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监的废公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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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轻易影响她的情绪,但她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不要她平安无事,她要他们两人都平安无事,她无法想象,如果他真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那天下,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好像也没了意思。

    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也同样直视着他,告诉他,她要和他一块面对。

    李砚只是把她的手按下,包在手心里。

    暖和和的,给她规避了所有风雨。

    “大人,兵将皆已整顿完毕,随时可以起行。”

    那名汇报的卫兵又走过来,神情肃穆。

    李砚把眼神投过来,姜馥轻轻地点了点头,李砚随即挥手,站起身来。

    姜馥被他抱到那匹汗血宝马上,坐到他身前,走在队伍的中前侧。她的后侧紧跟的是罗执的轿子,最末尾是拖着步子,在地上爬来爬去扭来扭去的程珏,有两个卫兵在她身后紧盯着。

    因为特意照料她,马走得并不快,甚至有些慢,行军脚程也跟着慢下来,走了大半日,也没有前进几分。

    再过几日就要过边境线了,姜馥并不想拉他的后腿,碰了碰缰绳,头往后靠在他的肩上。

    她的姿势,像极了耳鬓厮磨,在马背上也给足了身后人信任感。

    李砚懂她的意思,拎紧缰绳,挥了挥马鞭,马儿嘶鸣一声,快速奔跑起来。

    风声在她耳边呼呼刮过,大军奔驰起来,没人注意远在队伍末尾的程珏已经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说:

    还有几章就要揭晓啦,(* ̄︶ ̄)

    第56章 灵妃

    一晃过去几日, 预估到傍晚,他们一行人就将跨出国境线,到达希利了。

    连日奔波, 姜馥有些吃不消,四肢都跟散了架似的, 抬也抬不起来, 脚上更是莫名其妙地涨了几个水泡, 只要稍微暖和点就会闷在布鞋里肿胀发痒。

    偏偏她还不能脱下鞋子,用手去抓挠。

    又痒又痛的感觉让她浑身难受, 她只能抿紧了唇, 脚扭来扭去地踢踏几分。

    李砚注意到她的焦躁,下令队伍修整, 一行人慢下来,在一处林子处驻扎。

    因快要到达目的地, 卫兵们也畅快许多, 不似先前气氛沉闷。

    姜馥躲开一群大老爷们, 拉着以烟拐进小草丛里,想也不想,就脱下自己的鞋子。

    一股难言的味道涌出, 姜馥拧着眉盯着自己那处已经有些发脓的小脚趾,里面流出些紫黑色的液体,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夫人, 你疼不疼啊,要不奴婢拿针给您挑破了,给您洗洗干净?”

    以烟红了眼眶, 但到底年纪小没什么经验, 一时慌了手脚, 只托住姜馥的脚腕,眼泪啪嗒啪嗒地砸落下来。

    咸咸的眼泪滴在她脚背上,她痛得抽了抽鼻子,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娇气的时候,只让以烟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脚,便穿好鞋子,转身回去。

    快抵达希利,程珏的那些老兵竟然一路上都没有找他们麻烦,实在是太不寻常。

    “程珏呢?”

    “回夫人,一直没怎么见到她。”

    以烟搀扶着姜馥,老老实实地又补充道:“她不跟着我们也好,看着她那样子,我就害怕,太不吉利了。”

    她突然消失,才是真的不吉利。

    听这话,姜馥左眼皮狂跳,内心隐隐的不安,步伐快了些,鲜红的嫩肉直接与质地略硬的鞋面不断摩擦,让她疼得眼泪蓄在眼眶里,才走到半路,冷泠泠的剑光就朝着她直射过来。

    她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扭头,那支箭堪堪擦着她的脖颈划过,留下一道刺眼的血痕。

    又辣又痛的感觉从她脖子上传来,丝丝鲜血渗出。

    现场已经打成一片,刀影交杂,一蒙面人手拿弓箭从远处跳下来,直冲她而来。

    她捏紧了袖口的银针,脑袋却突发一阵晕眩,眼前的人分裂成了两个,数不清的刀片向她挥过来。

    “夫人,小心啊!”

    以烟大叫着,手脚并用地挡到姜馥身前,但被那蒙面人一掌挥开,狠狠砸在树上,像是块破布一样软绵绵地滑下去。

    姜馥牙齿紧咬,上半身像是炙在炼狱里被烈火猛烈地烤,下半身却像坠入冰窖里被寒风凛冽地割,她浑身又冷又热,手指也跟着痉挛颤抖起来。

    模糊的人群中没有熟悉的影子,只有眼前不断放大的狞笑的眼睛。

    脖间的血液在加速被抽吸,全身的热度都在流走。

    那枚银针从指尖脱落,掉在地上。

    姜馥整个人也跟着瘫软下去。

    嘴上被咬出血印,却还是不能阻止她越发模糊的视线。

    喉头涌出腥甜的味道,她挣扎着呼救,鼻息间发出微弱的喘.息。

    那把剑毫不留情地对着她的额面直刺过来,带着汹涌的杀意。

    刀剑插入皮肉的钝痛声响起,姜馥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梦里,她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里,她又梦见了父亲,她好开心地张开双手向他跑过去,

    父亲却一反常态,慈善的面容上出现憎恶,挥挥手,把她甩开。

    她从来没有被父亲这么大力摔过,她摔懵了,但很快又爬起来,再次向父亲寻求拥抱。

    父亲这次表现得更加厌恶,脸上出现了许多陌生的她看不懂的表情,她徒劳地伸出手,再度被狠狠地甩在地上,她四肢发凉,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

    他脸上没有半点留恋,甚至让她觉得她好像从来不是那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儿。

    他不是她爹。

    这怎么可能?

    姜馥被自己脑海里陡然生出的念头吓了一跳,她清醒过来,入目是陌生的轿帘。

    背上起了一层细汗,湿冷黏腻地贴在她的背上,给她一种无端的真实感,好像她做的并不是一个梦。

    她动了动,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异样,沉净的声线从轿帘外传来:

    “小美人,别乱动,我们快到了,到时候再请人给你好好包扎,现在先将就一下。”

    罗执掀开帘子,露出一个金色的头来,一扫往常的沉闷压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李砚呢?”

    她有些防备地盯着他,手抚在自己的脖子处,一想到这里有别人碰过,她就无端地心里有些抵触。

    罗执注意到她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不动声色地把划伤流血的肩往后别了别,不让她看见。

    他无所谓地笑笑,道:“一大堆人忙着杀他呢,他被包围了,他自己作恶太多,没办法。”

    云淡风轻的笑容在姜馥眼里很是刺眼,有种被轻贱侮辱的感觉从她心里由然而生,她扯开嘴角,嗤了一声,脸色冷下来,眉毛向下压去。

    她极讨厌这种道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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