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国师的阶下囚: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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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

    晁怜在木屋那修养了许久,这处在林子中很深的地方,鲜少有人来打扰,偶尔有几只无害的动物路过,不慎踢翻她搭载木架上的草药,其余时候这安静的有些吓人。

    腐朽的木门被敲响,晁怜被在盛粥的手一怔,怔愣片刻将瓷碗放回原处,漫步走到门前,搭在木栓上的手有一瞬的僵硬。

    其实在她修养的这段时间,朝思暮会定期来给她送些她需要服用的药跟食物,每次都会放在门口,不会做过多停留,长时间内她都未曾见到这人的身影。

    吱呀一声,木门被拉开一道缝隙,屋外的光亮在一瞬将黑暗侵占,晁怜有些不适应的微微眯起了眼,适应了一会才将门拉开,适应屋外的光亮。

    她的眼睛许是先前病的太重了,调理了那么久却还是没办法恢复的很好,她看东西时会模糊一些,无法长时间去看很明亮的光线,不然会很干涩止不住的流泪。

    眼睛的原因,木屋中的光线会很暗,哪怕是在白日也会将门窗紧闭,尽量不让过于刺眼的光亮刺入屋内,多数会点根昏黄的蜡烛来照明。

    晁怜在门外适应了很久,黑鸦的睫毛遮住了一小片光影,余光落在被整齐摆在木架上的东西,良久才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未曾来口有些嘶哑。

    “别躲了,我知道你没走,我想跟你说会话。”

    晁怜虽看不清远处的东西,她却能察觉出那人应当就在附近亦或是从未离开过这处,不过不知是出自何种原因,从未出现在她面前。

    这处毕竟是深林,野兽出没繁多,她先前住在这处的时候就总在晚上听到成群的狼嚎,不禁感到害怕,眼下她很长时间都不曾听过这种动静,大抵是被驱逐了。

    那么长的时间都不曾听到狼嚎也不曾察觉到野兽出没的痕迹,大抵是因为被驱逐了。

    晁怜将视线从木架上的东西上收回,转身进了屋,关上木门的那刻却像是被定住,背靠着木门,这处静的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跟过于沉重的心跳。

    昏黄的烛光倒映在晁怜过于平静的眸底,暗处却燃着一层幽暗的烈火,好似焚烧了一切。

    晁怜紧靠着木门,听着自己杂乱的心跳,良久才平息,一直到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时提起,唇角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弧度。

    木门被拉开,这次却不在是那刺眼的光亮而是被一道人影遮掩,鼻尖嗅到一抹熟悉的冷香其间参杂着几分血气。

    晁怜抬眸对上朝思暮赤色的眼眸,不曾躲闪,不过片刻那人却将头扭了过去,似乎是在躲开她的注视,逃避着些什么。

    “你为何不敢看我。”

    清冷的声音传入朝思暮的耳畔,喉间几经滚动,大抵是咽下了很多不曾说出口的话,良久才僵硬的将门彻底推开,小心翼翼的走到晁怜面前,高挑的身影在这处却有些无处可躲,不知在何时,她已然不知在已什么身份出现在晁怜面前。

    晁怜很轻的越过了朝思暮,抬手将木门合实,半晌后很轻很轻的谈,叹了口气,抬眸望着身前的人,黑鸦的眼睫遮住了大半的情绪。

    第88章 “你为何一直躲着我,我曾有愧于你,不过早已扯平,你现……

    “你为何一直躲着我,我曾有愧于你,不过早已扯平,你现在又是为何。”

    晁怜的声音很轻,好似含着一汪清泉,平静低缓听不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垂在身侧的手却忽然搭在了朝思暮的肩上,指尖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意。

    一瞬僵硬在了原地,朝思暮在晁修养的期间想了很多事,无论是从前发生的还是前段时间的,她想了很久,梳理了很久,她发觉自己一直以来都很自私。

    其实从再次遇到晁怜的那时起,她就在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不折手段,她只是想留住这个人,拴住晁怜,分明有那么多的疑点,那么多的机会让她去了解当年的来龙去脉,可她都忽略了。

    本质上是她的自私,她不愿意去听去看,或许她对晁怜的情感从来不算爱,一种极为畸形的占有,无关晁怜也无关心魔,她本身就是个戾气的载体。

    朝思暮愣在原地,一颗沉寂的心脏在此刻也有了几分悸动,薄唇微微煽动,吐出一个嗯字,不知该如何回答晁怜这一串的问题。

    晁怜似是察觉到了朝思暮的不自然,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注视着那人的眼眸中多了几分笑意,轻声道:“往事如烟,我不想跟过往的事继续纠缠,所以你不必再去纠结,那些已经结束很久了。”

    火光摇曳,昏黄的光亮照在了晁怜平静的容颜上,一分一毫的描摹,无法从中探出一抹情绪的浮动,仿若真的将过往的一切抹去了般。

    朝思暮将晁怜的神色收入眼底,心底却多了几分酸涩,可她能听见那暗涌的心音。

    朝思暮感受着从肩上传来的温度,唇角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压低了声音:“你最近还好吗?”

    干涩的话语在木屋中回响,晁怜眉间含着一丝笑意,扯住了朝思暮的衣角,动作很轻的将人往前带了带,一直走到木桌前,余光落在被暂时搁置在一旁的油纸包上,眼睫微颤。

    “你这次带的是什么?桂花酥还是枣糕?”

    朝思暮过了很久才回过神,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弯腰将一旁的油布包裹放在到了桌上,顺手拆开了一包桃花酥。

    晁怜瞧见被放在木桌上放着的糕点,一瞬有些错愕,回过神来时又恢复了方才的神情。

    “这是城西铺子家的糕点,你先前最爱吃的桃花酥。”

    朝思暮将桃花酥递给了晁怜,顺势坐在了木椅上,安静的望着晁怜,眼底满是眷恋,描绘着眼前人的容颜,一点一滴极为认真,彷如要将晁怜的模样刻画在心底的最深处。

    她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晁怜会离她远去。

    入夜后朝思暮正准备离开,起身却被身后人扯住了衣袖,身后是晁怜略显低哑的喊声。

    “别走了,这处太静了。”

    晁怜想要将人留下,朝思暮只是僵硬了一瞬,扭过头很轻的将晁怜的手从自己的衣角上拿开,站直了身形,眼神深邃的凝望着晁怜,眉间多了分笑意其间却掺杂着些许涩意。

    朝思暮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她不等晁怜将准备了许久的话说出口,顺势坐在了不甚宽敞的木塌上,凝望着还在原地站着的晁怜,轻声道:“夜深了,露深天寒,殿下站在那容易受凉。”

    木屋里的空间本就不大,东西堆积的又很多,收拾来收拾去,唯一能睡人的地方就只有着一张狭窄的木塌,平日里睡一个人刚好,两个人却有些拥挤了,眼下又不是冬季,天根本算不上冷。

    晁怜看了眼朝思暮又看了眼木塌,一瞬竟有些无措,她本意就是想让这人留下,不过没想到这人会答应的如此之快,她本来以这人的性格,大抵要纠结上一段时间,不曾想那么快便答了下来,她竟有些无措。

    朝思暮坐在木塌的一角,暗红色的眼眸被暖色的火光镀上一层柔意,脸上挂着副淡然的神情,轻声道:“我在这坐着就好,我睡不着。”

    轻柔的语气中满是诚恳的意味,晁怜有些动摇,忧郁了一瞬便也没再继续纠结,掀开锦被的一角,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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