副观音像……
是在渎神啊!!!!
没见过这般惊世骇俗的场面,男人骇然后退,呼吸困难。
半开的窗格后,露出不甚明亮的月,惨白的月光照在他几近曳地的冰冷发丝上,幽光粼粼。
“好看吗?”
瞥见他眼中惊恐,殷徊噙着冷笑森森开口,而后蹲下身,白袍抖动,枯指苍冷,捏紧对方喉骨。
被这样的手掌攥紧脖子,如同被一条冰冷的蛇信扫过般冰冷刺骨,男人后背激起一阵战栗,瞪大眼睛说不出话。
呼吸越来越困难,腿脚死命的往前蹬蹭,喉咙中发出‘嗬嗬’声响,殷徊目光阴冷地欣赏他越来越涨红的脸。
在对方即将快无力时,他豁然松手,厌恶的起身,将那些沾了男人气息的珠宝化为齑粉。
脏了的东西,不可以再给琇琇用。
一阵惊天动地咳嗽——
“多谢您,多——诶呦!”
“谢她。”
殷徊一脚将人踹倒在地,那男人半夜撞鬼,脸色煞白,又冒出浑身的冷汗。
此刻听殷徊指令,连忙对云琇的瓷像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对不起!对不起菩萨!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原谅小的!”
“滚。”
“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
等那中年人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殷徊才慢吞吞拿出一块干净的绢帕给瓷像擦脸,却在触碰到的前一秒,动作一顿——
殷徊帕子转了方向,开始一根一根的,拭干净自己的手指。
“别怕,琇琇,我不脏的。”他勾起笑,迷蒙地望着瓷像冰冷的眉眼,克制半晌,还是忍耐不住,唇轻落其上
……
“这就是你说的你在凡世留的念想?”陈婉忍不住捧腹:“这少年,从前在我那里换了个进入酆都的机会,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没来。”
又看了一眼那鬼魅身影,洇湿的殷红眼梢……
陈婉道:“他这是,都快疯了吧。”
“……”云琇轻嗯一声,面色复杂,只想扶额。
陈婉虽笑,却也被这鬼魅少年的执拗而打动,当年在虚境中,殷徊曾问陈婉,若想要换一个进入酆都的机会,该用什么来换?
他说可以倾尽自己的全部,可陈婉却说,他作为鬼魅,本身就一无所有,何来全部呢。
她仍然记得那阴郁少年听见这话的怔愣。
可恰逢新旧朝交替,天下不平事不知凡几,陈婉思及最近许多人来找自己,黄白珍宝一应呈上,只为寻得一封家书、亦或是与家人相见。
陈婉告诉殷徊,可以这般帮助别人来攒福报,以此换得进入酆都的机会。
一个鬼魅,何来福报呢。
可殷徊并未放弃这样的机会,他如获至宝的答应了。
此后三十年,日复一日,他忙于各城奔波,明明弑杀的人,却耐着性子生涩的做好事,攒福报。
只为见她一面。
只是见一面啊。
……
“只是见一面,为什么这样难。”殷徊依偎在瓷像颈侧,脸上疤痕贴着冰冷的瓷像,泪意上涌,被他很好的压下。
殷徊收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低声哽咽道:“还要攒多久?还要多久,我才可以去酆都,才可以见到你。”
……
陈婉看到这起身,临走时收了戏谑,拍了拍云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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