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为何那样: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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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你们不要碰。”

    陆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像是听进去了,只是他的目光已经念念不忘地看着楼下住客吃的早点。

    裴映之眼角一跳, 他怀疑陆渊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如果诸位没有什么建议的地方,不如来霜简书局在天都城的分号商讨议事?”

    霜简书局发迹很早, 所以它的总部是位于旧都,在现在的国都处只设了一处分号。

    虽然是分号, 也难掩奢华气派。

    仅仅是大门都是雕梁画栋,古朴厚重屹立在石阶之上。

    裴映之请他们落座之后, 目光静静落在陵川渡脸色片刻,朝沈循安问道:“那位是你的师兄陆渊,还有……这位怎么称呼?”

    沈循安卡壳了,他之前一律按前辈称呼对方。

    “前辈……”沈循安愣了一下,无措地看了一眼陵川渡。

    裴映之感觉到带着凉意的探究视线从他身上掠过,接着他听到男人冷漠的回答:“渊雪,我的名字。”

    感受不到对方的修为,甚至不仔细都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

    深不可测,邃密郁沉。

    实力至少在炼虚以上。

    与裴映之起了戒心不同,陆渊闻言,却是怔然。

    平静的心情又开始活络起来。

    渊雪,那曾经被陵川渡命名于他自己的本命武器。

    在鹧鸪梦的时候,陆渊以为对方已经舍弃了这个的名字。

    陆渊像是叹气一般得发出一声轻笑。

    他的好师弟摊牌了。

    陵川渡在暗示自己,已经认出了故人。

    裴映之思绪翻飞,也没把这个名字成功对应上哪位修真界的高手。

    此人不敢以真名示人,裴映之心中防范更甚。

    陆渊假装没看见裴映之眼底的惕厉,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那不如从小镜池开始谈谈吧。”

    沈循安疑惑:“师兄你是不是说错了?”

    [一月一,上云梯;小镜池,新月时。]

    陆渊轻轻摇了摇头,“小镜池,新月时。正好与一月一对应上。”

    农历每月的初一的月相,望舒如钩,将现为现,正是新月时。

    怪就怪在,天都城没有小镜池一说,仅有城中小镜湖。

    陆渊环顾了一下周围,这里卷轴、书册繁多,看样子调查这件事的修士们实在是无从查起,把稍微沾点关系的材料都搬了过来。

    “找吧。”陆渊随手摸了摸桌上就近的卷轴,不出意料地摸到一手灰。

    沈循安:“那么多要查到什么时候?!”他举目可见的地方全被卷轴填满,桌子上,书架上,密密麻麻落在地面上的。

    更恐怖的是这个地方,往纵深一看,不知道还有几个房间。

    陵川渡头疼地顶着陆渊似笑非笑的眼神,沉默了半天,他说道:“你们出去。”

    “前辈?”沈循安刚打开一册书,还没看一个字。

    陆渊抚掌,很认真的样子夸赞道:“渊深静谧,雪覆万川。前辈虽然沉默寡言,但也是看不得小辈受苦的好人啊。”

    陵川渡:“……”

    他已经有百余年没听过陆渊胡说八道了。但真听到了,还是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陆渊将刚刚装模作样拿着的卷轴放回桌子上,“前辈用神识一探,便可以帮我们找到想要的东西了。”他率先出了门,“都出来吧,不要影响他。”

    裴映之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屋门颇为诧异,“这里面书册林林总总不知多少,用神识一一筛查这也太费……”

    太费时间和灵力了。

    话音未落,门被打开,陵川渡将手上的书籍递给陆渊,“找到了。”

    裴映之转头看了一眼同样目瞪口呆的沈循安。

    他对陵川渡的评定又上了一个台阶。能将神识运用自洽,如水到鱼行般自然肆意。

    此人实力至少在大乘后期,甚至是渡劫期!

    这是登天入道,进阶半神前的最后一道坎,世间渡劫期的大能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跟裴映之的震惊不同,沈循安则是震撼:前辈原来这么厉害!果然是有脾气不好的资本,下次一定要偷师几招。

    陆渊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眉眼带笑,语气轻快,一手将书籍接了过来,“多谢。”

    陵川渡没什么情绪地倚在门框上,除了目光偶然扫过他们,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不感兴趣。

    几人匆匆将桌面清出个位置,将书籍摊在上面。

    陆渊打开楮皮纸制作的书籍,从印刷的时间来看已经相当有年头了。

    更叫人奇怪的,这本书名为《囿苑集》。

    内容是论如何建造宫苑的,主要涵盖了建筑、花木、园林各方面的学术知识。

    沈循安不解道:“这里面为什么会有小镜池的描写?这前面描写的都是皇家囿园……”

    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眼睛越睁越大,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映入了眼帘。

    [……吾引宫墙外小镜湖水入江夏行宫内,造一方小池,夜时天星倒悬,宛若潜入水底,帝甚喜,赐名小镜池,赏独山玉雕一座、赤色珊瑚一对……]

    沈循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飞快地眨着眼,嗓子发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夏行宫不就是现在的……!”

    裴映之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把沈循安的惊呼压在喉咙里,他眼里也是惊疑不定,确认外面没有别人后,声音压低下来,“江夏行宫原来只是皇家的一处行宫别院,在迁都到天都城后,才被改建成现在的帝宫了,所以那小镜池必然是因为重建而消失了。”

    “这可真是太不巧了。”陆渊道,“我们要找到可能是个死了五百多年的邪祟。”

    “这样可就对应上了。”裴映之看了眼被捂住嘴呜呜抗议了沈循安,这才松开手,“江夏行宫有一处摘星阁,沿着布置在宫墙内侧九曲的云梯,便可到达位于宫墙上的摘星阁。”

    陆渊合上《囿苑集》,他笑了笑,“我好像知道这个邪祟的身份是什么了。”

    [妆花缎,金凤冠。]

    妆花缎千金难买,金凤冠为贵女所戴,而她又死在皇家的行宫。

    “皇室成员,死得可能是一位公主或者是身居高位的后妃。”陆渊来了点兴趣,“如果能看到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册……”

    裴映之立刻否决:“不可能。这个推想过于武断,且很可能牵扯到皇家密辛。”

    陆渊还是挂着笑:“没关系,再多死几个人,他们大抵也就该慌了。”

    笑容和煦,神色出奇的平静,说起死人,却好似看着草芥。

    裴映之想看出对方眼里演戏的痕迹,悚然发现他是真的不在乎。

    陆渊无趣地起身,眉梢微扬,“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查的了。”他拖沓着脚步走到陵川渡身边,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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