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朋友的名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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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有早八,今天晚上大家都想早点睡觉,简然故意为难舍友,外放声音,吵大家睡觉,我说她一句,我有错吗?”

    “你没有错。”简然说,“但我要说的是,我没有为难舍友,我外放了,是我做得不对,考虑到当时的情况,我没多说,然后你又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清,我问你说的是什么,对吧?”

    老三没说话。

    她觉得,简然根本不是问她在说什么,她是在挑衅。

    简然又问:“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是你的哪句话我没听清,让你这么生气?”

    老三忽然愣住了,她看向简然。

    在简然眼里,她竟然看见认真到真诚的疑惑。

    老三:“你真想知道我说了什么?”

    简然感觉怎么这个世界这么颠,这句中文这么难懂吗?她有气无力地反问:“不然呢?”

    不然呢?

    在很多时候,女生之间是这样的。

    两个人关系不到的时候,谁瞪谁一眼,谁阴阳怪气对方一句,但都是私下的,不会大张旗鼓,只等着谁先忍不了。

    老三以为是简然先忍不了发起进攻,从没想过会得到这样无畏又坦荡的答案。

    光亮的时候,阴暗只能遁形。

    老三抿了抿嘴,她忽然有种,和简然成为朋友的冲动。

    在老三说话之前,老二先开口了:“那小五,我问你放假之前,你明明说你不坐云程的车,为什么后来又跟他一起走了?为什么要骗我们?”

    简然:“?”

    这又是哪跟哪?

    怎么又扯到蒋云程了?

    简然乱中捋了一下,假期前,跟她一起回家的是老大和老三,没有老二。

    所以她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跟蒋云程一起走的?”

    这下轮到老二沉默。

    这个问题可以是问题,也可以是质问。

    因为老二不在场,只有可能是在场的人,和她在背后说了简然的坏话。

    “算了,不重要。”简然自己把这个问题略过,把话说明白,“那天我本来是要自己走的,后来正好么,我看见我高中副班主任了,他居然在咱们学校读研,震惊我全家好吗。”

    其他的四个人:“啊?!”

    “这个话题另说吧。”简然回到正轨上,“这个人蒋云程也认识,跟他关系还不错,所以我跟蒋云程多说了两句,然后才坐他家车的。所以这事儿有个先后顺序,不是我跟他先约好,你们问了,我骗了你们,再坐他的车;而是你们先问,我本来是不坐的,后来计划有变,我才坐的他的车。”

    老二尴尬又紧张地:“啊……”

    刚才老三跟老二一起跟简然理论,现在到了简然该跟她们理论的时候了,但她没有,她问了个其他的:“你喜欢蒋云程啊?”

    老二摇头否认,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

    老大趁乱点完了餐,眼神和简然一样茫然。

    “好吧,是我。”老三知道老二不想出卖她,但是她自己扛不住压力,“简然,对不起,我以为你也喜欢他。”

    “啊?我不喜欢啊。”简然哭笑不得,“但是就算我喜欢他,你也没有好对不起我的呀!”

    服务员过来上菜,老大点的套餐里送两杯扎啤,她正跟服务员商量能不能换成两听可乐,只见老三忽然站起来,夺过来扎啤,咕噜咕噜喝了半扎。

    喝完她眼睛红了,一个劲儿地说:“简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室友忽然哭了,还这么突然地向自己道歉,简然被吓得人微微呆住。

    老三咕噜咕噜又喝了剩下的半扎,生猛的好像后面的日子不过了似的,老大拦都没拦住:“我就是觉得,凭什么跟他关系好的是你不是我呢?”

    简然被看上去娇小可爱,但实际上能干一扎啤酒的室友吓到,生怕自己说的话会刺激到她们,只敢弱弱地说了一句话:“就算不是我,也不一定是你呀……”

    老大还在拍着老三的背安慰她,一个不留神,老二又忽然站起来,抱起还剩下的那杯扎啤,她也干了。

    老大懵着,一时不知道是该安慰怀里这个哭到抽抽的老三,还是嘴角带着啤酒的老二,她想了一下,觉得这俩没救了,哀求的目光看向似乎知道点什么内幕的老四:“姐求你,你别喝行吗……?”

    酒壮怂人胆,这句话男女通用。

    老二“哐”一声放下扎啤,用视死如归、义薄云天的眼神看向简然:“我就问,你知不知道我排挤过你?”

    事情发展的太快了,从为难室友,到她偏了她们,又忽然说到了排挤。

    每一件事简然都觉得似乎跟自己没关系,简然都要怀疑自己听不懂中文了,“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

    看上去是个坦白局,老四也豁出去了:“比如昨天英语课,我们三个先走,叫了老大和老六没叫你,到了以后也没给你留座位,但是给老大和老六留了。”

    啊?这就算排挤啊?简然还觉得没抢到六个人的座位很正常呢!

    一场饭局吃成了坦白局,不记得中途是谁又加了酒,每个人手里都有黄澄澄的一杯。

    大家吃着喝着,每个人都脸蛋红扑扑的发热。

    老三顶着哭肿成双眼皮的眼睛:“像小五这么活着好舒服啊,我也想像简然这么活着,什么也不猜,不服就是干。”

    老二笑着怼她:“小五从小就学武术,你也学啊?”

    “你不学武术,你也可以不用一直猜别人的想法呀。”简然说,“直接问啊,可以减少很多误会的。”

    老大笑了:“你这么一说,让我想到了好多小说,俩人明明挺恩爱,女生就是不张嘴,导致俩人全是误会。再看那些男频小说,男的能说会道,走上人生巅峰,唉。”

    老三自嘲地笑了一下:“没办法,我从小接受的就是这个教育,说话听音,锣鼓听声。”

    在和简然的这场对峙里,老三觉得自己是败者,她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

    这是她在道歉之后的自我剖析,不渴求自己被原谅,但她至少希望,简然不要太怪罪她。

    可老三眼中的胜者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以一种自上而下的态度,对她表示宽容和理解。

    “说话听音是一个很好的能力,女孩子嘛,共情能力强,这是我们的优点呀,这不是你的错。”简然很认真地说,“只需要把这个能力放在合适的地方就好了,去思考,但不要内耗;去做向上的事,不要囿于那些仨瓜俩枣。”

    她自以为很客观的一句话,没想到又把老三给说哭了。

    今天老三哭的次数太多了,哭到大家都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

    老大甚至能一边喝酒,一边歪着头看她哭。

    她哭着自省,哭着说过去的行为,以及别人的一个眼神,让她怎样的内耗。

    最近的一个事情,是她出水房的时候,好像听见隔壁宿舍的两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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