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的饲养指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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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海胆听了吗?好像听了。

    他听明白了吗?大概没有。

    啪叽一下,它又瘫到地上了。

    “唉,我不管你了!我要走了!”

    丢下这句话,五条怜作势要走——当然,是装的。

    一个真心要走的人,可不会面朝着自己的逃跑对象慢步逃走,还只迈了几步就停住了脚步。

    看她要走了,说不定这终于给禅院惠带来了危机感。小海胆长出了正经的脚,在地上蹬了几下,不像样地手脚并爬。

    终于,双腿支撑起了肉乎乎的身子。他摸着墙壁,摇摇晃晃地挪过来,并且结结实实地扑在了五条怜的腿上。

    再然后嘛,他就一步路都不想走了,抱着他的小腿,哼唧哼唧不知道想说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意味明确的话语。

    十月龄的成长计划成功达成!

    一方面进行得还算顺利,另一方面就一如既往了。禅院惠还是不会说话。

    “我叫阿怜。阿——怜——”

    五条怜张大嘴,把单一的音节拉得很长,每次经过小海胆身边都要重复一下“阿怜”和“爸爸”这两个最简单的词。但他依旧说不出来。

    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

    同样想不明白的是,没有母亲、也不被父亲承认的自己,说出的第一个词是否也会是“妈妈”或是“爸爸”吗。如果不是,她说出的又会是什么呢?

    她努力回想,但这段记忆果然太过久远,她找不回半点印象了。

    唯一能想到的记忆的起点,只有一段碎片般的画面——是母亲躺在床上,开膛破肚的模样。

    第54章 如同幻觉

    人生的起点是母亲的死亡,初生的本能让自己在母亲的尸体前放声大哭,仿佛在为母亲的死去悲伤。

    仅有的父亲……那是一个是缺席的存在。

    前者的面孔在记忆中无比模糊,或许照照镜子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见到她的影子。而后者是清晰的、不愿回忆的角色。这些似乎都不适合装进大脑费心思索。于是五条怜甩甩脑袋。

    想得有点太多了,得把杂七杂八的念头统统丢出去才行。

    丢成功了吗?可能是的。

    现在五条怜的脑袋里空空荡荡,只剩下胸膛深处还有一种沉沉的滞坠感,很别扭的感觉。她试图忽略,只看着躺在婴儿床上的小海胆。

    他好像睡着了,睫毛却还在微微翕动着,像是在说着他仅仅只是在装睡,但翘起的发丝也在伴随平稳的呼吸极小幅度地颤动着,看来他当真是睡熟了。

    海胆会做怎样的梦呢?真好奇啊。

    五条怜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指尖擦过他的脸颊。软软的,好像布丁。

    “所以,我叫阿怜。”重复了好几遍的话,总忍不住想要再重复一遍,“跟我念,阿——怜——”

    睡梦里的禅院惠砸吧了一下嘴,发出叽咕的声响,说着:“……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哟,我是阿怜……啊呀不对!”

    在这声脱口而出的惊呼之后,五条怜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不动了——同样停止了活动的还有她的大脑。

    她刚才是不是听到什么东西了?特别重要、特别了不得的什么东西?

    五条怜眨眨眼,僵硬的思绪现在才开始融化,啪嗒啪嗒掉的满地都是,砸出来的每一声都是稚嫩的“爸爸”。她猛地回过神来,扛起小海胆直往房间跑。

    “甚——!尔——!”

    好长的一声呼唤把甚尔从午睡的浅梦中惊醒,一睁开眼就看到五条怜抱着禅院惠——但勉强且吃力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抗着一只巨大海胆——焦急到“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叫着跑过来了。

    倒是不至于被这幅做派吓到,不过甚尔还是很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一脸警惕。

    “干嘛?”他耸耸肩膀,“有重要的事?”

    “嗯!嗯!”五条怜点头如捣蒜,一下子把禅院惠举到他面前,乐到原地蹦跶,“您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木地板不抗震,轻快的蹦跶全都变成了不规律的小型地震,震得甚尔脑袋发麻。他想,是时候在家里铺满地毯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挠挠头说。

    就算被这么直白的一句话语砸中了脑袋,五条怜的兴奋劲还是没有消失。她抱着小海胆左右晃了晃,满脸得意。

    “他刚才说话了哟!”光是说出这句话,她的嘴角就已经扬起来了,“而且,说的是‘爸爸’呢——我们惠惠果然什么问题都没有!”

    “哦,是嘛。”

    “是的是的!快,快,再叫一声嘛!”

    听着五条怜满怀期待的催促,小海胆一声不吭,只笑嘻嘻地在空气中蹬着小脚。就算是试着再左右晃荡一下,他也只当她是在和自己玩,笑得更开心了,小脚也蹬得愈发欢快,把藏在空气里的透明敌人揍得屁滚尿流。

    看来晃悠战术是排不上用场了。但想想也是,禅院惠又不是存钱罐,就算找准角度摇晃几下,也不会调出珍贵的铜板。

    五条怜有点尴尬,过分亢奋的心情终于消失无踪。说实话,她都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毕竟她对禅院惠的期待和执念都意外得很深,因此而冒出幻听,好像……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哦?

    似乎有点尴尬起来了,不说话的小海胆更是让此刻沉默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默。她尴尬的笑了两声,都不敢去看一脸冷淡的甚尔了。

    不知道该算是好消息还是坏事一桩,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五条怜的过分亢奋感染,也没有变过表情,始终保持着一副像是要看好戏的局外人模样,睨着她高涨的情绪一点一点跌落下去。

    看着大概是跌倒谷底了,他这才问:“你的展示结束了吗?”

    “……嗯。”

    五条怜耷拉着脑袋,不情愿极了。但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好像也只能面对事实——禅院惠现在完全没处在发声说话的心情中。

    “结束了的话,就把他抱回去吧。”他打了个哈欠,故意闹出夸张的动静,“我要睡午觉了。”

    “……哦。”

    房门又被关上,浅浅的梦乡也再度造访。

    保持着并不算多么安稳的睡眠,甚尔觉得自己并未睡太久,睁开双眼时,房间内却已是昏暗一片了,只有窗框的边缘还透着一点夕阳的色泽。

    他真睡了这么久吗?他有种不真实感。

    迷迷糊糊起身,出门往外走。家里没点灯,显得黑洞洞的,只有客厅的电视机漫着一层荧光,是五条怜在打游戏。看灯光映出的颜色不停变换,她捧着手柄不停狂搓,看来玩的八成是《鬼泣》。

    想起每次在她玩游戏的时候旁观,她都会紧张到打出笨蛋操作,说不定自己已经变成她的压力源了。甚尔索性不打扰她,默默走开了,不知不觉来到婴儿房,一眼就看到了睡得正香的禅院惠,肉嘟嘟的小脸鼓着,不知道里头究竟藏了什么。用手一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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