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御女官(清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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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太好。

    许久没当值,更久没站桩,才站了两三个时辰,她这腿就跟灌了铅一样酸胀。

    但这就是她作为宫女该当的差事。

    康熙想靠这个叫她明白留下的好处,梦里想去吧!

    胤祺为人憨厚,心肠也软,心思有时候也很细腻,发现了方荷的动作。

    作为方荷的小先生,他很想帮方荷,连皇玛嬷都私下里告诉过他,方荷不错,能帮衬就帮衬些。

    可……他也害怕汗阿玛,想了想,他忍着肉疼,将自己的荷包递给方荷。

    方荷瞬间支棱起来,在外头站桩,也有外快?

    胤祺:“里头有些牛肉干,你省着些吃,这是我三天的份额……”

    说完他还咽了咽口水。

    方荷:“……多谢五阿哥,奴婢心领了,奴婢不饿。”

    其实还挺想吃的,但看孩子馋的……她倒是好意思抢啦,可惜这几天她要哄人,得摆足了林黛玉姿态,吃多影响她发挥。

    是的,方荷压箱底的本事就是哄人。

    却不是甜言蜜语地哄,那都不叫本事,叫本能。

    上辈子她和耿舒宁能成为闺蜜,自然有臭味相投的地方。

    俩人都是那种谁叫我不痛快,我就叫谁全家都不痛快的主儿。

    但耿舒宁底气更足,大山里养出的骨头那叫一个硬,往往都跟坦克一样咔咔就是干,闹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方荷做不到,从小夹缝里求生的环境,造就了她永远不会把人往死里得罪的性子。

    如果说耿舒宁是祖传打狗棍,她更擅长化骨绵掌,每每都是用哄人的姿态,糖里掺屎,又甜又恶心人。

    爸妈两边的孩子都被她这么哄崩溃过。

    第一任男朋友抵不过三天,第二任男友阅历丰富一些,也就撑一个星期就得投降。

    狗爹……一两个月也就差不多了吧?

    清明后的雨天儿多,她正在心里布局的功夫,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倾斜如蚕丝,将整座乾清宫都遮掩得朦胧许多。

    方荷站在廊庑和乾清宫地坪的交接处,四面透风,两面都是雨,很快就打湿了衣摆和绣鞋。

    即便天儿暖了,也还没到热的时候,下雨天的湿冷气息就跟蛇一样,一点点从她足底往腿上缠绕。

    方荷听到脚步声,立刻抱起自己的胳膊,瑟缩着眼神迷茫,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远远看过来,忽略肤色的一点点小瑕疵,美得像是一幅画。

    梁九功心下叹口气,明明好好伺候主子爷,方荷那前程就是板上钉钉的荣华富贵,主子爷心情也爽利。

    两好并一好的事儿,这祖宗怎就想不开呢?

    他走近后,笑着问方荷:“姑娘冷不冷?要是冷了可千万别逞强……”

    方荷纹丝不动,心里倒有点激动,怎么,又能回去歇息了?

    “……您只要跟万岁爷服个软,万岁爷定舍不得您在这里受凉不是?”梁九功自认为足够苦口婆心了。

    他甚至都没露出丁点的酸意,恨不能这祖宗替梁家争光呢。

    方荷却木了脸,哦,服软就舍不得,不服软就舍得了?

    那康熙跟后宫妃嫔一样,硬气得挺有弹性嘛!

    梁九功见方荷不动,顺着她的目光抬起头,“姑娘这是看什么呢?”

    方荷轻轻叹口气,语气又轻又柔,甚至还带着几分娇甜,似午后将醒时对情郎喟叹一般。

    “奴婢其实特别想好好伺候万岁爷,万岁爷他那么伟岸,那么仁慈,如救世的佛祖一般叫人忍不住仰望……”

    感谢某位多愁善感的格格,否则她真想不出这么肉麻的词儿来。

    梁九功心里啧啧两声,这不是服软是什么?

    可跟他一个奴才服软有什么用,您倒是进去说啊!

    方荷又叹口气,“……可奴婢实在无法忘怀姑姑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姑姑临去之前那满含热泪的期盼,夜夜出现在奴婢梦中……”

    梁九功浑身一冷,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嗓子眼都有点不舒服。

    话说,徐嬷嬷不是死在安平堂,不许探视吗?

    他不自禁小心后退两步,干笑,“这死人总没有活着的人重要,若是能看到姑娘有了前程,徐嬷嬷也只有欣慰的。”

    方荷眼神忧郁转头看梁九功,“谙达怎么知道的?”

    梁九功:“……我猜的。”反正他也去不了地底下。

    方荷又转头回去,三叹息,“我猜,若我能叫徐佳氏留下香火,姑姑才能安息,徐佳氏的列祖列宗也能安好。”

    “他们若安好,便是晴天,瞧着这会子的天儿,他们怕是快从坟里爬出来,入奴婢的梦了吧?”

    “只盼着奴婢没变化太多,祖宗们可万别找错了人才是……”

    梁九功:!!!

    万岁爷真龙天子,百邪不侵,要真找错人……那还能找谁?

    他心底拔凉拔凉的,干笑两声,啥也不想说了,匆匆留下句场面话,就颠回了弘德殿内。

    方荷心里哼笑,叫这死太监总想着做老鸨,吓不死他!

    康熙给阿哥们考校完功课,不动声色问梁九功,“那混账说什么了?”

    肯定没说什么好话,梁九功这奴才进门时,面色如土好一会儿。

    梁九功定了定神,把方荷的话一字不落禀报了。

    康熙冷笑,这会子不是海东青,也不是皓月,又变成佛祖了?

    他心下蓦地有点微妙,感情他在那混帐心里,从来不是个人?

    “叫她上午在外头当值,下午去梢间,让顾问行教她离宫后如何办差的规矩。”

    康熙并非故意为难方荷,也没想叫她就此服软。

    在宫里无法进殿伺候的宫人,本就要做这些差事。

    甚至他还选了个最轻省的活儿。

    没叫她跟问字辈宫女一样做女红,也不用跟静字辈宫女去做殿内的杂活儿,更不用像春来她们似的负责乾清宫大殿的洒扫。

    他怕这混账又累得病歪歪回去躺着。

    方荷得了吩咐,也不急着发挥,乖乖进梢间,跟顾问行学那些传递消息,怎么控制夫家的本事。

    怎么在外头生存,多学点总没坏处。

    既然要给皇上办差,顾问行就不会教她女四书,方荷学得还算愉快。

    待得四月十八,董鄂彭春和郎谈点好了兵,在午门前,得康熙亲自鸣鼓端酒,为将士们鼓舞士气,送他们北上。

    方荷只停留在城门楼边上,都听到了外头两千多人高呼万岁爷的声音。

    场面壮观得,叫魏珠和春来止不住心潮起伏,面色潮红,喝大了似的。

    但方荷见过大阅兵,没觉得太震撼,只幽幽盯着午门一大两小三处门楼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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