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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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愣地盯着奚吝俭看了好一会儿, 才发觉自己的举动是多么冒犯。

    他连忙瞥开眼。

    奚吝俭遽然开口了。

    “我看不出你是拒绝, 还是同意。”

    他的语气很平静, 丝毫没有话里该表现得那么慌张。

    “我有些疑惑。”苻缭回道。

    纵然他有种半梦半醒的不真实感,奚吝俭这般明晃晃地挑破,还是让他最开始的疑虑浮上心头。

    他的眉心微微蹙起, 奚吝俭便知道他又是在多想了。

    “你在疑虑孤与季怜渎之事?”奚吝俭眉毛动了动,露出一丝笑容。

    见奚吝俭这般有恃无恐,苻缭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否将一个简单的问题看得太过严重。

    但显然, 这并不是什么可以被轻描淡写盖过去的话题。

    “你觉得孤是那样的人?”奚吝俭继续问道。

    苻缭顿了顿。

    他自是不相信的,但这件事在没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前,他实在难以放下心来。

    “既然不信, 又在怀疑?”

    “这不冲突。”苻缭道,“何况, 我若真没有这想法,殿下恐怕还看不上我。”

    奚吝俭稍眯起眼。

    苻缭眨了眨眼, 下一刻奚吝俭就逼近他, 伸出手, 用力地拍在苻缭的肩上, 再用力按紧。

    柔软的薄布在苻缭锁骨处轻轻摩擦,奚吝俭修长的手指顺势搭在锁骨上, 有意无意地刮擦,激得那处泛起一阵痒意。

    苻缭不禁瑟缩一下,道:“我有说错么?”

    奚吝俭与他挨得很近,苻缭感觉一呼一吸都被他尽数掠夺去,这种感觉非但没让他害怕,还让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没有。”奚吝俭的声音莫名飘忽,像是在克制什么,“你说得对。”

    他长长吐了口气:“既如此,就等我回来后,再与你说清。”

    奚吝俭的指节碰了碰苻缭的脸颊。

    苻缭犹豫片刻,主动地配合蹭着他的手指。

    “为何要在现在说这个?”他轻声问道。

    “晚点说,你就听不到了。”奚吝俭眉尾动了动,“我倒是想问你,怎么迟迟不肯动身?”

    苻缭稍低下头,移开目光。

    “我说过了,大抵是我还没有准备好的缘故。”

    奚吝俭说的是事实。他若没有什么举动,自己可是打算就此不再回京州了。

    奚吝俭见他没有不适应地躲闪,轻轻笑了声。

    “世子是在想什么?竟然如此懈怠。”

    “就是因为想得多了,便没准备好。”苻缭也这样应道。

    淡淡的月光落在奚吝俭肩头,给他生人勿近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柔和。

    苻缭没有发觉它同样洒在自己的面庞上,在奚吝俭眼里闪闪发亮,像森林中一条清澈的溪流,看见了便再也挪不开眼。

    奚吝俭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时候快到了,该动身了。”

    “就照殿下那日吩咐的去做。”苻缭确认了一下。

    奚吝俭微微颔首。

    苻缭便点点头,看了一眼在旁的殷如掣,示意他可以上马了。

    殷如掣得到示意,没有多话便照做,苻缭也准备登上轿子。

    奚吝俭看着他道:“万事小心。”

    苻缭对他笑了一下:“这话该我对殿下说才是。”

    毕竟自己要做的,算不上凶险。

    苻缭的手有些颤抖。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是吗?”他问道。

    即使他的理智清楚,但意识到即将有段时间见不到奚吝俭,甚至不能及时知道他的消息,苻缭不免低落。

    “当然。”奚吝俭说得笃定。

    他揉了揉苻缭的发顶。

    这一次,他不再装作自然,而是刻意等到苻缭仰起头看他,才罢休。

    苻缭脸上有些热。

    “殿下一定要多留心。”他强调道。

    奚吝俭没有不耐烦,仍然应下,双眸染上些不像是他会有的柔和。

    苻缭坐上轿子,片刻后,感觉身子开始晃了起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

    在这种危急时刻的前夕,他的脑子里还想着情爱,是否有些不知轻重?

    苻缭有些怀疑自己。

    可那是奚吝俭先主动的。

    苻缭垂眸,稍微缩起身子,闻了闻从那小袋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淡气味。

    总觉得从奚吝俭身上摸出一个这样装着零嘴的小袋子,有些违和。

    苻缭想着,不自觉笑了笑。

    不过,而今的状况,奚吝俭还会花时间亲自去做蜜饯么?

    苻缭看着手上的东西。

    这包装未免太过娴熟,总觉得没有多次的练习,很难达到这种程度。

    但看这个包装,与奚吝俭当初喂给他的蜜饯又很像。

    他还说那是要给季怜渎的,但看他刚刚的表现,可不像是如此。

    苻缭没有吃,小心地将其收好,拿出那把折扇。

    上面的画很淡,甚至有些萧索,苻缭却很喜欢,并不觉得它看起来让人难过。

    他也清楚,这样的画不适合画在扇面上,拿来送人更是有挤兑的嫌疑。

    可奚吝俭将它送给了自己,是笃定自己就喜欢这样的画。

    不知不觉间,他也这么了解自己了。

    苻缭不记得自己有说过关于这方面的喜好,更不会想到有人要送他礼物。

    眼睛忽然一酸,苻缭不自觉抿起嘴。

    他也没想过,会与奚吝俭走到最后一步。

    连他看过的原文里都没有的部分。

    本该是季怜渎夺取皇位,而今却是奚吝俭要完成这一件事。

    希望季怜渎不会怪自己。

    照理说,他本该留在京州,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即使没有自己的帮忙,他也一定能撑过去,而自己却自作主张地将他送回了司州。

    “我们到哪了?”苻缭掀开帘子,朝前面问道。

    “世子,还要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殷如掣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苻缭点点头,放下车帘。

    “感觉有些晚了。”他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宫里的几位会不会着急?”

    “他怎么还没到?”

    奚宏深不满地拍了拍龙椅,手有些疼,立马有宫女捧着他的手小心地吹着,几名太监在一旁扇着风。

    “官家,世子当是在路上了。”米阴看着面前大摆的宴席,淡淡道,“不用空出时间去给徐官人吊丧么?”

    奚宏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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