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御女官(清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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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也确实不会有啊。

    方荷用帕子捂着嘴,瓮声瓮气道:“奴婢不知啊,反正昨晚万岁爷没少用力气揉搓……哎呀,反正我就是疼,起不来身的。”

    春来没听懂,只有些无语,方荷的性子她也看出来了,姑娘这是胡说八道想躲懒吧?

    但秦御医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他懂啊!

    莫不是万岁爷不行,却又动了妄念,心有不甘吃了点半生不熟的……咳咳,怪不得万岁爷叫他一个御医天天过来诊脉呢。

    万岁爷这是馋肉了啊啧啧……

    可依姑娘这喊疼的地方之多,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好伺候,回头得跟顾太监提提才行,可不能叫万岁爷憋坏咯。

    秦御医还是给方荷诊了下脉,确定这位姑娘脉象很好,甚至比很多后妃都好,这才放心下来。

    他出去,叫春来替方荷看身上的伤。

    方荷也不怵,解开扣子给她看自己的肩膀。

    昨晚那狗东西靠着她去更衣,回来后又不松手,后头还又推又捏的,原身皮子敏感,这会子都青紫了。

    看完了肩膀,方荷迟疑了下,“你要看腰腿和胸,给我点个火盆子?有点冷呢。”

    春来脸上的涨红刚消退下去些,又蔓上来了。

    “不必了不必了,奴婢这就出去请秦御医给您配药!”

    肩膀上都能看得出手印,这胸上要是也……她又不是没见过腰上的,作甚要臊死自己。

    等春来落荒而逃,方荷狠狠松了口气。

    其实她身上就这一个印子,剩下也就鼻子疼。

    要是春来想看,方荷只能现给她拧,想想就疼。

    等秦御医将脉案送到御前,康熙得了空拿起来看,见着上头遮遮掩掩这疼那疼的脉案,颇有些无语。

    虽然记不太清楚,可他也就碰了那小混账的腰和肩膀,最多……鼻子和胸前疼,腿怎么回事?

    想起她咬牙鼓脸儿比出要掐人的姿势……怎么,空踹闪着了?

    他轻哼,吩咐梁九功:“黄金盒子先不必送过去了,回头叫她跟月例一起,自个儿去取。”

    他倒要看看,月例这混账还要不要。

    但康熙着实没料到,他跟前出了个瞎大方的内贼。

    这话传到方荷耳朵里,也没说黄金盒子的事儿,只叫方荷捂着嘴轻嗤了声。

    她都是身价快四位数的富婆了,缺他那仨瓜俩枣的吗?

    是躺着吃喝不香,还是不用上班不香?

    于是乎,直到四月初,康熙送走了北蒙和科尔沁来人,也没瞧见方荷的影子。

    偏偏方荷回到御前的事儿已经传开,而且还清楚知道,方荷是以比旁人都会伺候,大夜里特地被请回去的。

    没办法,御前的事儿传不出去,可慈宁宫有没有人进出,大家都长眼了。

    没见着方荷出来,人就在乾清宫了,除了夜里也不会是其他时候。

    顾问行得了秦御医的提醒,这阵子叫敬事房天天往御前送绿头牌,自个儿也苦心孤诣地劝,康熙又恢复了做三休二的规律。

    被召幸来的妃嫔,一进昭仁殿,头一件事儿不是千娇百媚地请安,而是先往伺候的宫人那边瞧。

    “怎么不见方荷姑娘呢?臣妾还想叫方荷教教承乾宫的宫女,也免得六公主一直哭个不停。”这是皇贵妃。

    康熙还是心疼孩子的,耐着性子回她:“方荷病着,朕叫御前其他人去替你调教。”

    德妃现在也过来侍寝了,空谷幽兰一样,哀怨都格外怜人。

    “万岁爷,方荷姑娘可在?臣妾倒是没见过,若是她能调教下小六身前的人,也不至于叫胤祚现在还下不了床。”

    康熙:“……”方荷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要是,也送慈宁宫去了,还轮得到永和宫。

    但看德妃眼眶微红,却懂事地提起笑来伺候的模样,康熙也心软了。

    太医院说,胤祚……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他揽着德妃哄,“一个宫女也没那么大本事,回头朕吩咐太医院,叫陆院判派人守着胤祚,你也别太劳累。”

    无论如何,大军出行前,胤祚不能有事。

    再过一日,他叫太子来弘德殿看往年的折子,在纸上批复,锻炼储君监国的本事。

    结果太子一进门,也四下张望,“汗阿玛,儿臣听说您跟前的方荷特别会当差,毓庆宫……”

    康熙面无表情,重重将茶盏放下。

    “先前朕吩咐你拆解《道德经》,你拆解完了吗?”

    “年底出阁讲学要准备的功课,准备好了吗?”

    “昨日批完的折子,你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一连三问,把太子问得脑袋越扎越低,康熙心里的火气还是消不下去。

    感情方荷不在御前,倒比在御前存在感还高。

    歇过了子午觉一醒过来,康熙心情更差了。

    那混账就是在梦里都不放过他,那张瓷白又清雅的小脸儿,还有软玉般的触感,频频扰得他不得安眠。

    他冷冷看向梁九功,“她去领月例了吗?”

    梁九功愣了下,心里咯噔一下,这阵子忙着给北蒙准备送行礼的事儿,他把这一茬给忘了。

    主要他寻思着,就那小祖宗的性子,有银子还能不要?

    那天晚上,方荷看见五百两银票,眼神可是瞬间就亮……哎哟哟,坏咯,有五百两,谁看得上四两月例啊!

    那小祖宗是贪财,可更懒啊!

    他赔着小心回话:“回万岁爷,没听春来提起,姑娘应该……还没养好伤呢。”

    康熙冷笑,“就是进了棺材,这会子也该坐起来喘口气儿了,她躺得住,你也想躺着?”

    他是喝多了酒失了分寸,又不是下死力气捏碎了她的骨头,身上那点青紫,要养到明年去不成?

    梁九功:“……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叫人去催!”

    康熙笑得更冷,“不必,没得叫那混账以为朕多想看见她,朕倒要看看,她能躺多久!”

    要是方荷听到他这话,肯定会自豪地回答,她的最高纪录是一个半月,一步家门都没出。

    但梁九功可不敢就叫主子爷带着气干等。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皇上真气出个好歹来,未必舍得动那小祖宗,遭罪的还是他这个梁九功!

    他也不麻爪,要是连这点子事儿都办不明白,也不必做乾清宫大总管了。

    回头翠微就提着新春刚出来的桃花酥和抄南瓜子提盒,来到了方荷的配房。

    进门她就酸溜溜问:“方女官,敢问您这是想躺到什么时候?仔细着回头起来,腿都要废了。”

    方荷笑眯眯接过提盒,熟练地摸出瓜子来嗑。

    “那不能够,我在床上也活动得开,不信我给你走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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