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你,拥抱你[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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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他身边道:“你不必多想。”

    菩兰悠抱紧怀中之人,轻声说:“这东西,太阿山上有很多,能用它带你走……”

    她笑笑,“是我赚了。”

    她说:“毕竟,贺兰阙对我而言,是比淬火珠更珍贵的宝贝呀。”

    ——

    贺兰阙是被痛醒的。

    浑身儡丝扯着他经脉皮肉,铺天盖地的疼痛下,他不受控制地蜷缩起身体,口中溢出丝丝缕缕的气音。

    剧痛再次袭来,他手指几乎扣入床板,在上面留下一层血痕。

    轩辕儆未死,儡丝仍在贺兰阙体内。

    四下寂静,菩兰悠不在。

    贺兰阙忍痛轻哼,喉中不适消退,应是菩兰悠帮他医治过喉咙,然而此刻发出的声音仍然称得上难听。

    菩兰悠推门入内之时,见少年蜷成一团,长发零乱地铺了满床,连带着素白衣襟都扯开大半,她赶紧放下手中汤碗,几步跑到床边。

    “贺兰阙?”她手掌轻柔地落在背脊上,灵力渐渐抚平痛楚。

    贺兰阙缓缓止住颤抖,而后抬眼朝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只是声音细若游丝,糅杂少年压抑的情感:“你……走吧。”

    说完,他忍不住咳了咳,咽下喉中腥甜。

    菩兰悠一顿:“你赶我走?”

    儡丝未全部抽出,他讲话还是有些倦涩。

    “……”贺兰阙沉沉吸一口气,弓身暗哑道:“你能来寻我,我很高兴。”

    “我曾想将你困在我身边,无论何种卑鄙手段,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

    他垂下头,话里全是自厌:“可那日你将我从轩辕坛带走时,对轩辕儆所诉之语让我明白,你该有更好的生活,和你相比,我为自己卑劣的,想要独占你的心理而自惭形秽。”

    他似乎陷入一个怪圈,踽踽不得出路,半晌后只是低声说:“我配不上你,也不想用怜悯而让你留下。”他缓缓抬目,神情几近破碎:“大道不得同行,我们有各自的路要走。”

    缓了缓,贺兰阙逼着自己说完:“不如就此,分道扬镳。”

    他如今给不了菩兰悠什么,身上背负的仇怨太重,他早晚要寻轩辕儆做个了断,这一切都与菩兰悠毫无关系,她原本可以有更自在的生活。

    贺兰阙更不想眼前之人后悔今日所做一切,如果有朝一日,菩兰悠思及过往,心觉与他的相遇让她后悔莫及,那于贺兰阙而言是诛心之痛。

    究其根本,是他自惭形秽,哪里配得上她。

    乃至违心地让她走,已是贺兰阙仅存的理智下说出口之语,贺兰阙生怕多一句话,都会让对方察觉到他卑劣至极的想法。

    长久沉寂,眼前之人似乎有些生气,贺兰阙刚要说话,被她菩兰悠一把捂住嘴:“你别说了,你说的我都不爱听。”

    菩兰悠看向他:“让我说两句。”

    “”贺兰阙目光落在她霜雪般明媚的眼中。

    菩兰悠缓缓吸了口气:“你说你自惭形秽,你自厌地认为自己不够好,可我并不这样觉得。”

    “人各有所长,我善医术,可也有弱点,遇到危险时需要你来保护,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比你弱或差,我们只是在不同方向有自己的造诣,何来高低之分?”

    菩兰悠慨然正色:“在魇境中,很多次你都可以把我杀掉,我和太阿山上那些欺负你的人同出一宗,你理应同等仇怨,可你没有。”

    “你并未因庄师兄等人对你做过的恶事而迁怒于我,并非我是一个多么好的人,而是你本身就很好。”

    “你说大道不同路,我不这样想,你都未同我一起走多远,怎知我们不同路?”

    她一句接一句地否定他的自伤之语,口中琢磨他最后一句:“还有你说的,你想要独占我的心思……”

    少年缓缓捏紧手下锦被。

    菩兰悠认真望向他眼睛里:“我对你亦有同样的心思。”

    贺兰阙豁然抬头。

    顶着那道灼人目光,菩兰悠没什么停顿地说完:“我心悦你,我在轩辕坛说过的,你忘了?”

    她温声抚平他情绪,似在一片黑稠暗海之上,洒下的揉碎月光。

    “并不是因为可怜你,仅仅因为你就是你,曾经我也以为,一个灭世的坏人,一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从小便心怀龃龉,天生恶骨。”

    “是你让我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若要明晰原由,要用心去看。”

    菩兰悠缓缓抬手,用丝绢拭净他额上的汗,“你过去的故事,我一知半解,你愿意讲给我听吗?”

    而后她又笑起来,带着几乎让少年溃然的温柔道:“不急,你可以一天说一点,一年说一些我们有很久很久的时间。”

    心中盘虬枯木被她层层打开,炽热的一双手捧起他冰冷的心脏,贺兰阙理智摇摇欲坠。

    她说,她心悦自己。

    她说前路可以同行。

    一片荒芜的焦土之上,有她温柔声音传来。

    “再说。”菩兰悠凑近贺兰阙,盯着他颤抖的睫毛,嗓音含笑道:“我若真走了,你舍得么?”

    贺兰阙死死咬唇,不能答话。

    “好啦。”菩兰悠抬手揉揉少年长发,双手撑着床沿,又凑近些看他:“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既然如此,何必让自己说些违心的话?”

    “人生悲苦已足够多,不该因无端的误会而浪费时间,相知不易,相守相伴更难,何必要推开让你快乐的人?”

    她坦然的让他不知如何应对,漫溢的欣喜之下,又惶然生出无措来。

    “我怕你会后悔。”贺兰阙垂眼,手心捏住的被子蹂躏到变形。

    母亲的惨死,父亲的冷血,神与妖的下场赫然在目,恰如此刻他与菩兰悠。

    如果所有一切记忆未曾想起,他还能固执地将人留在身边。

    可明晃晃的前车之鉴血一般印在他脑海里。

    他想独占她。

    但更想她永远快乐明媚。

    “为什么会后悔?”菩兰悠叹了口气,“阿阙,我心悦你,并不是玩笑话,我也深知此话的意义,我享受你的保护,也想承担你的痛苦,你对我也是一样的,对么?”

    贺兰阙呼吸窒恸,半晌无言。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在猜出他身上所背负的脏污后,仍然笑意盈盈地接纳,仿佛那些他曾经过往皆如指尖流沙,过去便过去,丝毫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也许,他可以讲给她听……?

    贺兰阙神色晦暗,菩兰悠耐心地看着他。

    几息后,听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低声道:“轩辕儆……的确是我的父亲。”

    雾霭逐渐拨开,眼前之人尝试地像她袒露出柔软肠肺,轻轻地将自己奉上。

    菩兰悠双眼睁大:“他在轩辕坛也说了,我确实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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