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令(重生):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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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军师容我等通传一二……军、军师!”

    结果?,好不容易闭眼安睡片刻。

    忽又?有“不速之客”于深夜骤然到访,携着一身风雪,匆匆撩帘而入。

    他本就觉浅,听见脚步声渐近,顿时惊醒坐起,正?见面前一道模糊人影挥退众人,在他床边落座。

    四目相对,甚至无需言语,兆闻率先?从袖中掏出封皱巴书信、直直递到他面前。

    陆德生见状,摸过?床边火折吹燃。

    只见那?信上寥寥数行,字迹龙飞凤舞,一看便知是匆忙写就。然而,细观内容,又?叫他不由双目圆瞪。

    末了?,终是猛地抬头,“此信,军师从何?而来?!”

    【突厥欲反,绿洲城将乱。情势紧急,吾当诛灭两军主将,以求转圜。

    尔等速速围城救急,联合赵氏,驱逐蛮人,不容有失。

    切记,唤魂笛不可?无主,将之交予应受之人。

    吾命有一劫,转告吾妻,不必遗恨。】

    “半个时辰前,一黑衣客闯入我帐中。”

    而兆闻低声道:“和上次一样,此人自称王姬府家将,受主人之命前来传信,且这次点名道姓,要将信文交予你我二人。”

    数日前,同样是此人深夜前来送信,信中写明?辽西摄政王有意携那?突厥神女“微服私访”,前往江都?。

    他不解其意,派人跟随——结果?,人倒是跟了?一路,却并没什么收获。反而事后险些被那?曹贼发现,污蔑他勾结辽西,吃里扒外?。他原以为,是被曹睿故意摆了?一道。

    没成想,今夜这家将竟还?敢前来,且在送信过?后,便当场因伤重昏迷过?去。

    他吃过?一回教训,本不该再当真,然而,仔细看过?信上内容——尤其是看到这唯一与上回不同,且尤为眼熟的字迹过?后,却鬼使神差地,仍是冒着风险、深夜来找陆德生商量对策。

    “此事,曹丞相可?知?”陆德生问。

    “如今尚且不知。”

    兆闻说着,忽望向帐外?烛火明?灭、隐约映出那?匆匆走开的背影,顿了?顿,终是忍不住冷笑一声:“不过?想来,很快便将有人知会于他。无论信或不信,你我要做出决定,都?不剩多少?时间?犹豫。”

    自绿洲城一战战败,曹睿便假借和谈之名接过?大权,在军中将他架空。

    纵然他几次上奏,提出可?趁辽西人放松警惕寻机反攻,却次次都?被那?曹贼用“当以陛下安危为先?”的借口挡回。

    时至如今,辽西人不顾他们陈兵关外?,更声势浩大、公然与突厥人联姻,何?尝不是某种堂而皇之的挑衅?

    可?恨曹睿竟也视若不见,不找机会派人混入城中不说,甚至遣使前去道喜。

    他早有不满,无奈西征军中,远不止有他神龙军旧部一脉,各方战将皆受遣而来。

    论资排辈,没了?陛下在后撑腰,他这年轻人着实“资历尚浅”,地位亦不及曹氏。

    不敢在这军心动荡的当口横生枝节,唯有派人快马加鞭送信上京,望能得太子支持,一举反攻得胜。

    谁料,如今太子殿下的回信尚未送达,却又?收到这样一封没头没尾的书信。

    “陆医士跟随陛下多年,放眼军中,若论熟知陛下习惯,恐怕无人能出医士左右,”兆闻道,“医士且看,此信……是否当真出自陛下之手?”

    陆德生闻言,攥紧手中信纸,不知想起什么,面色骤然惨白。

    半晌,竟顾不得兆闻在旁,忽的赤足下床,从床下拖出一只沉甸甸的木箱来。

    兆闻一怔,循着动静低头望去,见那?木箱里头尽是些琐碎物什,底下垫着一层厚棉衣,左看右看,也瞧不出什么稀奇,正?要出声细问,却见陆德生又?从那?棉衣底下,颤颤巍巍掏出一支短笛:

    笛身玉色如润,显然质地上乘,绝非凡品。

    唯独几节断痕刺目,似是曾摔断损毁过?,又?以金缮之术重新弥合。

    【今日一战,无论胜败。】

    【胜,自无碍;若败,你须得亲手拔去我头顶金针,以笛声驱策……傀儡,安抚军心,踏平突厥。直到找到她之后。】

    【陆德生,代朕把这支玉笛交给她——亲手交给她。】

    上次那?封信送来,提醒突厥神女将去往江都?,陆德生其实已隐隐猜到、恐有内情,只是不敢确信,心中又?存有一丝侥幸:倘使和谈能够换回人质,留得魏炁一命,或许不至鱼死网破。

    却没想到,这不合时宜的医者仁心,终是一步错,步步错。

    直至如今,魏炁终于下定决心——以命换命,替这必死之局求得一线转机。

    “……是。”

    陆德生思忖良久,终是低声道:“绝不会错,那?就是陛下字迹。”

    兆闻没有追问,定定望向他手中玉笛。

    末了?,却竟什么都?没说,起身走向帐外?。

    陆德生见状,将那?玉笛绑在腰间?,藏于外?衫之下,匆匆套上鞋袜,亦后脚跟了?上去

    魏军营地。

    过?了?宵禁时辰,灯火尽灭。除却负责站岗的士兵仍在岗哨处呵欠连天,四下早都?一片漆黑。

    营帐之中,张旺窸窸窣窣摸黑起夜,只出外?转悠一圈的功夫,便冻得不住发抖回来。

    才刚钻进被窝,又?听外?头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声响。

    “什么声音?”

    张旺心头一凛,下意识踹了?脚旁边鼾声震天的同伴。

    “还?能有什么声音?”

    同伴却只不耐地一挥手,翻了?个身背对他,“这大半夜的,不睡你的觉……”

    不睡你的觉,在这叫什么魂呢?

    然而,说是这么说。

    身体竟比脑子更先?一步清醒,耳听得那?声音久久不绝,四周陆续有人爬起身来。

    不知是谁第一个反应、惊叫一声:“不对、是战鼓啊!有人在敲战鼓!!”

    大魏军营之中,素来以战鼓为号。

    无军令而私自擂鼓,轻者赏三十大板,重者,斩首伺候。同理,若非要事,何?人胆敢深夜擂鼓,“扰人清梦”?

    此话一出,整个营帐顿时为之一惊。

    鸡飞狗跳间?,众人或提着裤腰带仓皇下床,或披上棉衣便往外?跑、边走边提鞋。

    不足半炷香功夫,原本还?略显空荡的营地之中,已然站满了?人。

    身在主帐的曹睿自然也被这动静吸引,很快在左右侍从的簇拥之下匆匆赶来。

    “诸位!”

    人还?未及站定,却见高台之上,一身黑衣的兆闻放下手中鼓槌,向众人略一拱手。

    “兆闻身为军师,自知军纪如山,上至王侯,下至庶民,绝不可?有丝毫逾矩——但今夜,便是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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