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令(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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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整整五串糖葫芦!

    沉沉接到手里?,激动得手都在发抖。

    只不过,左手拿两串,右手拿三串,“糖葫芦大户”本人,到底觉得吃独食这事儿颇为不妥,于?是想了?想,又大方地分出一串糖裹得最厚实的给魏弃。

    “殿下,”沉沉一本正经道,“今日殿下带奴婢在珍馐阁饱餐一顿,这是奴婢的谢礼。”

    两文钱的糖葫芦换十两银子的饭,应该也不、不是很亏吧?

    沉沉一边啃糖葫芦,一边心?虚地想。

    她少时?习惯了?饿肚子,偶尔还要跟人抢饭吃,所以吃相不好,总跟有人在后头盯着等收碗似的。

    是以,一口?一颗地吃完两串,嘴角竟不知觉染出两条醒目的山楂红。再?抬头看魏弃:一串糖葫芦拢共六颗,他才?吃了?一颗的一小半。

    “殿下,”沉沉看他吃得费劲,忍不住问,“不好吃么?”

    “……”魏弃道,“太甜。”

    有吗?

    沉沉盯着他那串糖葫芦上头厚厚的一层糖,自觉是好心?办了?坏事,忙把自己?手里?还没来得及吃的那串换给他,“这个糖裹得少,殿下,你吃这个。”

    说完,也没想太多,便接着他没吃完的那一小半继续吃。

    “谢沉沉,”魏弃看着她那副“天塌了?也不担心?、先吃完这顿”的架势,忽然问,“今天,你开心?么?”

    “开心?啊!”

    而沉沉理所当然地点头。

    两颗山楂一左一右顶着腮帮,让她看起来像个肥硕过头的呆松鼠,说起话来亦囫囵不清。

    可他既问了?她,她想了?半天,还是正儿八经地答:“但,开心?是开心?,就是,花了?、好多银子,殿下,以后我们、会不会很穷?”

    宫里?的人那么势利眼,哪怕皇子的份例,有时?也敢克扣。

    更别提那位袁总管老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因此?,实际上能到魏弃手里?的银子,每个月也相当有限。

    沉沉虽不知魏弃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可过惯了?苦日子的孩子,总是习惯不了?享受,下意识地忧心?明?天。

    “……”

    魏弃淡淡道:“不会。”

    话落,竟也学?着她的样子,一口?吞进一颗糖山楂、在嘴里?各嚼两口?了?。当然,那味道仍是甜得齁人。

    却不知为何,多嚼两口?,似乎又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至少,他亦渐渐在这腻人的甜里?,尝出些?回甘的滋味来。

    只不过,这点回甘,究竟是因为手中的冰糖葫芦,还是因为她脱口?而出的那句“我们”?

    生来早慧如?他,一向自诩洞察人心?。

    唯独这一刻,却看不透自己?,也看不透……这世上原本最好看透的谢沉沉。

    许久,只能欲盖弥彰地移开目光,低声道:“谢沉沉。”

    沉沉正吃得开心?,一听他喊自己?名字,却还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嗯嗯嗯?”

    “你就没有什么其他要问的。”魏弃说。

    问?

    ……问、问什么?

    沉沉想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问的。

    又怕魏弃觉得自己?一天到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唯独不动脑子,思忖片刻,只得神秘兮兮地挤出句:“殿下,其、其实奴婢确实一直想问,”她说,“您今日早晨去的那铺子,是不是传说中的——赌场?”

    不然到底哪来的钱?

    魏弃:“……”

    算了?。

    他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糖葫芦。

    心?想,当他没问。

    确实也不该指望以谢沉沉那个、只装得下银子和饭菜的脑子,能绕十万八千里?路,想到他那些?不与人说的心?思。

    毕竟,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他要见的人,要安排的事,本可以尽数瞒着她。可是,他竟还是想让她见一见顾华章。

    想听顾华章叫她一声“少夫人”;

    想让谢沉沉,走在仿照昔日顾家宅邸原样建造的庭院——如?果顾家没有出事,如?果母亲还活着,如?果母家的亲人们都还在,如?果他们化为幽魂无?处可去……还会回到这里?。

    朝华宫是他的囚牢,不是他的家。

    哪怕只有一日,他还是想带着自己?的妻子,回自己?真正的“家”中看看。

    一息,便是一生。

    沉沉坐在魏弃身旁,没用多久,便吃完了?整整四串糖葫芦。

    吃完了?,餍足地揉揉肚子,小姑娘这时?才?回过味来:魏弃今天的样子,好像是看着和平时?不一样。

    可仔细看,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只能归结于?车帘轻晃,泄进来一缕残阳。

    饶是一贯凉薄如?他,眉眼之?间?,似也被那夕阳镀过、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本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柔情意味。

    沉沉看着,不知不觉出了?神。

    脑子里?,仿佛有个轻微的声音在低语。

    【谢沉沉,今天,你开心?么?】

    许多事,许多答案,昭然欲揭。

    “殿下。”

    于?是。

    鬼使神差般,她亦有样学?样地开口?,小声问他:“那你今日……开心?么?”

    魏弃闻言,抬眼看向她。

    分明?听清了?,却许久没有回答。

    只是伸出手。

    手指瓷白如?玉,抵在她唇边,停留片刻。

    末了?,如?轻抚,似碾磨,一点一点、擦去了?那竹签留下的糖印。

    “若日日都是这么活,活着也不错。”他说。

    *

    魏弃不像谢沉沉,总是轻而易举便感到快乐。

    正如?他也学?不来她那简单到几乎“粗暴”的做人做事原则:凡是理解不了?的事,都只看结果就好。

    因为脑子在这方面不太灵光,所以不必细究个中的关窍与细节,想不通的就不想。

    比起忧心?“为什么”和“怎么办”,她只知道,买了?衣裳很快乐,买了?脂粉首饰很快乐,买了?糖葫芦更快乐,因此?,连带着回宫之?后的十来天,都是乐乐呵呵的。

    遇人就笑,整天笑得牙不见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犯了?什么痴病——唯一对此?能感同身受的,大概,也只有近期同样因“养伤”肥了?一大圈的谢肥肥了?。

    它如?今已是一只活得颇为金贵的四脚兽。

    羊奶嘛,想喝就喝。

    没得喝,就跑到主殿里?去撒娇打滚。

    魏弃懒得理它,它就乖乖窝在他脚边装死;

    魏弃若是受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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