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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公主找了个女驸马》 30-40(第6/13页)
泣不过是一种极致的软弱。高睦不肯让王夫人失望,早就不会流泪了。王夫人亲口表明的厌弃,对?高睦来说,几乎是一场天崩地裂的剧变,高睦毫无准备地遇上了这?场打击,也不过是独自躲入外书房,才算是暴露了些许软弱。就连这?种软弱,都只是无声的枯坐——没有眼泪,更没有痛哭。
初次得?知母亲的厌弃时,高睦尚且不曾流泪,如今又怎会哭泣呢?她是真的不想哭,也……不会哭。
“不难受就好。”舞阳公主?这?辈子最伤心的时刻,就是得?知寿张郡主?阿柔的死讯时。那时,她在母妃怀中痛哭失声,才算宣泄了悲情,及至现?在,阿柔薨逝近三年,每每想起阿柔,舞阳公主?还是免不得?掉几滴眼泪。正因为经历了这?场悲痛,舞阳公主?才明白,无论多伤心的事情,总有放下的时候。所?以,哭不哭都是次要的,只要高睦放得?下就好。
“嗯。”高睦凝望着舞阳公主?关切的眉眼,笃定地点了点头。就算她泪如泉涌,也无法冲刷母亲的厌恶,好在,不幸中的万幸,即便失去了母亲,她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所?以,她真的不想哭。
第35章
为了帮高睦散心?, 舞阳公主决定带着高睦往热闹的地方钻,冬至假日的第二天,她选中了京中最?火热的庙会。
高睦早已?默默将自己的假期时间许给了舞阳公主, 自然没有二话。不过,京中不比京郊, 又是人山人海的庙会,舞阳公主身为“有妇之夫”, 游玩起来,免不得需要戴上幂篱。高睦担心幂篱妨碍舞阳公主的游兴, 少不得提醒舞阳公主一嘴。
舞阳公主兴致不改,早早地要紫荆备好了幂篱,只等用完早饭就出发。
高松寿打?乱了舞阳公主的计划。他派出了越国公府的管家, 说?是昨日祭礼没顾得上细叙骨肉亲情,今日特意派来车马,接高睦夫妇过府再聚。
舞阳公主一听到越国公府的名号就晦气,她还是屏退了侍从, 问道:“高睦,你?还想去越国公府吗?若是不想去,我?就让人回绝,就说?我?不许你?去。”
高睦本心?里确实不想再去越国公府那个伤心?地了, 但是她还需要再私下见王夫人一面?。择日不如撞日,也算了却?一桩心?事。高睦斟酌之后, 对舞阳公主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公主, 我?正好有事, 需要去越国公府处理, 明日再陪公主逛庙会,可好?”
“庙会不急。”京中的各大庙会, 舞阳公主通通去过,要不是想用热闹化解高睦残存的郁气,她更?愿意去京外转悠。听说?高睦还是要去越国公府,舞阳公主大方地摆了摆手,还说?道:“那你?等等我?,我?得重新梳妆换衣裳。”
舞阳公主一身轻便的家常衣裳,去民间游玩无妨,出门?见客则过于简陋了。她有心?帮高睦撑腰,本着人靠衣装马靠鞍的宗旨,自然要盛装打?扮,拉出公主的架势。
高睦听出了舞阳公主的意图,问道:“公主要陪我?一起去吗?”
“对呀。”舞阳公主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不是说?过吗,以后你?去越国公府,我?都同去。”想起昨日的气愤,她又吐舌说?道:“我?昨天说?‘再也不去越国公府了’,只是气话,你?别当真。”
与舞阳公主不相干的事情,舞阳公主气什么呢?高睦知道,她是为她气愤。正是因为眼前这个人,高睦才?有勇气去做决断。
高睦忍不住摸了摸舞阳公主的脸。
难得高睦动作如此亲昵,舞阳公主一愣之后,笑意更?浓。
舞阳公主脸颊细腻,仿佛世间最?精细的丝绸。高睦感受到指尖的触感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舞阳公主毫不介意的笑容,轻而易举地勾出了高睦的快乐。
高睦想,她应该真的把舞阳公主当做妹妹了。否则,在?这个即将彻底失去母亲的日子里,如何还能?感到快乐呢。
舞阳公主笑完之后,打?算喊回侍女,好帮她重新装扮起来。高睦阻止道:“公主不必麻烦,我?今日自己去越国公府就好。”
“你?不想要我?去?”
高睦不愿舞阳公主误解,犹豫了一瞬后,很?快解释道:“我?母亲从前将很?多私产转到了我?名下,我?想,既然如今母亲不想认我?这个孩子了,我?也不该再占着母亲的私产,所以想私下将这些?东西还给母亲。公主若是与我?同去越国公府,女眷都会来陪公主,届时,我?恐怕很?难单独见到母亲。”
“那你?去吧。”
昨日有舞阳公主一起,高睦都吃到了王夫人的逐客令,今日单独前去,舞阳公主真不知高睦还会受到什么委屈。哪怕高睦“并不十分难受”,那也总归是难受,不是吗?可是高睦有事要办,又顾虑得在?理,舞阳公主只得让她独自去了。
高睦来到越国公府时,高松寿已?经等在?了酒桌前。高睦一进门?,高松寿就热情地把住了高睦的臂膀,不由分说?地把高睦按到了酒桌上。
在?高睦还是个孩童时,高松寿这个做父亲的,都不曾如此亲密地牵拉高睦。四周都是眼睛,高睦不便挣扎,为了避免高松寿进一步的拉拉扯扯,她只好顺从地坐了下来。
酒桌上,只有高睦与高松寿两人。高睦一坐定,高松寿就开始斟酒,显然,这桌酒席,是特意为高睦准备的。
越国公要和我?喝酒?
高睦不知道高松寿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她心?中有事,只想尽快去见王夫人,无论高松寿想卖什么药,她都无心?奉陪。
高松寿给高睦斟酒时,高睦直接站了起来,拱手道:“高睦没有与大人对饮的道理。”
高睦连“母亲”都喊不成了,哪怕是想用子女的身份摆脱高松寿的酒席,她也不愿再称“父亲大人”,所以,单单用了“大人”二字。
父子对饮确实有伤尊卑之道,但是皇上抬升了高睦的行辈,高睦已?经是高松寿的“五弟”了。若非如此,高松寿凭着父亲的身份,根本不愁拿捏不住高睦,也就犯不着拉下面?子摆这桌酒了。
高松寿强忍着心?中的憋屈,笑着把酒杯塞到了高睦手里:“兄弟对饮,再应当不过了。”又低声?道:“朱氏死了,这桌酒,是我?给你?赔罪的。”
朱氏死了?哪个朱氏?朱姨娘吗?高睦惊讶得忘了推拒酒杯。
高松寿料想高睦不会急着走了,这才?挥手遣散了侍从。房中只剩他和高睦后,他与高睦手中的酒杯碰了个杯,一口饮尽了自己杯中的酒水,叹气道:“我?前些?日子才?知道,你?年初在?京中遇刺的事情,竟然是朱氏干的。让你?受惊了,这杯酒,我?给你?赔罪。”
“朱氏怎么死的?”高睦随舞阳公主回门?时,在?皇帝面?前耍了一点小心?机,透露了自己在?京中遇刺的事情。只是后来宫内宫外一直没有动静,高睦还以为自己的手段没有奏效,没想到朱氏已?经死了。是皇上派人处死了朱氏吗?难怪越国公对我?越来越客气了。
高松寿倒是觉得,高睦对他越来越倨傲了。就算没了父子名分,我?也是你?爹,怎么,我?给你?敬酒赔罪,你?竟然连个推辞都没有,而且不陪饮?
高睦越是“无礼”,高松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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